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方恒。”没了电筒光照,方恒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对方是谁,当即变了脸,差点咬到舌头,“连,连长。”
吉珠嘎玛蹙眉,“暗号呢?都训什么了??”
“哦,对对,锄,锄头!”说完,方恒愣了一下,看着连长挑眉,急忙改口, “松树。”
连长不说话,方恒也不敢开口,看着路灯下深俊的眉眼,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很紧张,就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到,终于忍不住低下了头,脸颊烫热。
吉珠嘎玛开口问道,“你哪儿人啊?”语调轻柔,是与记忆里完全不同的声线,或许夜深人静的原因,带着几分沙哑。
“攀枝花。”
“高中毕业?”
“是。”
“还习惯吗?”
方恒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吉珠嘎玛温柔笑着,弯下的眼在月色下闪着细碎的星光,鼓励的说着,“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不过得坚持,坚持到习惯,知道吗?”
“嗯。”
“行了,继续吧。”
见连长要走,方恒脑袋里一热,急忙开口喊道,“报告,连长,我想请假上厕所。”
吉珠嘎玛点头,“去吧,三分钟。”
方恒跑了出去,身后响起了打火机的咔嚓声。
方恒回来的时候,连长就站在他站的位置上,手里捏了只烟,在朦胧的灯光下,深俊的五官罩上了一层橙色的光泽,身形消瘦而挺直,望着远处的眼有些朦胧,但是在看过来的一瞬间,却迅速的切换成了淬利的光亮,像是一把利剑,直射而来。
这一瞬间,方恒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锤进了某种柔软的物体里,陷的很深,堵住了口鼻,无法呼吸。
半响,整理了一下情绪,快跑几步,站定面前,敬礼,“报告。”
吉珠嘎玛点头,把位置让出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方恒看着连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幕下,都难以收回目光。
由于极度缺乏睡眠,第二天的晨练方恒跑了最后一名,早饭也就喝了两口稀饭,蔫了吧唧的训练了一早上的队列训练,最后杨翌看方恒的面色真的有些不对,就给他放了个假,让回去睡两个小时。
12定半这样,方恒被侯珏给推醒,岳梓桐把饭盒给递了过来,“吃两口再睡。”
“嗯。”方恒点头,干巴巴的吃了两口,岳梓桐又把水给递了过来,方恒接了水,摸着热乎乎的水杯,一脸的感动,刚想说些话,就被岳梓桐抬手打断,“行了,小事,下次我要是生病,你记得照顾我就好。”
方恒嗯了一声,喝了水,“我不是生病,就是困的。”
岳梓桐笑了起来,“你意思是我病了就不照顾我呗?”
“当然不是!”方恒挑眉,“无论什么情况,鞍前马后伺候着,总行了吧?”
“记下了,别光说不干。”
“你可以病次试试。”
“呵呵,还是免了吧。”
方恒喝了点水,吃了些饭,觉又被补上了,顿时来了精神,视线扫了一圈,就想下床。
侯珏一见他翘尾巴就知道想干嘛,急忙抬手,“你就别折腾了,我们都还得午睡,今天下午还是队列训练,得休息。”
方恒抿嘴笑,把吃剩的饭盒递了过去,“帮我放桌上。”
侯珏接过饭盒,笑了,“要得,帮你洗了可以不嘛。”
方恒舔着下嘴唇,一下笑了,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新月,透着丝丝得意。
这一笑,侯珏更没法了,只能拎着饭盒走了出去,岳梓桐左右看了一眼,干脆趴在床边上和方恒聊天。
俩人聊了一会,方恒突然问道,“那个,你上次说咱们连长有背景,他爸是干吗的?”
“农民。”
“那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连长是藏族人,国家政策,西藏和新疆出来的兵最后必须回到原籍任职,最后能留下,或者可以再调过来的,都是有些能力的人,毕竟在集团军发展要好的多,没有点儿背景的留不下来。”
“哦。”方恒若有所思点头,然后眼睛一亮,“你觉不觉得我们连长长得特帅?”
“少数民族血统吧,我倒是觉得挺彪悍的。”
方恒望天,想了想,“不觉得,挺温柔的。”
岳梓桐嘴角抽搐,“你上次被骂傻了吧?告诉你,咱们这是新兵连,连长来的少,但是整个重庆军区都知道,红七连的连长在训兵的时候下手狠毒、穷凶极恶,和红四连的连长并称黑脸双煞!”
“红四连?”
“嗯,雷连,雷刚,和珠玛连长好像是战友,不单训兵手法一样,私交也不错。”
“哦……”方恒若有所思的点头,等了一会,见岳梓桐没说话,于是只能开口,“就这些?”
“就这些了?你当我是小叮当呢?”
“你不是小叮当,你是皇后娘娘,六宫之首,执掌凤印,管理后宫,听八卦说八卦就是个皇后娘娘的拿手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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