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是给宁国公府盖房子的,可是盖的却不只是主人的房子,也有奴才住的,还有庄子上的房子,要求不同,材料自然不同。
寇明嫣盯着何卫东看,气氛突然有些诡异起来,何卫东头一次被一个人这么看,还是个美人,正无措呢,寇明嫣却突然笑了。
阳光下,寇明嫣那一双眼流转时仿佛星辰闪烁,何卫东转头不敢去看,心里苦笑,他自诩也是有见识的,都被寇明嫣这一笑弄得心乱跳。
“你和我大哥可真像,何公子不知道房子上的事不怕,就怕将来当官不知道民生疾苦,万幸,我大哥不去当官,误的不过是我们王府的事,何公子却是不知误国还是误民呢?”
“我和你大哥像?”
何卫东一听自己和寇靖凯像,猛地扭头,不能置信地看了眼瞎说话的寇家二小姐,乱跳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你还不服吧,给你们讲个笑话。”寇明嫣眸光微荡,想起前世碰见的那些官老爷,就忍不住一脸的讥讽,一想到他这样的以后会当官,另一个也许会有机会当皇上,还真是有些悲哀。
可是要想王府好,只有三皇子上位,这还真是郁闷得很,可是,不是他也是别人,哪有好的,她不是救世主,她能保证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不远处是嘈杂的人声,张师傅安静地站着,努力做个隐形人,寇明嫣娓娓地开始说道:“也不知道是那个朝代的事,我姑妄言之,你们姑妄听之吧,说的是有一个皇帝当政,有一年大旱,发生饥荒,百姓没饭吃,饿死不少,皇上知道了,坐在朝堂上,他很善良,想为子民做些事,他苦想后,对大臣说道,既然吃不上饭,为什么不喝肉汤呢?”
她讲的很慢,中间还有停顿,看着几个人的反应,讲完后,她望着茫然的三皇子,轻轻地笑了,又看看皱眉的何卫东,眉梢挑了挑,摇摇摆摆地踩着不平的地面慢慢走了。
何卫东看着寇明嫣的背影真是头疼了,嘀咕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欺负他哥的报应。”
三皇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表哥,见张师傅躬身离开,才问道:“表哥,这个没什么可笑的啊?”
何卫东“啪”的一下,使劲拍了一下三皇子的头,“这是个大笑话。”
何卫东琢磨着寇家这个二小姐的用意,还有自己今天的受挫,觉得自己也好,表弟也罢,是不是对下层的生活了解一些,不然还真会出乐子的。
一向自认为聪明的他,自从碰见了寇家二小姐还真是屡屡受挫,不承认自己蠢都不行,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还会武功,何卫东更是觉得是对自己男人自尊的一个大打击。
不过他想到寇家二小姐拿出的图纸,还是领了寇家的情,他低声和三皇子说了两句,看着寇明嫣远去的背影,两个人各有所思。
却说宫里的皇上,最初听自己的小儿子竟然跑去了西城哪里玩,真是哭笑不得,对儿子捏着鼻子说哪里的臭不可闻,也只能是无奈,外城那地方太大,今夏的一场雨,已经往哪里投进了不少钱粮,再多的却是不能了,北边边境不稳,又快到了冬天了,粮草棉衣都是要提前预备的。
不过以后的事,却让他知道何家是坐不住了,或者说是淑妃、何卫东姐弟两个稳不住了。
可是想要治理外城,那是那么容易的,不过能平息一下那里的情绪也是好的,毕竟是皇城,安稳最重要了。
“这些世家还是有钱啊,不知道那个小子找了几家。”
启德帝也是好奇何卫东的能力,下了朝,回到养心阁就问了张才一句。
张才能当上总管自然是深知皇上的心,对皇城的大小事,也都是了解的,不然皇上问什么都不知,他怎么当好皇上的总管。
今日里三皇子一出去,他就派人去探听了,人也早回来了。
“主子,三皇子与何公子只和固北王府的寇家兄妹带着人去了外城哪里。”张才躬身回着话。
“固北王府,兄妹?”启德帝猛地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事,“是不是和薛宰相家闹出事的那个?”
“就是那个女子。”
张才心里叹息,这个薛宰相临老了,到是不聪明了,他能当宰相还不是因为他不站队,出身不高,和寇家的事一出,连皇上都不满了,谁都看出了薛家是想练高枝了,可高枝那么好站的吗?
启德帝却沉思起来,固北王府能拿出多少银钱来,难道别的人家不买何家的账,只有一个寇家吗?不过怎么会带这个女子去,寇家那个世子是养废了,这次怎么会与何卫东弄一块去呢。
大概是为了王府那个王爷的位置,启德帝想起寇家那个世子,在守制时期喝花酒都被人告到自己跟前,就一皱眉,觉得大概是逼急了,才拿出钱来。
启德帝接着想着何卫东这些年在皇城里狠辣手腕,真不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孩子,听说也是常常挨板子的,想到何思贤那个老东西跳脚的模样心里好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逼着寇家拿钱的。
想到淑妃他又叹了口气,三皇子太小了。
对大皇子还有二皇子,他都不满意,一个明着狠一个暗着阴,实在不是为君的好人选,可是小儿子还小,看不出来能力如何。
从前他也不敢立太子,不然防不胜防的,一百四十几年,立了太子,早死的皇上也不是一个两个的,启德帝叹了口气,这个年龄了,到是羡慕那些臣子老了还有个天伦之乐,可这皇家从来没有先罢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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