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五步一回头地走了,留下启德帝和张才站在亭子里,“这三皇儿终于长大了!”启德帝有些感叹。
回到养心阁,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启德帝站在哪里,看着外面的天空,“朕老了,三皇子这么句话,都没能沉住气。”
“这么多年皇上励精图治,有些忧心也是正常。”张才也在想三皇子那些话,却觉得很对,只是不能说。
“你说,朕传位给三皇儿怎么样?”启德帝突兀地询问了一句,张才并没惊慌,
他知道皇上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了,“三皇子会是一位明君。”
启德帝有些意外地看向张才,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句答案。张才摸了已经发白的眉毛,“皇上,奴才已经老了,您也到了立太子的时候,跟着您这么多年,奴才从不多嘴,可是现在,和当初奴才陪着您在东宫里一样,都是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候,奴才只能跟紧您,为您解忧,也到了奴才说真话的时候,三个皇子,对他们的心□□才怕是比您了解。”
“朕要再考虑考虑。”启德帝有些拿不定主意,三皇子还没上过朝,没做过事,实在是不让人放心。
午后的时候,启德帝就气得吐了血,怒声大骂大皇子还有二皇子,江南乱了,颗粒无收的大旱后,接着的是洪水泛滥,汉江新建的大坝全部冲毁,县官、知州、知府只顾着自己逃命,从暗卫传回来的信上,他们是事先就知道这新建的大坝拦不住洪水。
而这些人都是两位好皇子的人,这怎么让启德帝放心把皇位传给他们。
大皇子和二皇子稍晚也得知江南的事,要说不忐忑是假的,都在找幕僚商量,怎么应付皇上的责难。
宫里有内侍急匆匆地来送信,皇上已封淑妃为后,又召太傅、宰相、大学士到养心阁起草诏书立三皇子为太子。
封淑妃为后,启德帝独断了这么多年,自以为是家事,先给后宫起草了诏书,凤印立刻派人送到了淑妃哪里。
薛谦匆忙进宫,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在养心阁外面碰见孙太傅,只得了句,“太子”
孔真来得晚些,进了养心阁,见了薛谦和孙太傅一楞,知道不是为了孔寇两家的事。
启德帝口授,孔真提笔就知道坏了,只能凝神,他飞快地按照皇上说的一字一句地写好,然后薛谦和孙太傅上前浏览了下,启德帝看着三人,“三皇儿还小,以后就有劳三位爱卿了,朕打算让他现在就上朝,听听朝政。”
三个人忙表忠心,看着启德帝拿过玉玺盖在诏书上,薛谦上前,“恭喜皇上后继有人。”
孔真神思恍惚,他们孔家想要的推皇子上位的功劳就这样没了,下一步怎么走,还有那个官司,三皇子和寇家可是交情不浅。孙太傅也忙跟在薛谦后面,“三皇子仁厚爱民,很有皇上的风范,臣一定不负皇恩。”
启德帝也不想再说什么,三个人一起出来,面面相觑,这事也轮不到大臣们反对和拥护了,淑妃封后,三皇子是唯一的嫡子,又没有失德的事,他继位是名正言顺的事。
只是这么迫不及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大皇子和二皇子可都斗了多年了,还不知道甘心不甘心呢。
三个人都是为官多年,没人说话就要拱手道别,薛谦喊住孔真,“孔大人,寇王爷哪里还请高抬贵手,他并没有杀人。”
孔真感到意外,看了又像个斗鸡一般兴奋的薛谦,心里不屑,拱手道:“薛宰相,杀没杀人,是刑部的事,不劳薛宰相费心了,孔家儿郎不能白死。”
他率先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薛谦神色不动,一边站着的孙太傅,自然是知道两个人的心病,只是相比薛谦,他是更不愿意孔家人重新掌握朝堂,想到那个三皇子才十三岁,不免道:“孔家所求甚多,今日算不算皇上的一步妙棋啊,薛宰相可是要好好三思啊,孔家对这宰相的位置可一直是志在必得啊。”
说完话,他也摇头晃脑地走了,薛谦自然的知道孙太傅的意思,不过只要皇上没发蒙,就不会让孔家重新掌握大权,以后的三皇子,只要有他在,怎么会让孔家夺了宰相的位置呢。
到了晚间的时候,这么大的事,已是没人不知道了,何家却紧闭府门,并不招待得信而来的亲友。
有人欢喜有人哭,大皇子府里连灯火都没点,他怒极,推翻了书案,大皇子妃披着棉斗篷,站在外面一动也没动,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茫然,太快了,实在是猝不及防,可是想一想也不快,反而让她心底松口气。
萧成渝在外面和人喝酒,就得了这个霹雳一般的消息,几乎都不能相信,忙赶回府里,到了父亲书房外面,见母妃站在外面,“母亲,父亲怎么样?现在我们怎么办?”他眼睛赤红,带着股杀气腾腾的狂暴席卷而来,让大皇子妃心里一惊,“不是比你二皇叔封太子好太多了吗?”她看着儿子问道。
“明明应该是父亲的,父亲才是长子。”萧成渝不甘心地瞪大眼睛,“不到最后,还不能确定,太子也不见得就能当上皇上。”他狼一般的样子有些吓着大皇子妃了。
“你三叔已是嫡子了,渝儿。”看着儿子,大皇子妃只希望一切都到此为止,她不只是皇子妃,还是古佩琼,想到当初被选为皇子妃时父亲冷静的话,这么多年她一直胆颤心惊,却默默支持自己的夫君,现在宫里已做出选择,他们能怎么办,她不能做出牵连家族的事,更不想儿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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