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织品是花家出的?”萧香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走过去,爬上床盘腿坐着,小心翻看丝被,“既然是千金难买的贵重物品,韩姨怎么把它拿出来给我用了呢?弄脏了可不好。你房里也有么?”
“没有。”沈破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眼睇他认真检察的表情,那头长发松散着垂在前襟上,有些凌乱,不经思索便伸手过去拢了拢,似不经意的问:“韩姨是带你过来的帮佣么?”
萧香本还在对他的动作震惊,下一秒听他这么一问,便又觉得自己多虑了,遂点头回答:“嗯。”
“她告诉你她姓韩?”
“是我问她的。”视线飞快扫了他一眼,又垂下,“单令夕呢?也搬过来了?”
“他在前院。”沈破浪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角。自己本就不是死缠烂打的那类人,之前在前院也已经入住了,但行李还没整理好就被单令夕一伙人集体赶了出来,理由还顺理成章得很:后院现在还没几个人住呢,萧香一个人多孤独啊!头儿,不管作为同学,还是作为什么,你都应该代表我们化作春泥去护花!
“唔。”应完后就开始沉默。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干坐着,无言沉默着,彼此心里都想着怎么破了眼前的无形障碍,但谁都徒纓-u,n薰Αo粝闫绞背俣垡簿桶樟耍连时时精明清明如沈破浪者此时也脑子灌水泥般僵硬沉重?/p>
沉寂中,任何声响似乎都变得清晰无比,房间里有空调气流的微弱声响、有只隔着不到五十公分的轻微的呼吸声、有从窗缝里钻入的鸟叫虫呜声和树叶婆娑声、有远处涯下的海浪拍击声……甚至皮肤摩擦被面的声音。
萧香忍不住了,反身扑倒在床上,拉起薄被从脚盖到头,从被里闷闷道:“我睡觉了。”
沈破浪莞然,看看表,好意提醒他:“五点十分了。”
被面动了一下,隔一会儿如软体动物般两起两伏,萧香拥被坐起,蹙眉的盯着电话:“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呢,该不会还没醒吧?”纯粹是没话找话。
沈破浪抬眼觑他略显焦躁的模样,深思的问:“萧香,你恨我还是怕我?”或者,两者都有?
萧香僵了一下,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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