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又响起,他手微抖,拿稳后,按下接听键,同时按了扬声器。
“小蓝啊,怎么不接司爷的电话呀。我不是想打搅你咯,事情不能再拖了。你说要念国际大学emba,是吧,我帮你报了名,差的六千五欧元,记得去面试的时候交上,别忘了,下周是最后的期限了。”
安迪看向佚行。
“小蓝?”
“小蓝,在么?”
“她不在!”安迪语气欠佳。
“啊!”路司惊呼一声,拿开手机一看,电话没打错,怒问,“你是谁?”
“我是谁,你管得着嘛!”安迪直接掐断电话。
摩纳哥国际大学emba,高层工商管理硕士,念它可是需要本科以上学历,外加工作经验八年,看重的就是实践工作经验,还需要有大公司的推荐。
可那女人才二十出头。
大学都没念完的人,去念emba?
安迪不解,问佚行,“那女的是叫小蓝?”
佚行点头,
司爷?
她欠他钱,学费还差六千五。
她急需要钱,她没骗他。
他转身上了三楼,三楼的尽头,温室的旁边,有处闲置的杂物房,上午经由那时,门是虚掩的。
他发觉,却未理会,
此刻,没有犹豫,敲门,“开门!”
“她住这?”跟来的安迪不敢相信,这是一间四季不见光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堆积如山,都是平常他们不用的。
这里怎么可以住人。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她慵懒的声音,“什么事?”
独特沙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一听就感冒了。
“这里能住人吗?“安迪皱着眉头,好好的客房她不住,偏生选这角落小屋,难怪他当初找不到。
“不用怀疑,我都住这么久了,有什么不能住的。“区蓝声音虚弱,”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佚行执拗,仍那两字,“开门!”
区蓝深知,这男人的性子。从前,她就在他身上讨不到半点便宜,如今事过人迁,就算她撒娇,人家也不会买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无力打开门,疑惑的盯着眼前两个男人。
阿嚏……
她手上拿着纸,擦了把鼻涕,“你们走吧,回头传染给你们,不值当。”
门口两人没听她的,望着她身后屋内的装饰,微微有些惊讶。
以黑色为主调,白色相间的装修风格,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没有一丝阳光,苍黑沉黝。给人的感觉,这是个男人的房间!与她的声音绝配。与隔壁的繁花似锦,形成鲜明对比。
似乎一个是天堂,一个地狱。
女人不是都喜欢天堂么,怎么会呆在地狱?
安迪惊呼,“你真的是女人!”
区蓝怒瞪眼他,懒得与他计较,没力气搭理这两人,身子忽冷忽热的,难受的紧,她无暇顾及他们,自顾自的钻入被窝睡了起来。
细心的人会发觉,床很宽,她只睡一边,另一边,似乎为谁而留。
瞧着让人窒息,让人压抑,她小小年纪,正值青春年华,本该光彩鲜亮,不知为何沉沦在深沉黯黮中。
佚行想也未想,几步过去,拉开密不透风的窗帘。
窗户很小,外面已是黄昏,晕色的光亮照在区蓝苍白的脸上,她微眯起眼,伸手去挡那光。远远的,瞧见天际一拢淡薄的弯月,似钩似圆;远远的,那人站在窗前月下,冲她笑,她的风少!
没错,就是她的风少。
她展颜笑了,笑容里含着泪花,曾经无数次这样的梦,醒来一切都变成虚幻。她却仍盼,哪怕这样的梦折磨的她夜不能寐,她仍期盼着,期盼着那人站在月下等她,无论天涯,还是海角。
如今,眼前的他好真实。
下一瞬间,她没有犹豫,从床上跳起来,扑入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不要我的,我知道你爱我,我都知道,你不是同性恋!你不要丢下我,去哪也不要丢下我。我会乖,很乖,再也不惹你生气。好不好?”
佚行被她撞得退后,直抵着墙才站稳。手悬在半空,一时忘了推开她,脑内一闪而过,是那曲优美铃声。
她的情人,真的与他长得很像?
那个孩子?
突然,他很想弄明白这所有一切,不愿再这样稀里糊涂与她纠缠不休,刚要推开她,伸手触及她滚烫的肌肤。
这女人正发着高烧!
安迪叫来了医生,高烧四十度,挂了盐水。
这一晚,两人都被折腾的够呛。
区蓝一觉醒来,精神头好很多。
床头柜上摆着药,想到昨晚种种,微微笑了。
他们的关系,似乎进了一步。
她要好好做顿饭来感谢他们。
从百货公司回来,安迪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报,他抬头扫了她一眼,“佚行刚回来,正沐浴。”
她仍只是看了他一眼。
安迪怔忡,这女人的眼神总带有点冷,更多的淡,淡得满不在乎,好像全世界都与她无关。唯有佚行,仿佛是她的全世界。
这个早餐,区蓝惯性的不敢出现。她躲在厨房,佚行走后,她才出来,望着关了的门,今天周六,他这是要去哪?
安迪满脸戏谑,站在她身后。
区蓝不在乎他。
“小蓝?”
区蓝停步,回头,
“看来真叫小蓝!”安迪好奇端倪她,问,“我,比不上佚行?”
区蓝笑了,坐在餐桌旁,他的对面,“你这种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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