“虽说你是一名男子,但与正常女子又有多大区别。少了让女子烦心的月事,却能够如女子一般生育,你们端木一族,确实不同凡响。”
似褒实贬的一句话听在端木琏的耳中,宛如一根巨刺狠狠的扎在心口,惨白着一张脸,微启的双唇动了动,却又难以成句。
“臣……妾,明白。”
9、回门 ...
端木琏惨白着脸,一步步的迈出宫殿。殿外,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内心,却被容妃那句句针刺般的话语灼伤。
“若不是看在你还能生育,不然我是决计不会答应让皇上赐婚的。现如今,就看你的本事了,若是生不出来,就等着天烨纳妾吧。”
临出门前,容妃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端木琏一阵心痛。婚事已是被逼就,难道还要逼着自己生孩子吗?
身后,小太监捧着礼品跟随在后面,见前方主子神情有异,却不敢上前搀扶。正犹豫间,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太监暗暗松口气。
自御书房出来,皇甫天烨就急急赶过来,一见端木琏的身影,心头的挂念得以平复。然而,才走近,就发现他神情有异。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累了?”皇甫天烨上前扶住他,却不想他一惊,猛的推了自己一把,反倒使得他自己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
皇甫天烨一惊,赶紧抱住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面露忧色。“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母妃她……”
“没有。”端木琏大声一吼,制止他的猜测。推开他,自己站好,脸色却依旧十分难看。
自己的母妃是什么样的人,再没有比他这个当儿子的更清楚了。必定是在自己离去的时间里,母妃对他说了一些话,才会导致他如今的模样。
微微叹气,转而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你去宫门侯着。”
“奴才告退。”小太监捧着礼品,退下。
皇甫天烨抓着他远离人来人往的殿门,往花园走去,端木琏被动的跟着,不反抗不挣扎,显得有些木讷。
将他拉到一处假山边上,四周无人,皇甫天烨也无顾忌,抬起他低垂的头,想要让他看着自己,却不想触痛了他。
“你的下巴?”看着有些红印子的下巴,皇甫天烨眯起眼,显得有些阴戾。
“是母妃弄伤你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自己离去前,他还好好的,这才一会功夫,就伤了下巴。而这宫里头,敢对他的王妃动手的人,除了自己的母妃,还能有谁。
端木琏使劲摇头,否认道:“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皇甫天烨皱着眉头,“母妃她为难你了?”
“没有。”
“看着我回答。”声音冷了下去,显然皇甫天烨十分不满。
端木琏平复心情,这才慢慢抬起头,“我很好,你就不用再问了。”
皱起的双眉依旧未舒展,皇甫天烨岂会不知他这只是强装而已,但也知自己若是强逼他回答,只怕他更是不肯直说。
“主子,此事若是让王爷得知,只怕……”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宝儿出声询问道,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如水。
“哼,他敢。”冷哼一声,容妃自不把端木琏放在眼中,今日她敢如此对他,自是早已经料定他不敢对天烨说明真相。
即使说于天烨,她亦不惧。作为婆婆,对自己的儿媳叮嘱一些事情,难道还有过错不成?
儿媳……儿媳……
一想到竟是端木家的儿子当了自己的儿媳,容妃心头的怒火直冒。
“这种贱人,哪配的上我的儿子,哪配当我的媳妇。”容妃恨恨的说,原本端庄华贵的气质因为怒火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贱种,老子勾引皇上,小的竟然勾引我儿子。端木文清,我不会让你儿子有好日子过。敢阻挡我儿道路之人,全都不得好死。”
“呯啪……”
自端木琏离开,容妃拿在手里的茶杯,最后还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碎杯残渣散了一地,茶水染湿了一片。
宝儿看了地上一眼,并未收拾,而是缓步走到容妃身旁,低声道:“主子,莫为了他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容妃,想她消消气。
容妃一脸怒容,只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过。
宝儿依旧端着茶,静候不语。在容妃身边跟了这么些年,她清楚,劝解并无任何用处,反而容易引起容妃反感,而她知道,此刻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候着,待容妃的气消了下去,一切就都无恙了。
许久,容妃好似压下了怒气,恢复了常态。
“宝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慢慢的闭上眼,深呼吸,随即一整面色,将那股子怨气吞回肚里。容妃接过茶杯,也不管茶水早已凉透,径自喝下。
冰冷的水入了肚,一瞬间凉彻身心。
接过空了的茶杯置于桌上,宝儿恭敬的候在一旁,低眉道:“回主子,奴婢自入宫就侍奉在主子身边,已有十年有余。”从豆蔻年华到如今青春将逝,一个女人,又有几个十年可以耗费,特别是如此珍贵的年华。
“十年。”已经过了十年,心里的怨恨确是与时俱增,无法磨灭。既然怒火消灭不了,那就让它烧的更旺吧。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中的寒意煞是渗人。
“宝儿,太子的病情如何了?”容妃问道。
“回主子,据李太医回复,太子病情已经开始转好,不日就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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