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心说,三大爷您可真博学啊…… = =
不苟言笑特别酷的老七同志,被罗老板逗得哼了一声。罗战那人有气场,有感染力。老七差点儿都要接过罗战的烟,又摆摆手表示不抽。 对于善于用枪的队员,抽烟容易减损视力。
楚晗顺手摸出一盒薄荷润滑糖,递给老七分享。男人之间,通常凑一起递个火抽根烟吃过饭,就算熟人了;不抽烟的拿糖来凑。
七同志吃了楚晗的糖,一群人大踏步进楼上楼。那个老八在身后突然来个蝎子摆尾,趁其他人不注意动作极其敏捷漂亮,靴帮“啪”得轻打在七的后背上。痦子八是一脸的吊儿郎当,嘴角怂起,横了七一眼;眼神不忿,但是透着旁人没有的亲昵感。
楚晗觉着那俩人其实双胞胎吧。
楚晗在那个楼梯间里摸着墙壁勘查。墙色很白,显旧,但干干净净的,也看不出黑影的痕迹。小楼与大小翔凤胡同岔口有一个对峙相交点,他想象着王府所在位置,在墙边蹲下来:“大概就这里了。”
刘队长凑近,低声问:“这里怎么的?……这就是墙啊。”
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实打实一堵墙,结实坚硬,打一拳上去手骨削一块皮。
楚晗说,普通人眼里,墙是完全密闭的一堵障碍物,但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墙绝对不是铁板一块或者密不透风。墙是软的,透的,在特定情形下可以大开大阖可以空间穿越。我爸就能进去,我也想试试。
一群人各自表情都不相同。前些年世面上还流传一套很有名的书,叫《茅山后裔》,就讲民间这些道术,刘雪城这么拽的人都拜读过。没见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相信,不信却也不敢妄言。
楚晗把背包卸掉,身上系了安全绳,就静静蹲在墙边伺猎。其他人把设备在四周各处固定,楚晗身后连着不止一套保险装置,横七竖八一环扣一环,一直连到院子里一台千斤顶工程车。工程车跟镇宅物似的,庞大车身将小院镇住。刘雪城亲自把持其中一根保险绳,目不转睛盯着。七和八是在侧翼方向一左一右,工作时都神情严肃。
在旁人眼里,楚少爷一手撑腮帮子,一动不动伪装雕像,任谁瞧着都觉着这人脑子有坑吧?
也说不好过了多久,楚晗额头眉心慢慢软化的地方,透出一缕光亮。
即使闭上眼,眼前景象逐渐发生变化。这堵墙在光弧中变得凹凸不平,柔软,打开明暗间层和缝隙。他起身靠近,手掌摊开抚摸墙壁。毕竟不像迈个门槛那样想进就进随进随出,他知道有人逞能想穿没穿好,在开阖的瞬间硬挤进去然后夹墙里出不来的。
“楚晗?”
罗老板后面低喊了一声,还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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