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帆站在路灯下面,身上披着一层白色的初雪,心里有些淡淡的哀愁,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爱情,悄悄地开始,悄悄地结束,不被人知晓。
林梵行被这些人抓到,满心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当他被推到车外时,他看见了风城中心医院的摩天大楼!
他心里腾地升起一簇小火苗,然而不敢细想,他乖乖地跟这些人走进了住院部。穿过一大群人,乘坐电梯到达较高楼层。林梵行走出电梯,发现这里和平常的医院不太一样。走廊上安静整洁,唯有两个保镖守在一间病房门口。两个看护妇给走廊上的盆栽浇水。这地方更像是私人疗养院。
林梵行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站在病房门口,不消身后的保镖催促,他自己先推开了房门。
里面是一间很宽敞的会客厅,完全是商务办公室的格局,粱倾城一身衬衫西裤,坐在硬木沙发上,身体微微靠在椅背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金色的钢笔,笔尖轻微晃动。
林梵行揉了揉眼睛,他从未像现在这样为一个陌生人的安然无恙而感觉欣喜若狂。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好像一场长长的噩梦,终于结束了。梦醒之后,他还是那个贫穷而努力的小模特,为了生计奔波。
“哒”地一声,粱倾城把硬皮文件放到前面的玻璃桌上,放下钢笔,略微抬头。受惊了似的,他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保镖们训练有素地站在林梵行身边,准备随时把这个对老板有潜在威胁的恐怖分子制服。
粱倾城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这少年,身上还是隐隐作疼,倒不是伤口发作,而是心理上很疼。他和这人统共见面两次,次次都打得头破血流。粱倾城怀疑这人精神状况有问题。
林梵行抬头看了粱倾城一眼,勉强笑了一下,很谦卑的样子:“梁先生,您的伤怎么样了?上次的事情,非常抱歉。我这次是来给你道歉的。”
这番话说得礼貌大方,倒也不似出自精神病人之口,粱倾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朝长椅伸出手:“过来坐。”
林梵行心里简直要感激涕零了,心想这位梁先生果然是有涵养脾气好的男人。他坐在粱倾城对面,双腿并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听课的小学生似的,徐徐开口:“本来早就应该看望您的,但是出了一点小误会。无论如何,看到您现在康复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酒会那件事情,大半原因在我,我愿意向您赔礼道歉,其他方面的要求,您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我所能满足您的。”
粱倾城沉默地看着他。
林梵行偷偷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虽然冷,不过长得是真好看。林梵行继续说:“梁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的。”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那我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复,长命百岁。”转过身就要溜。门口闪进来两个黑衣彪型大汉,肩并肩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梵行,你不认识我,也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粱倾城不带感情地说:“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也别想着一句道歉就了事。转过身!走过来!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呦亲(づ ̄3 ̄)づ╭?~
☆、道歉要有诚意
粱倾城其实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右腿和右手关节粉碎性骨折,幸好坠楼的时候下面有一辆垃圾停运车接着,才没有伤到内脏和大脑。饶是如此,对于粱这样的人来说,也是丢了极大的面子。
他白天不愿意穿病号服,但是到了傍晚换药的时候,就有两个健壮的看护妇托着衣服进来,扶粱倾城到内室换衣服,然后坐轮椅去旁边的护理室。
林梵行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里,粱倾城撂下了狠话,却没有想好要怎么发落他,于是林梵行只好留在原地。幸好病房里暖气很足,桌子上摆放着鲜花和水果,空气清新怡人。林梵行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时装杂志,摊放在腿上一页一页地欣赏。
粱倾城被看护妇带走时,林梵行仰起脸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不过粱倾城目不斜视,根本不搭理他。林梵行只好继续看书。他自早晨被带到这里,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虽然桌子上有葡萄和芒果,但没得到粱倾城的允许,林梵行不好意思直接拿着吃。他又想起了吴千帆,恍惚记得自己被人带走时,吴千帆独立于风雪之中的沉默样子,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林梵行又开始为当下的情景发愁。
他总不能杀了我,林梵行自己安慰自己,复又有些心安。
几十分钟后,粱倾城拄着拐杖,在众人的簇拥下折返回来,他穿着细亚麻长衫长裤,衣袖飘飘,气质出尘,颇有点民国贵族少爷的风范。
林梵行看了他一眼,顺便站了起来,想提醒粱倾城自己的存在,以及,梁先生您要杀要剐就发个话吧总不能一直晾着我吧难不成您还留我在这儿吃晚饭哪。
粱倾城穿过他,慢慢踱步坐在案桌前,两名看护妇蹲下来给他换鞋,并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粱倾城对待身边的人其实蛮客气友好的,还跟人家说笑聊天。过了一会儿,护士推着一辆餐车进来,将晚饭一样一样摆放在粱倾城面前,并轻声说:“……这是鲍鱼粥……这是鱼子酱……”粱倾城蹙眉,很不满意地样子:“我身上伤口还没愈合,没胃口吃这些,只留一碗粥吧。”
于是那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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