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办案人是谁?”
“辛健。”
付志说的时候,没指望对方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让他意外的是司徒茁竟然点了点头:“果然也就只有他敢碰这种案子。”笑了笑,他走在前面,发觉付志没反应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啊,愣着干嘛?”
一个小时之后,付志又认了一位校友。
准确说,是师哥。
第 6 章
付志后来问辛健的时候,实质上辛健完全不记得司徒茁这号人物。
据说也是他们同校的研究生,司法鉴定专业续读的法律,法医法证专业的悲催似乎不足为外人道,这里面的很多内情只得到了司徒茁一声惆怅的叹息。
关于之前巫世国的案子,他倒是说的比较明白。
当时负责鉴定的人是他,但是写鉴定书的却不是。
“这案子当时就觉得很有趣,不过可惜没能凑上热闹。”司徒茁这么说的时候,手上在收拾渔具,他抬头看了付志一眼:“是谁找你们办这个案子的?”
哪怕是辛健,级别也低了点。
付志没回答,只是皱眉打了个哈欠。
他实在等太久了,这一天折腾下来太耗费精力。
“当初的dna鉴定,为什么会无效?”他看着司徒茁收拾完东西就去倒了一杯茶,不过只有自己的份没搭理他。而坐在付志的对面,司徒笑了笑:“因为当时从被害人身上取获的dna,根本就不是巫世国的。“
他说完,对面的人一愣。
“于波的?”
“也不是。”
司徒茁抬头看了一眼付志:“跟于波簍-u,n资拦的Dna都匹配不上。”
付志直接掏出手机就给辛健打电话。
在等待对方接线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司徒茁似笑非笑的表情,眉头微微一皱。
“辛健。”没怎么寒暄,付志直入主题:“案发时现场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卷宗里有巫世国的照片,是一个非常颓废阴郁的男人。
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拍的照片蓬头垢面,脸色蜡黄的看起来象没吃过几顿饱饭的体力工人。档案上说他是南方人,北上住在亲戚家里,父母早亡,高中毕业,文化水平不算高,但是当时口供卷上的签名却写的还算规整。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会让人产生好感的人。
而等辛健和付志真正见到了他本人,这份感觉又更强烈了一点。
无论是闪躲的目光还是回避的态度都似乎印证了做贼心虚四个字,辛健亮出证件的时候明显从对方眼底读出了抗拒的情绪,他很简单的自我表明了身份:“我们是检察院的,关于你那个案子的细节,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避无可避,巫世国只能勉强打开门:“进来吧。”
付志跟在后面也举了一下证件,环顾下四周。
同样是经案人,一个在监狱里半人半鬼,一个在外面还能住的上两室一厅。
巫世国虽然把门打开了,却没有招待的意思,他径自绕过辛健坐在沙发上,表情很僵硬:“法官已经判了我无罪,你们还来干什么?”
辛健一扬眉:“不是无罪,是不作为。”
沙发上的男人局促的搓了搓手,没有答话。
付志选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下,辛健看了一眼巫世国:“案发当晚,到底你们是几个人?”
这个问题明显让他的情绪紧张起来。
巫世国先是抬头看了辛健和付志一眼,然后低回去:“两个。”
付志敛了下视线,表情很微妙。
没想到,巫世国并不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
这种人在预审的时候就不可能扛的过讯问,更别提法庭上。
可是他竟然没有被定罪。
司徒茁并没有解蕋-u,n什么当初巫世国的鉴秐峁被推翻,却没有任何人提到过现场可能存在第三个嫌疑人,更甚者,为什么最初那个样本为什么会被当成巫世国的鉴定样本,一样没有解释?/p>
他给付志的答案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不是我。”
一般鉴定所并不会跟进一个案子的具体进展,一旦文书交上去,其他的部分他也就不再关注了,直到钱真找他的时候,他才知道鉴定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第二天,他就从原本的鉴定所调职了。
付志临从司徒茁家出来的时候,对方还一脸调侃的跟他说:“从这案子确定再审到现在,我一直在放假。”
所以,后来约辛健一起来找巫世国的时候,付志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下面要怎么办?”
电话那边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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