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嬷嬷来得很快,羽红沏好茶,放下点心,才退去。
“楚嬷嬷喝茶。”招呼人坐下后,寇明嫣端起了茶碗,楚嬷嬷沉吟了下,看着二小姐的表情,也端起了茶碗。
两个人说的都是外面的事,说着说着,楚嬷嬷突然提起了唐家,“二小姐与唐府怕是有交情吧,这次二小姐您出事,唐府悬赏十万捉拿凶手,提供线索也给白银五千。”
寇明嫣有些意外,“他们又何必呢,能杀我的那是普通人,保不住就是两个皇子,还有就是那个公主,他们太意气用事了。”
她提到公主时,感到楚嬷嬷抖了下,再看,见楚嬷嬷神情并无变化,也只以为眼睛花了。
楚嬷嬷喝了口茶,“西城哪里敲锣打鼓,奔走相告庆祝三皇子得封太子,民妇家里也是在哪里,不过二小姐你们的房子还没盖到我们哪里,如果明年还盖,应该就到了。”
相比前一个信,这一个寇明嫣到是真意外,这就是民心所向吗?只是他们没有表决权。
她把点心碟子推到楚嬷嬷那边,“你尝尝,是羽红自己做的,她喜欢做这些,天天都做,大伙帮着吃。”
楚嬷嬷笑了,“二小姐性子真好。”
寇明嫣摇头,她是最好的,也是最不好的,别人最好别惹到她。
想到三皇子,她也是意外能封太子,“得民心是好事,对现在的三皇子来说,也是一个推他上去的台阶,只是危如累卵,咱们也帮不上他什么,你们夫妻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事,三皇子要是能上位对王府是最好的。”
寇明嫣隐晦地说了下自己的意思,楚嬷嬷自然明白,“我会注意的,现在江南出事了,三皇子封太子怕是与这个有关系,皇城已出现了流民,粮价要涨了,二小姐不存一些吗?这个时候三皇子可做的事有许多。”
刀爷夫妻消息太灵通了,这恰恰是寇明嫣缺的,外面的事要几天后,才能传到王府她这里,真有事时,黄瓜菜都凉了。
她看了眼楚嬷嬷,一个女人对皇子的事这么关注是为什么,有什么仇要报吗?她不急,总会慢慢知道的。
不过,江南已经乱了吗?寇明嫣心里一紧,哪里是大齐最富裕的地方,才子文人千千万万的,一点小事也能闹成大事,皇上该闹心了。
皇上果然是在闹心,如果不是暗卫,自己还得不着信,江南那边竟然敢封锁消息,竟然敢截杀往皇城来的流民。
养心阁里,他无力地靠着椅背,三皇子默默地思索,父皇已开始带着他了,此刻听着御林军的禀报,瞪大双目,却并没像往日那样急着说话。
启德帝看着小儿子这两天的表现,到是真的意外了,果然自己灯下黑,什么都没看明白,心里对张才的话信了几分,也许真的是大齐下一个明君,“三皇儿怎么看?”控制了下怒火,启德帝问道。
“父皇,朝堂上必有人勾结,现在当务之急是赈灾,不然江南会乱的,乱的话就会有人趁火打劫。”
想到国运,启德帝凝眉,心里暗骂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儿子,“要派人去赈灾,只是派谁呢?”
启德帝还在琢磨人选,三皇子已站起来,“父皇,皇儿我去吧。”
“你?”启德帝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一国太子。”
“父皇,您可以派个老成的大臣,皇儿跟着去,皇儿要想成为像父皇一样的人,怎么能在安乐的环境下成长呢。”
想到生死不知的寇家二小姐,三皇子身上弥漫着伤感,仿佛有了几分勇气,就跟父皇把二小姐讲的喝肉汤的故事讲了一遍,“父皇,到底是谁要杀她,她还能活吗?”
启德帝刚震惊这个故事的寓意,就听见三皇儿在发问,他最初也认为必死无疑,只是过了这两天了,不免觉得寇家二小姐要是真的死了,那寇家老祖,还能有威慑力吗?
看着三皇儿水光莹然的眼睛,“应该不会死,那个人,以后你就知道了,不仅仅是武功高强。”身后站着的人才可怕,还有国师对寇二小姐的另眼相待,这样一个人要是能轻易就死了,启德帝觉得没有可能。
谁也没有想到老祖欺骗了所有人,这一界,他已不能再来,寇明嫣只是孤身一人。
对三皇子想亲自去江南的提议,启德帝没有同意,江南已成了虎狼窝,去得了,就怕回不来,可是到底派谁呢?启德帝想着朝堂上的人,心里一个个否决,粮食已在筹集,金银也在准备,只是人选,明日怕是又有争论。
午后酉时,一辆马车从固北王府出来,立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这辆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就回了王府,期间只有寇靖凯露了下头。
前一趟车走不久,又一辆车出了王府西门,车厢里羽红安静地坐着,刀爷和寇明嫣也并没说话。
飞速行驶的车刚一出了城门洞,后面就传来城门守卫的吆喝声,这是关闭城门了,外面天已黑了,车厢里很宽敞,一盏琉璃灯挂在车门旁边,随着车的行驶来回晃荡着。
“得半个时辰能到。”刀爷有些不适应此刻车里的氛围,他不自在地动了下,开口打破了寂静,一双眼睛被灯光一晃,仿佛如饥饿的狼一般,羽红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想楚嬷嬷和蔼可亲怎么和这个人是一家。
车在一个树林子里停下,赶车的是李全,寇明嫣下了车,低声嘱咐了留下的两个人几句,见刀爷已往前走了。
这里离威宁侯府的田庄不过几百米,一会功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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