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手说,落海以后你俩想害死他。”
“靠!”吴错的拳头猛锤了一下床,“孙子!”
闫儒玉却道:“我看,是船老大想找事,船员给他一个借口罢了。”
“没错!”肖天对闫儒玉竖了一下大拇指,“所以说,咱们还是安分些,别去跟这些靠海吃饭的人呛火,毕竟现在是在他们的船上,而且他们人多势众。”
吴错深以为然,点头道:“我会克制。”
又问道:“船上的规矩又是什么?刚才要不是你出来搅局,他们会怎么着?”
肖天摇头,“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不外乎一些船上的陋习,逼人跳海什么的。汪洋大海就是一片天然的墓葬场,以前船老大惩罚被俘的敌人,就是逼他们跳海。”
“建国都多少年了?他们还敢这么搞?”吴错很是吃惊。
肖天道:“海上天高皇帝远,哪儿有什么王法,真被扔海里去,谁知道?”
三人说话间,舱门被人敲得啪啪响,有人在外喊道:“吃饭了!吃饭了!”
这么一喊,三人顿觉饿了,赶紧开门出去。
渔船上没有专门吃饭的地方,只见水手们人手一个凉馍馍,一手拿着馍馍,一手提着一条鱼干,就这么站在甲板上啃。
水牛船长也啃着馍馍和鱼干,却是一脸满足,还对从船舱里出来的三人道:“我小时候可没少吃这个!”
大概是闻着鱼干的臭味有些反胃,吴错皱着眉,显然很抗拒。
闫儒玉吐得腹内空空,却很快就狼吞虎咽起来。
“老吴,愣着干嘛,快来吃,这东西味儿不错,就跟臭豆腐似的,闻着臭,吃着香。”
闫儒玉这么一说,吴错才吃了一小口。
果然,不算难吃。
很快,一条小鱼一个馍馍就下肚了,吴错还想再要一条鱼时,却被分发食物的水手狠狠退了一把。
“没了!这是下顿的!”水手没好气道。
这个水手很年轻,应该还不到20岁。
与其他的水手不同,与船老大也不同,他穿着格子休闲衬衫,沙滩裤,皮肤虽然也黑,却不是那种经年累月风吹日晒沉积下来的黑,而是近期突然暴晒,晒伤了的那种发红的黑。
他更像是陆地动物,而不是中年漂泊海上的船家人。
可是,有五名水手对他却很是尊敬,甚至有是他的跟班的意思,其中一个正是被闫儒玉和吴错揍了的水手。
“坤哥别生气,他们不懂规矩。”
又是规矩!
闫儒玉三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水牛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船老大,船老大则直接将目光别向了它处,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过了一会儿,船老大才道:“食物要省着点吃,巨浪把发动机弄坏了,陆地是回不去了,现在只能凭洋流、风和经验往赖头岛上漂,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对于从未出过海的闫儒玉和吴错,这已经是他们能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但看着船老大自若的神色,两人一时也摸不透,究竟是船老大故意如此以稳定军心,还是眼下不过是小问题。
那个被称作坤哥的年轻人道:“从今天开始,干活的每天两顿饭,两瓶淡水,不干活的只有一顿饭,一瓶淡水。”
这话一出,跟在坤哥身边的五名水手自然是不在乎,他们知道自己绝不会挨饿,船老大身边的两名水手眼中却有怒意。
船老大暗咳一声,制止了想要上前理论的两名水手,打着圆场道:“既然这样,大家都保持体力。”
他又对身后一名水手交代道:“按现在的速度和航向,幸运得话今天凌晨就能看到赖头岛。
夜里视野不好,得注意瞭望。”
闫儒玉问道:“要是没能漂到赖头岛呢?接下来怎么办?”
坤哥朝海里吐了一口浓痰,“草!乌鸦嘴!你他娘的就不能盼着点好?”
这回,船老大倒是挺认真地回答了闫儒玉,“那就只能看龙王的心情了,不过”
他指了指水牛,继续道:“这么大的领导失踪了,搜救的排场肯定比救我们小老百姓大多了,嘿嘿,应该漂不了几天。”
他这话明显带着挖苦,闫儒玉懒得跟他理论,继续道:“能到赖头岛的希望有多大?”
“那你得去问龙王。”
吃完东西,三人不想回到狭小的船舱了,索性围在船舷一侧看水牛局长钓鱼。
也不知他从船上哪里找来的鱼钩和鱼线,还弄到两只小海虾,将虾肉剥出来做了鱼饵。
鱼饵入水,水牛局长干脆往甲板上一坐,对闫儒玉和吴错道:“其实这次你们不上岛也行,因为尸体已经运回来了,现场提取过物证,也拍了大量照片。可是,就在前天,又出事了。”
水牛局长和肖天对视一眼,肖天低声道:“我们第二批上岛的人,失踪了!”
“什么?!”吴错惊讶得几乎站了起来。
“第二批上岛的包括两名重案组的成员也是我的组员,还有两人搭乘的一艘隶属海警部门的船,船长和船员也全部失联。”
水牛局长道:“这件事影响太大,上头封锁了消息,现在我们的所有调查都是秘密进行的。”
“都租渔船了,还秘密?我看啊,等船老**着咱们跳海的时候,什么秘密都保不住。”吴错显然还对船上的规矩耿耿于怀。
“他不会,这个人我了解,”水牛局长说话时很是笃定,“况且,这次也不是我找的他,而是他求我雇他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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