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小姐们棋也不下了,诗也不写了,说的都是二皇子以及他的笛声,议论着出个什么节目。
田小玉更是跃跃欲试,“跳舞那边也看不太清,吹笛子也没人敢了,现在谁来啊,快些。”
寇明嫣莞尔,这大家闺秀也是不容易的,男子多情,女人就辛苦了,一要家世好,二要美姿容,三要才学高,最好是什么都会点,毕竟婚后还要争宠爱的。
人活到这样何其可悲,还有什么意义。
一个小丫环急急地走了进来,递给四小姐一个长方形书签,四小姐还没看就兴奋地道:“来了,来了,保证是他们发起了挑战,我们可不能当孬种,快谁出个节目,回敬他们一下。”
说罢,急忙看向书签,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神情有了那么点伤感,跟她一起看的也是带了伤感。
寇明嫣也起了兴致,过去凑头看了眼书签,这应该是就地取材了,不然怎么会弄个书签写字。
只见上面一行小字,写的是,“白日临水坐,并蒂莲已开,在座诸位君子小姐因莲而聚,它日南北东西悲欢聚散,也许鹏程万里夫贵妻荣,也许命运多舛离合无缘,今日都尽情地表现吧。”
这什么和什么啊,谁这么煽情啊,弄这一出。
厅内突然就寂静下来,风来处暗香浮动,惹得人愁肠难解。
一会,刘婉玉拉着寇明嫣的手就掉下泪来:“明嫣,你不能忘了我。”一想到这么多年的好友,出了事竟然不能看一眼,刘婉玉满心的愤懑和歉意。
寇明嫣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她可是女的,这要不要这么肉麻啊,忙安慰道:“等你成亲了,你娘就管不了,咱们天天来往。”
明知道是假话,刘婉玉也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可是寇明嫣却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悲苦,是啊,这里的女子一生,都不能随着自己的意。
明明有了一个在她人眼里很是不错的姻缘,刘婉玉却没有半分喜意。
寇明嫣只听见她低叹道:“此生长恨为女子,百年喜乐由他人,明嫣,我好难受啊!”随着话落,泪落得更快更急了。
刘婉玉的话,到底是感染了寇明嫣冷肚冷肠,一时也是百感交集。
薄命长辞知已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寇明嫣从前每看到这个句子,总觉得有一种**暧昧的情味,应该是和她没有太亲密的朋友有关,她体会不到那种真挚的感情,今日里因为从前的寇明嫣的关系,多了个朋友,有了闺蜜,却又不得见面,对这句话有了丝体味。
一时也是满面的泪水。
这个世间,来往不方便,行动不自由,交通不便利,许多时候,分别就是一生,也就难怪几句话,就让这善感的女子落泪了,就连她只是一个月,就能知道苦楚了,何况这些本地的居民。
嫁了人,就随着夫家,不要说朋友,就是父母也有婚后几十年不得见的。
刘婉玉这一哭,带得厅内的小姐妹们都哭泣起来,最后还是四小姐这个主人,她使劲擦了下泪水,大声道:“姐妹们,怎么也得狠狠回击一下,这么个好日子,竟然让咱们掉泪,是不是不可原谅啊?”
一下子这些小姐就笑开了,一起大声回道:“是。”
寇明嫣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些勋贵家的小姐,真是和在薛家结交的那些不一样,寇明嫣还是喜欢眼前这些爽快的女子。
她想起从前薛奕翔说的,勋贵家的小姐就是粗鲁的话,真是狗屁。
最后还是镇国公的尤恬丽第一个出场,用古琴演奏了‘春江水’一时也赢得了一片赞美,寇明嫣见厅上预备的各种乐器,也真是叹服。
办一场赏花宴容易吗?什么都得准备好了,才能宾主尽欢。
不行,一定要给大哥娶个好的妻子,不然固北王府没希望了,寇明嫣这一刻暗下决心,哪怕坑蒙拐骗也要弄个好大嫂进门。
厅里热闹起来,大概是有些明悟了,觉得见一次少一次,又都没什么深仇大恨,连尤恬如都笑呵呵问寇明嫣表演什么,田小玉竟然大咧咧地过来问寇明嫣的功夫的事。
寇明嫣都不知道该不该记仇,看着笑成花的两个没心没肺的人。
那边的水榭里的轻歌曼舞不曾停歇,与舞女色彩缤纷的衣裳,交织成迷幻的景色,若隐若现的缠绵在这碧海里。
寇明嫣被刘婉玉拉着东看看,西逛逛,见识了一下勋贵家小姐的多才多艺,正心里赞叹呢。
又一个丫环欢快地跑进来,吸引了小姐们的注意,近处的围了过去,看向四小姐手里的书签,没过来的也都想要听听内容。
四小姐看罢,诧异地抬眼看向寇明嫣:“有人点明嫣的了,今日里咱们也借光听听。”
随后,她走过来把书签递给了寇明嫣。
寇明嫣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没想到会有她的事,不由得愣了楞,才接了过去,看后,咬牙切齿地道了句:“寇靖凯。”
边上的人莫名其妙,刘婉玉一听她提寇靖凯,忙拿过去看,见是让寇明嫣弹一曲近日在家弹过的曲子。
在家,那一定是寇靖凯听了,现在说出来了。
“曲子,有什么特别吗?”刘婉玉皱眉,女儿家在家弹的曲子有时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表演。
寇明嫣觉得自己这个大哥真是欠□□,自己这段时间刚有些心软,他就又不经过自己同意做主自己的事,今日里露出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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