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新发的棉被很松软,叠不出棱棱角角的漂亮形状,虽然在他们眼里看着很不错了,但是实际上到处都是毛病。
这时候的排长们都还很宽厚,还给他们鼓励,告诉他们诀窍,用膝盖压、蹭,只要持续下去,这被子的形状就出来了。
晚饭,又是唱歌,又是最后进去,又是一堆看不清原本模样的食物,接着就被组织着去打了一通报平安的电话。
方新友没有嘘寒问暖,一如严父的形象,交代着自家儿子好好表现,就挂了电话。
或许就是这样的对话,方恒的眼在同期新兵之中显得格外的清亮,没心没肺的,却给人一种独立坚强的感觉。
这天夜里,在一堆溢满了落寞思乡情怀的小伙子中,方恒是为数不多依旧开朗笑着的人。
他在侯珏那儿聊了一会儿,又去别的战友哪里坐了一会儿,最后溜达到了岳梓桐床边。
岳梓桐正和侯珏说着话,方恒一过去就搭上了岳梓桐的肩膀,晃,“皇后娘娘……咦?”方恒眯着眼看着岳梓桐的耳朵,“你有耳洞?”
岳梓桐浅笑,“小时候病多,家里就给打了耳眼,好养。”
方恒扭头看着另外一边完好的耳朵,“你是gay啊?”
岳梓桐挑眉看他,笑眯眯的说,“是啊!”
方恒瞬间往后缩了几寸。
岳梓桐抓住他的手,猥琐的摸着,“又嫩又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进我后宫来吧。”
方恒眨巴着眼,看到岳梓桐促狭荡漾的笑,当即反应了过来,反手一握,抓住他的手,沉声开口,“梓童,你又顽皮了。”
侯珏就在旁边看着,等着那边两个闹腾了一会儿,侯珏才问道,“我们排长,杨翌怎么样?”
“怎么?”岳梓桐扭头看他,“问这干什么?”
“知道,就透露点。”
岳梓桐想了想,“反正不是老兵,可能是军校才分来的吧,大学生带我们挺好,理论知识够,脾气比部队直接提上来的老兵好,你们不知道吧?老兵带新兵可要上手,直接收拾,大学生干部,不错。”
方恒挑眉,文化人,心里花花肠子更多,未必就真那么好。
果断的,第二天,一帮子新兵就在床上跪着蹭,场面极其壮观,蹭了一个多小时,就有人问了句,“排长,我听说拿水打湿也行啊。”
杨翌扭头看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你可以试试。”
“真的!?”那人瞪大了眼,当然,因为眯眯眼的原因,再瞪也不大,“你可不能说我作弊啊!”
“当然,如果你叠的好,我这排长也脸上争光不是?”
“那我去咯?”
排长抿嘴笑。
其余的人就看着他们的互动,就连两名二年兵也看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笑。
眯眯眼拿着一缸子水跑了回来,边叠边洒,杨翌就站在床边看着。
等那缸子水去了一半的时候,杨翌才笑眯眯的问了句,“感觉好叠吗?”
“是要容易压一些。”眯眯眼点头。
“哦,那继续。”杨翌把手插在腋下,缩着脖子走了出去,喃喃自语,“12月份……这天……真冷啊……”
“噗!”周围一圈的人全部笑了起来。
眯眯眼愣住,傻傻的看着杨翌的背影,缸子里的水涟漪扩散,荡漾着……
泪流满面。
中午午睡前,杨翌把眯眯眼叫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抱了一床新被,在一群奚落的目光中垂头丧气。
新兵连结束后,这哥们儿和方恒分到了一个班,名字叫毕云涛,外号,套哥。
三天,休整,学习内务只有三天时间。
一晃眼就过去了。
这是方恒在军营里过的最轻松的日子,每天认识新战友,聊聊天,叠叠被子,打下背包,无聊的时候翻翻军队守则和保密守则之类发放下来的书,真有一种去参加了夏令营的感觉。
就两个字,新奇。
第四天一早,6点整,起床号吹响,100多个人,分了三个排,站在了操场上。
是大操场,那天路过时看到的地方,有很多的老兵在操场上跑步,出操。
杨翌站在队伍的前面,身形修长而挺拔,双手背负,精神帅气,尤其是那双眼,在清晨的朝雾中星亮慑人,看着一群冷得缩着脖子的小伙子,笑得灿烂如旭阳普照,“今天开始正式出操,这天是冷了点儿,不过这就是部队,得习惯,我先说下未来半个月的计划,上午队列训练,下午整理内务,周二、四下午学习,周末休息,通过大家的表现,我将会在半个月内选出三名新兵班长。”
侯珏的后背瞬间挺直,目光炯炯。
方恒的背脊瞬间弯曲,一脸苦逼。
“跑步,5圈,跑完休息!”
7、训练 ...
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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