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也是无奈,“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天高衍才说了两句,冬冬听着听着眼睛慢慢合上,睡着了,高衍给孩子掖了掖被角的时候困意一下子袭来,眼皮子都在打架,高衍困顿得闭上眼睛,睡着之前还在想,明天得记得去给冬冬买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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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这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但睡着之后整个晚上都在做梦,梦里有高环宇和高荣生,还有自己驶上高架之后身后穷追不舍的吉普车,甚至还梦到最后和自己擦肩而过停在高环宇车旁边的那辆悍马……
高衍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特别疼,他拿手机一看,才早上七点。下意识转身,看到冬冬露了两条小胳膊出来,平躺着睡得四仰八叉,歪着脑袋枕头也斜着,特别没有睡相。
高衍每次看到冬冬的睡相都哭笑不得,这睡相真是随了谁啊?明明自己睡觉很老实,但冬冬从小的睡相就差,自己要不是睡在旁边,冬冬估计能在床上掉个头睡。
高衍把冬冬的两个小爪子塞回毯子里,又拿遥控器关了空调才轻声出去。
宋明已经醒了,穿这个大裤衩和汗衫站在窗台前活动筋骨,见高衍醒了走出来,抬了抬下巴,示意高衍看茶几。
高衍抬眼一看,正看到茶几上放了一个信封,高衍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高衍和冬冬都没有户口,高衍现在用的身份证也是假的,连带着驾照什么的都是假证。这些假证都是宋明帮他搞的,可以像普通真身份证一样用一段时间,但是过一段时间所有的证件都要换一套。
宋明道:“这次应该可以用半年,你先用着。”
高衍走过去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果然是两张假证,一张身份证,一张驾驶证,反正高衍看着都觉得是真的。
高衍:“谢了。”
宋明叉开腿扭着跨,转头特别爷们道:“你簍-u,n宜凳裁葱恍唬吭鄹缌┧和谁啊!?”宋明和高衍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宋明是H市人,本来跟着家人在苏州上学,父母离异之后各自成家嫌弃宋明是个拖油瓶,高衍的父亲就供宋明读书吃穿,俨然当成第二个儿子。宋明和高衍就像是亲兄弟一样,高潜死后两人关系还是很好。高衍也没有银行账户,都是用宋明的身份证开的户头,身上揣着的银行卡都是以宋明的名义开的卡。
有了身份证和驾驶证,高衍外出也方便一点。宋明早起动了动,感觉爽快多了,收回动作,对高衍道:“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你弄个假钱树给高家,高荣生估计得气死了。”
高衍想了想:“高家暂时没工夫找我。”
宋明一愣,“为什么?”
高衍坐到沙发上,神色沉静,非常冷静道:“因为高家这次得罪了一个大金主,而那位金主,就是本地的一个商业巨头。他有胆子找过来,我就有本事帮他们的生意搅合得七八烂。”
宋明一听有事情搀和立刻就凑了上来:“什么事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高衍道:“高荣生和高环宇做了一笔大买卖,有几个投资商一起投资钱树生意,高家做了中间人,帮忙鉴定评估真假和价值。”
宋明睁大眼睛:“假的?”
高衍眉头一挑:“当然是假的,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几个钱树根本就是当年我爸做的仿品。”
宋明抬起手,对高衍比了个大拇指:“你牛!接下来你想怎么办?那个投资商已经知道货是假的了?”
高衍道:“这一行就这样,防得都是圈内的行家。之前古玩市场突然冒出来的几株钱币,我本来也没多想,你带冬冬走的那天我找人打听了,是有人专门用来‘钓鱼’用的,商人本来心思就缜密,圈内以高家看齐,高家说是真的就是真的,高家说是假的就是假的,那个投资商想找人再鉴赏钱币也是情理之中的。”
宋明:“所以你就让人在古玩市场传播消息,说高家这次鉴赏的钱币都是假的?”
高衍点头:“本来就是假的。”
宋明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突然坏笑了一下,道:“要真是这样,高环宇这次真是要遭殃了。”
高衍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了下去,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后面的发展会怎么样。那个投资商肯定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做法,高衍离开苏州之前给高环宇摆了一道,但是谁又知道之后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看事情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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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头,刘毅还没有从苏州回h市。
刘毅现在秘书是个男的,叫胡炼,酒店管理专业毕业,一个大学上了整整九年,毕业的时候都三十岁了。
刘毅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听胡炼给自己报告最近公司的事情,末了,又提到了高家这次的事情。
“高荣生出面了,说这次他会亲自鉴定那几株钱树,三天之内给我们回复。”
刘毅坐在沙发上,低头正在签署一份合同,头都没抬:“钱树真假鉴定要三天?告诉他们,晚上给我确定消息。”
胡炼:“是。”
晚上高荣生果然亲自来了,并且带着那几株钱树。
刘毅和高荣生一起在酒店的大会议室里,高荣生把那几株钱树拿了出来,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放在黑色的绒布上。
刘毅点了点头,示意高荣生可以说了,高荣生道:“刘先生,这几株钱币之前一直是环宇鉴赏的,鉴赏报告相比你已经看过了。我现在可以以我高家的名义担保,这几株钱树都是真的。”高荣生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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