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露出任何感情,他认为自己合该憎恨这个女人,对她的一切感情都是软弱而犯贱的,所以魏谦逼着自己这样想——她这是活该。
魏谦命令自己回忆起他五年来地狱一样的生活,用他最深的冷漠地问她:“婊子,你干嘛要把我们生出来呢?”
女人神色迷茫地思考了半天,回答说:“谁知道呢?”
魏谦就出离地愤怒了,如果没有她这个“谁知道”,说不定他这辈已经投胎成了一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现在说不定也能人模狗样的了!
于是他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把,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真的只是轻轻推了一把——谁知道下一秒她就不行了。
她浑身抽搐,眼睛睁得像乒乓球一样大,然后倒气倒了足足五分钟,喘气成了一个干瘪的风箱,生生受了一回血罪,才终于成功地翘了辫子。
那年魏谦不到十三周岁,还是个青葱少年,刚上初二,带着个拖着两行鼻涕的小妹妹——小宝五岁,狗屁也不懂,只会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大哥和妈妈。
魏谦愣是让女人的尸体在家里展览了两天,乃至于都发臭了,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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