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以前皮下出血也疼过,可是这一次疼得他恨不得将双腿锯断。“表哥,你回去睡吧。”江冬买药回来以后就一直陪着他,展昭既感动又内疚。“我吃了药,等会就好了。”
“别说话,闭眼睡觉。”见展昭难受得翻来覆去,江冬哪敢回去。其实他也知道展昭睡不着,于是拿了几本杂志过来,坐在展昭另一侧的床上,一边翻看影视报道一边陪他。“明儿一早,哥就带你去医院。”
“我总是给你们添麻烦。”展昭背对着江冬,嗓音沙哑。
“傻帽!我是你哥!”江冬说着,伸手揉揉表弟的头发。“别瞎想。”
“嗯。”展昭翻了个身,抬眼看看江冬,笑着说:“下辈子,我当你哥。”
江冬一瞪眼,嘴巴张得老大,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给—我—老—实—睡—觉!”
天亮以后,展昭依然无法站立行走,这下想瞒也瞒不过二老了。
“小冬,你去上班。爸今天倒休,我和你妈带小昭去医院。”吃了云南白药,展昭的牙龈出血还是止不住,江夜万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吐血,心急得不行。这个病,一滴血都是宝贵的,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可是...”江冬不放心。
“没事儿,表哥。有舅父舅妈在,你去吧。”江冬刚任职不久,这时候请假不好。展昭实在不想耽误他的工作。
“好。”江冬拍了拍展昭的肩头。今天白玉堂有个重要的采访节目,他确实有些j□j乏术。
展昭穿衣的功夫,又疼出一身汗来。江冬替他把外套拉紧扣好,又把连身帽套到头上,和父亲一起搀着他下了楼。出了楼口,刘蓉早已经叫好出租车在外面等着了。
将表弟扶上车,江冬还是觉得不踏实,转过来叮嘱老爸说:“爸,有啥情况,您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江夜万上了车,朝儿子挥挥手,一行人直奔医院。
一整天,江冬都提心吊胆的,时不时就把电话拿出来看看。刚给父亲打过电话,也没来得及多说,只知道血还是止不住,真是要人命。
“江冬,你消停会行不?转悠的人眼晕。”一起跟着来参加来采访会场的摄影师小吴实在受不了了。
“我出去抽根烟。有啥事喊我一声。”
“去吧。”
今天的采访时间挺长,结束后,白玉堂出来却到处不见助理的身影。“小吴,江冬呢?”
“门口抽烟呢,我去喊他。”
“不用了,你忙你的。”白玉堂说着,走出门去。
江冬站在楼外一口一口吸着烟,冷风吹过,不由缩了缩脖颈,象叹气般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怎么了?看你一整天心不在焉的。”背后突然有人发话,吓了江冬一跳。赶紧扭头。
“采访完事了?”江冬问。
“嗯,完事了。等会儿一起去吃饭,我大哥做东。”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好好玩。”
晚上白玉堂和大哥卢方、四哥蒋平还有摄影师小吴,化妆师刘骏一起吃饭。席上蒋平好几次皱眉看他,一会抬头望天,一会托腮思索,搞得白玉堂莫名其妙。哥几个聊得起劲,饭局结束已是近午夜了。蒋平提出要去他那里借宿,白玉堂自然答应。一路上,蒋平东吹西扯,与吃饭时全然两样。
“四哥,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
蒋平一听不说话了,沉默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你看出来啦。”
白玉堂撇他一眼没搭话,继续眼望前方开车。
“我正犹豫告不告诉你。”蒋平干咳两声。“我昨天撞了个人...”
“什么?”白玉堂一听急了。“你开车怎么不小心点,那人怎么样?送医院了?”
“你急什么啊,我话都没说完。”蒋平被白玉堂问得一愣愣的,这都给他歪哪去了。“不是开车,是走路撞着个人。”
“四哥,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吓都被你吓死了。”
蒋平不理他,继续说:“当时我只觉得那人面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今天看见你,我才想起来。”
“谁啊?这么神秘?”白玉堂问。
“以前只看过照片,没想到昨儿个这么巧,碰见本人了。”蒋平扭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白玉堂。“是展昭。”
白玉堂一听,心里一跳,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没想到五弟听了展昭的名字,问都不问一声,蒋平摸着下巴打趣道:“五弟,你够沉得住气的啊。”
“说不说随你。”白玉堂目光犀利如刃,在蒋平的脸上扫了一眼。
这是随你的态度吗?蒋平心里嘀咕了一声,觉得还是坦白的好。“昨儿上午,我去医院开中药,就和展昭撞一块了...你别瞪我,是他撞得我。”
“你说他在医院?”
“是啊,他还给我留了电话,想要陪我公文箱。”
“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赔,就把电话号码给扔了。今天看见你才想起来,原来撞的竟是展昭。”
回到家里,白玉堂走进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想给展昭打个电话,现在的他急切地想要听听他的声音。可拿出手机一看,又犹豫了。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这个时间他是不是已经睡了?会不会打扰他休息?他站在窗前扶着额头,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突然想起什么,跑出屋大喊一声:“四哥,展昭看上去怎么样?”
“你小点声。”蒋平一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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