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张不够?”元明清掏出五块钱:“那买两张吧,剩下一块钱,哥哥给你买冰棍吃。”
陈跃进一皱眉,正儿八经的说:“我不买彩票!借我两百块钱,我给蛐蛐儿买个礼物。”
元明清抬腿往外走:“我替他谢了您这番心意,你把欠他的钱还干净就是最好的礼物。”
“那等我中了大奖以后再说吧。”陈跃进扳着他的肩不让他走,撒泼卖痴地纠缠:“我一发工资就还你,清清,求你了~”
元明清顿了顿,沉吟片刻,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钞,“这样吧,你也不用还我了,我买两次你的使用权。”
陈跃进惊羞捂脸,人高马大地做小兔子状一蹦一跳的跑了:“嗷~~清清你好可怕,人家不向你借钱了!”
元明清一把将他拎回来,“你想歪了,我的意思只是让你帮我两次忙。”
陈跃进惴惴不安地将钱揣进口袋里:“帮什么忙?”
元明清说的轻描淡写:“现在想不起来,以后再说吧。你放心,总之都是你力所能及的。”
弄到了钱,陈跃进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结果,他问江兆唯:“你也出点钱,我俩合买个礼物?”
江兆唯酸溜溜地说:“我才不呢,我生日都没人送礼物。”
“你娘们啊?老大不小了还要什么礼物?矫情!” 陈跃进恨铁不成钢地一拍他的脑袋,愤愤而走。
江兆唯挠挠头,想想也是,再想想,不对啊,冯趣他就是娘们了?
陈跃进找到贝乐说明来意,贝乐倒是十分支持,掏出两百块钱:“冯趣本命年生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和你合着买个礼物吧,替我说声生日快乐,别大张旗鼓的搞,几个大男人围着个蛋糕吹蜡烛多肉麻。”
陈跃进接过钱,点头应和:“对,听你的。”
“等一下,”贝乐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准备给他买什么?”
陈跃进老实摇头:“不知道,上街看看再说。”
贝乐嗤笑,当即抽回自己的两百块,又从陈跃进口袋里摸出两百块,“我来准备礼物,你乖乖上班吧,免得一上街就买彩票。”
陈跃进丧眉耷眼地应道:“哦。”
对于冯趣,贝乐比陈跃进了解的多,他找熟识的代理商买了个高档玩意儿,精心包装起来,偷偷交给陈跃进,“拿去送给他吧。”
陈跃进一捶他的肩,“呵,这么大一个盒子!是什么?”
贝乐不怀好意地一扬嘴角:“你跟他一起拆开看呗,我就不凑热闹了。”
陈跃进不知有诈,乐不屁颠地溜回屋里,把盒子藏到床底下。
这两天元明清不知玩什么花样,总是迟到早退,江兆唯又装病偷懒,分内的工作也丢三落四,冯趣不得不包揽别人遗漏的杂活,晚饭后独自一人在厅里花了一晚时间,把这个月的帐登记清楚。
江兆唯外出逛了一圈,买回一双帆布鞋,搁在冯趣的桌面上,“给你买了个礼物,生日快乐。”
冯趣顿了顿手中的笔,笑道:“你把今天的货全打好单,别丢下一堆让我做到现在,我就会快乐些。”
“哎呦,对不起嘛。”江兆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绕到冯趣身后,下巴抵在他肩上,又讨好地把吃了一半的火炬冰激凌凑到他嘴下:“我帮你做?”
冯趣示意性地舔了一口冰激凌润润唇,反手拍拍他的屁股,“不用了,我快做完了,你去睡觉吧。”
“不打开看看鞋子喜不喜欢?”
冯趣依言看向鞋盒,只见那盒盖上印着个血红的大勾,勾下写着“nikeke”,他忍笑打开鞋盒,拿出一双很普通的棕色帆布鞋看了看,“你这小气鬼花了多少钱?”
“几十块的便宜货,别嫌弃。”
“我很喜欢,谢谢。”冯趣揉了揉江兆唯的脑袋,没有毒舌地寒碜对方买了双可笑的山寨货,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鞋子,面对乖乖的江兆唯,他和贝乐都一样没有免疫力,毕竟贱小子对他们来说是个小弟弟,需要好好爱护的。
江兆唯扭捏地搂着冯趣的肩膀讲条件:“那我生日你也要记得哦。”
冯趣捏了捏他的鼻梁,“保证忘不了。”
冯趣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生日,他自己都没惦记着,故而收到祝福确实挺惊喜,忙活完后十分愉快地捧着鞋盒回到屋里,看到陈跃进那懒鬼居然把狗窝般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不由纳闷:“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跃进讪笑着迎了上来,“蛐蛐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冯趣面不改色:“老子生日。”
“哎呦!”陈跃进嗔道:“你一点都不含蓄。”
“含蓄个屁,神经病。”冯趣将鞋盒搁在门边,自顾自脱下t恤和外裤,横靠在床头拿过psp玩起来。
陈跃进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去,“蛐蛐儿,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哦?是什么?”
“你猜!”陈跃进爬上床粘在他身边,歪头装可爱。
冯趣专心玩游戏:“不猜,你有病。”
“就在咱们屋里,你找找!”陈跃进毫不气馁地搂着冯趣的腰晃了晃。
“不找,藏着养蟑螂吧。”冯趣不为所动。
陈跃进屡受打击,终于灰心丧气了,翻个身面对着墙壁。
冯趣一把游戏没有玩完,识趣地撒下psp,垂头观察陈跃进的脸色:“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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