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我不是能够在沉默于冷静中看待一切的男人,因为我越是想,就越是觉得我沈默就是他-妈一个傻-逼,一想到我掏心掏肺对他,他竟拿我当傻-逼一样吊着耍了三年多我就恨不得砍死那丫的。
每个人都会劝别人看开点,然后说一句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而事实证明这事不摊在自己身上话怎么都好说,要是摊在了自己身上那就不能够轻易这么说了,如果真的是一笑了之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压根没有付出过多少感情,当然,有的感情是会慢慢的变淡的然后觉得不合适就会和平分手,但我跟那个畜生不是这种情况,就好像一杯滚烫的开水被一瞬间泼到了万年大冰山上,那酸爽,无可想象,而且根本停不下来。
那天之后男人都会每天每天带我去做复健,当我终于靠着他的搀扶勉强坐起身子时,我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他给我拿一面镜子,孙子总说我是个不要脸的段子手,但是我其实很在乎我的脸,哪里肯不要。
“小程你还是这么好看,不用照的。”
男人一边笑的如沐春风一边将镜子举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愣住了三秒做出了一个啊的口型,男人或许不知道,其实我是在像野兽一样狂吼。
老子充满了男子气概的五官呢?老子健美的身材呢?这个长得清秀的跟秀才一样的男人是谁?这个大眼睛下嘴巴小鼻子的看上去还有一丝卡哇伊的男人是谁?我恨不得手舞足蹈但是浑身使不上力。
男人说:“你这几年都是在吃流食所以变瘦了很多,等你好了我每天都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所以别担心,小程。”
担心你妹啊,老子是担心我以后的人生,老子不是你的小程!
直到这时我还抱有一丝幻想,想着或许是因为我出车祸是毁了容男人顺道给我整了整,但是在我看到了我耳垂边上的一点小痣的时候,我就断定了这不是我沈默的身体。我心里很害怕,因为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沈默,你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卖力的进行康复训练,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接受我重生的事情。在我的双臂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基本日常的时候,我问男人要了纸和笔准备将我想问的事情都写出来。其实最先恢复的应该是声音,但很倒霉的是,这个叫做许程的身体在车祸时伤到的声带,所以不可能恢复这么快。
我在纸上飞快的写到“你坐下,我要跟你谈谈。”
男人点了点头便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整理的一番思绪写到“我好想失忆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啪嗒”一声,男人手里的杯子碎在了地上,里面的牛奶溅了他一裤子,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颤抖的问:“小程,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唐秦,我是唐秦啊。医生,医生!”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开始大哄大叫风度全无,这三个月来男人几乎对我百依百顺,有一天晚上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抱着一摞子文件走了进来叫了他一声唐总,并且他们说的数字对我来说都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所以我就断定这个男人一定是个高富帅。男人工作时一丝不苟,不仅如此还透露出商人的独有的一种睿智。但是男人对这个小程却是温柔的很,总是笑得跟向日葵一样,跟工作时的他完全不同,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在医院里我做了很多项检查。只不过医生也无法解释什么,只能说是车祸时脑子被撞坏了。这件事似乎对男人的打击很大,我在复健室里看着男人颓废的拿着化验单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我偷了别人的东西却无法去自首一样,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也挺对不起许程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便站起了身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只得朝着他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我看到男人的眼角湿润了,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冲我笑了笑。晚上回到家后他叫人给我做了鸡蛋羹,一口一口的舀起来吹凉了才送到我的嘴边。我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愧疚也越发的明显,我想他的小程或许是回不来了。
一碗鸡蛋羹很快的就见了底,男人拿出手帕为我擦了擦嘴巴,我能看出男人眼里的怜惜与无奈,我摸着枕头下面的纸和笔写到“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男人笑了笑说:“你以前是一个幼儿园老师,教音乐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老子唱歌基本上就不在调上。
我又写到“那我们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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