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斯听了阿卡拉利的话,苦笑了一声。
无论是他本身怕鬼导致他听着这些声音睡不着,还是因为这些声音本身夹杂了怨恨,都不能改变他被这些声音吓醒的事实,甚至他做梦的时候已经能梦到有些不算美好的画面了,只是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阿卡拉利。
选择留在冥界的是他,他总能想到办法去适应这里的一切的。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墨洛斯对自己说道,而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最多。
墨洛斯在入睡前这样安慰自己,宫殿中的花成为了他的依靠,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冥府,这些母亲所赠送的藤蔓成了他唯一能信任的东西。
当他睡觉的时候,一群的藤蔓会从他的床边垂下,将他温柔地包裹在里面,这些花朵本身就能发出微弱的光芒,藤蔓聚在一起并不会让里面的空间变得过于黑暗,花瓣散发出的清香加上柔和的光芒有助于他入睡,并且有这些藤蔓在,他才能觉得安全。
不会有亡灵闯进来想要杀死他,虽然他并不认为亡灵能跑到这边来,要知道冥后的宫殿并不靠近亡灵的聚集区。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墨洛斯再度进入了睡眠。
他知道自己的不对劲,他很容易困倦,这对于人类来说是正常的时间,但是对于神祗来说极为不正常,奥林匹斯那边几乎没有黑暗,众神清醒的时间是他们睡觉的时间好几倍,可是墨洛斯却按着人类的习惯,短暂地醒来,然后再短暂地入睡。
也许是因为德墨忒尔之前放在他身上的力量没取消,也或者是因为只有睡眠才能压制他身体的生长。
不要忘了,他身上有着德墨忒尔耗了将近一半的神力设下的封印,所有人都以为德墨忒尔的神力大减是因为泊尔塞福涅夺走了她一半的力量,就像当时大母神预言如果德墨忒尔生下的是男孩,那么那个男孩将会取走宙斯一半的力量一样,既然是女孩,那么肯定是这个女孩取走了德墨忒尔的力量。
没有人知道,德墨忒尔大半的神力变成了封印,压制了墨洛斯的生长。
想到这一点,墨洛斯十分自觉地按照自己的身体变化而去休息,只要觉得不舒服亦或者是困倦,他就会来到床上。
不过,每一次睡觉他都会被惊醒,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犹如有人在他的耳边哭泣,他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那些亡灵流着血泪想要把他拖下冥河的的样子。
后来他真的被拖下了冥河,冰冷的湖水淹过他的口鼻,河底的亡灵一拥而上,无数只骨手扯住了他的脚,他看到一个骷颅头对他张开了嘴巴,向他扑过来。
这样的梦过于真实,哪怕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也不得不为此大叫。
似乎有人束缚着他不让他动,他看着那个骨头对着自己咬过来,他忽然想要哭出来。
“墨洛斯。”有人在他的耳边呼唤着他,一直被什么压着不能醒来的他忽然之间张开了眼睛。
哈迪斯的脸就这么映入他的瞳孔。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委屈。
这样莫名的情绪导致了他一下子抱住哈迪斯,也不知道是忽然看到哈迪斯被吓到还是因为梦中的情景让他还在梦魇,他一下子抱住了哈迪斯,把自己紧紧埋入对方的肩膀。
这时候的他其实还没缓过劲来,那样的梦过于真实,就好像真的有人扯着他想要夺走他的生命,等到他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哈迪斯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在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这时候他反到不知道应该要做什么才好了。
哈迪斯也不说话,就这么轻轻拍着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调整了两个人的位置,把少年整个地抱在怀里。
墨洛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很想问哈迪斯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但是转念一想却觉得这样的问话简直是讨打,毕竟整个冥府都是冥王的,冥王想要在哪里他怎么可能管得着,而且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对方的王后……
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对他动手又动嘴,问他有没有做好成为冥后的准备他就一阵后怕,更是不敢抬起头和对方说话,哈迪斯倒是不恼,只是拍着他的后背,这样的场景有点像是哄小孩子,但是却意外地温馨。
之前被噩梦吓醒让他整个人都筋疲力尽,此时有个人在他的身边,他竟然觉得异常安全,渐渐的,在冥王的轻拍之下他渐渐觉得困意来袭。
“睡吧。”冥王终于发话了,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我在。”
墨洛斯靠在他的怀中,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没有噩梦来袭。
冥河边缘,阿卡拉利闲来无事,看着不断被拉入河底的亡灵,那些亡灵哭得凄惨,但是阿卡拉利却无动于衷。
身边响起脚步声,然后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王呢!”
她转过身,看着对方,挑起眉毛:“十大将领之中从来都是你见到王的次数最多,沙卡诺奇曼,你现在来找我要人?”
“废话,不找你找谁,”沙卡诺奇曼是冥王手下十大将领之中脾气最为暴躁的一个,他的能力有多强那么脾气就有多大,就连冲着冥王他都能发火,“你前不久去觐见王之后王就把其他的事务抛到一边去了,到底是什么急事让王离开王殿!”
阿卡拉利无辜地摇摇头:“我亲爱的沙卡诺奇曼,你知道我最近被王派去照顾王后,我所能禀报的信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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