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这些歌谣在乞丐中间传唱着,随后吃饱了饭的他们在各个街道巷子里唱着,那些玩耍的孩子也开始学了,等到一份写着歪歪扭扭字的纸张落在一个茶馆说书的人手上,皇城里就热闹起来了。
在皇城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得意楼,闷热的正午依旧是客似云来。
华堂金殿,厅堂内凉风袭来,从外面进来的人,不由得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怎么这么热,真是受不了。”随着话音,进来了两位公子。左边的长身玉立面目俊朗,右边的略矮些,一张娃娃脸上永远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小二急忙迎了上去,“两位爷来了。”这两位一位是宁国公府的世子,一位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子,都是这里的常客了。
两个人没往楼上走,看了一眼楼下的散台,往西北角落哪里走去,两个人一坐下,何卫东叮嘱着小二,“还是那几个拿手的菜,快些。”说完就不耐烦地摆了手,小二哈腰退开,急忙去吩咐。
角落的冰盆,散着不绝如缕的凉气。
穿着浅蓝,衣服上绣着几枝缠枝纹的李云松,放松了下自己,往后微微地后倒在椅子上,两手下搭地靠着。
“看你累的这个狗熊样子。”何卫东看着李云松俊俏的脸,嘴里就刻薄起来,自己好友这张脸真是让他看一次嫉妒一次。
李云松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找打吧,一会练练。”
“玩笑,玩笑。”何卫东想到李云松那拳头急忙笑嘻嘻地,“我这不是被老爷子骂的心情不好吗。”
李云松一听乐呵起来,探过身子问道:“怎么又什么事挨骂了,不是十板子才打完吗?”
何卫东咧了咧嘴,不满地看了眼自己这个损友,“老爷子心里不痛快,哪有什么事,说我一天嬉皮笑脸的,你看看我这模样,咱就长这样,有什么办法,老爷子应该骂我娘去,他敢吗?”
李云松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闷笑起来,何卫东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可爱,男子身上总是惹人发笑,年龄小还好,大了却是噩梦了。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小二嘴角抽搐地过来上菜,就这二位爷的说话方式,他真是接受无能啊。
饭菜很快齐了,两个人也没有家里那套食不言寝不语的,夹起一筷子鱼,何卫东飞快地放进嘴里,“不错。这鱼做的不错,就是为了这口,我才大热天跑来。”
忙乎了半饱,何卫东才放慢速度,“其实我忙着呢,你也知道,我不比你,一个世子位置稳稳的,我怎么也得弄个官当当哦,秀才、举人、进士这一关又一关,怎么也得考过去,不然京城这么多人注视,哥们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何卫东哀嚎了一声,又夹了一筷子竹笋放进嘴里,他也不过才是个秀才,早着呢,漫漫征程。
两个人边吃边聊,你一句我一句的,梨花木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何卫东揉揉肚子,“什么也不能耽误吃。明天要个楼上包厢,三皇子要出来,你也过来吧。”
他头痛的想到三皇子那个小魔头,决定给自己找个帮手。
家里老爷子的话要听,宫里胞姐的话更要听,母亲大人的话更更要听,自己怎么就那么苦命啊,这么热的天。
“我?”
李云松有些迟疑,皇上这一年里身体不是太好,三天一次的朝会已改为五天一次了,到了立太子的关键时候了,祖父严厉告诫过,不许去结交皇子。
“看看吧,我没事就过来。”
李云松敷衍着,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好友,何卫东的心思没瞒过他,只是三皇子的希望真是不大,大皇子、二皇子已经在朝中圈了许多投靠者,三皇子吃了年龄太小的亏,皇上怎么会把江山交到没成人的孩子手里。
“你能有什么事,你是怕结交皇子的名声,还是怕那个小魔头?”
想着那个精力旺盛的表弟,何卫东有些不满地道。
心里却颇是无奈,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让人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一切都不能强求,想起宫里的姐姐,何卫东眼里暗沉下来。
皇宫那个地方不争就是死,尤其老皇上这些年,对表弟太过宠爱了。
皇上的宠爱就是□□啊,毒不死别人会把自己毒死啊!
看着何卫东一声一声地叹气,李云松还是没有决定下来,他这个御林军头领,虽管不着皇城,可是却管着皇城以外,这夺嫡的时刻,许多事还是要慎重。
“几位客官楼上请。请。”
“看,是寇家那个败类,可惜她那个妹妹,他还有脸出来。”何卫东看着门口呶呶嘴,一脸的鄙视。
李云松没有回头,这世上总是有些人,什么都不想,活得比他们这样的滋润,许多时候细想还真是羡慕,只是他没有资格。
何卫东不满地看着那几个一起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李云松摇头,“有什么办法,家国天下,从上到下,还缺这样的子弟吗?世家里哪家不是有几个败类。”
想到自己挨的十板子,何卫东觉得委屈,也不知谁多嘴,把他嘲讽薛奕翔的事讲给老爷子了,害得他挨了打。
“老薛家当初穷的只剩下闺女了,现在可真抖起来了,那个薛奕翔,不是个东西。”何卫东撇嘴。
“你呀,从小就看不惯薛奕翔,宰相府也是点背了些,没算计好,不过毕竟是宰相,你既然有想法怎么还得罪薛家人。”
李云松和何卫东多年的朋友,自然了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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