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李契纳闷问。
“别装蒜,当然说你和秦悦。当初到底怎么回事?秦悦怎么就被跳舞的那个长得和长颈鹿一样的小子勾搭跑了?我们那时候还为你抱不平呢。”那同学八卦地说。
李契瞬间就无语了,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想想自己能拿来作为谈资的也只有关于秦悦的那些了。
“没什么事,我和他本来就只是朋友,他和谁在一起都正常。”他说。
“你们满意这个回答么?”搂着李契的那个男生眉毛一挑问。
“不满意,不满意!。”其他人立刻起哄。
“那你们说怎么办?”男生继续道。
“罚酒三杯!”众人说。
“好,我认罚行了吧?”李契无奈要举杯,手中的香槟杯却被抽走了。
“喝这个才行!”有人叫来了侍应生,端来了三杯白酒。
李契没有办法只有连续闷干了三杯白酒。酒味醇香也不辣喉咙,不过一喝完他立马就热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红润。
等那些同学散开,他终于借机溜到了露台。那露台在二楼,又面对着海的方向。远处来的海风吹动头发,微凉地吹击着他发烫的脸颊,说不出的舒服。周围黑色树林环抱,而放眼便可以看满城的灯火,抬头就是闪烁的群星。
“我们只是尘埃。”好像秦悦以前是这么对自己说的,现在李契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很轻,很有可能就被下一阵风卷进去。
“李契。”黑暗中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惊。再随着声音往楼下看,竟然是秦悦正站在一盏路灯下。昏黄的灯光照应着那张依旧英俊的脸,朦胧得越发看起来不真实。
李契以为是自己刚才想到秦悦又喝了酒才出现幻觉。
“李契,你还好么?”而声音是清晰的,它传入李契的耳朵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你怎么来了?”李契手放在石栏上问。
“我想为你庆祝毕业。”秦悦微笑说。时隔两年,才终于再次相见、对话。很多改变,也很多不曾改变。
“就因为这个?”李契难以置信。
“对。就是因为这个。”秦悦走到露台前,抬头看向李契并且伸出一只手:“我们换个地方,就我们两个,行不行?”
李契有些犹豫,而身后隐约有脚步和说话声靠近。他回了一下头,然后在短时间内做了决定。他从露台边的半弧楼梯快步跑了下去。秦悦站在楼梯口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开始沿着公路往停车场飞奔,最大步,最快速度,就像以前在学校后山一起看流星雨的那夜一样。秦悦摁开了车锁,然后他们一头钻进了跑车。
车子立刻启动,绕着黑暗的盘山公路,一圈一圈。李契感觉刚才跑出来的汗水已经被风吹了干,而心跳却没有平复。他侧头看了看秦悦,那人显得成熟了许多,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干练。
“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秦悦注意到李契的目光,回看了一眼问。
“不知道。你呢?去非洲研究动物了么?”李契问。
秦悦摇摇头:“没,听我父亲的在学法律。”
“哦。”这答案并没有出乎李契的意料。
“不过,假期我去了一趟非洲。早上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正在吃树叶的长颈鹿。”秦悦说。
“嗯。”李契很平静的答了句。
“下次带你一起去看好不好。”秦悦又看了李契一眼,却只看到那张脸完全没了当初曾经出现过的期待和雀跃。李契没搭腔,他手握着方向盘一紧,拨出一个大转。跑车开下山,就这么向城区驶去。
毕业狂欢,两人在酒吧都喝得有点多。噪杂的快节奏音乐中,五颜六色绚烂晃动的灯光下,秦悦不断靠近李契,搂他,抱他,额头相抵。
“我爱你。”他说。
半醉的李契晃了晃头笑了一下:“你喝得太多了。”
“没有。我爱你,我爱你。我就是要告诉你。”秦悦放开李契,穿过舞动的人群一下跃上了高台夺过了歌手手中的话筒。
“我希望在场所有人见证,我秦悦这辈子只爱李契一个,李契,我爱你。”秦悦大声地说。音响将他的声音传到酒吧的每个角落。所有人都看向他,而他却只看向李契。
其他的人激动地尖叫起来,人潮骚动,并且有人顺着秦悦的视线开始寻找到李契。可刚才李契还站着的位置现在却找不到他踪影了。秦悦赶紧跳了下来,拨开人群冲出了酒吧大门。可大街上车来车往,霓虹闪烁,依旧没有李契的影子。秦悦灰心又有些愤怒,大脚踹开了地上的一颗石子。
石子滚到马路中间,被一辆白色面包车碾了过去。秦悦不知道,李契就在那辆车里,眼睛看不见,喉咙也叫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
李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悦的炙热告白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下意识地就做了逃兵。可刚出了酒吧不远有人就突然用块布捂住了他的嘴巴,于此同时左右两个男人把他架了住然后拖上了一辆车。
身体完全失控地倒在车后座,他几乎连挣扎叫喊的时间都没有。混乱和紧张之间他只听见隐隐约约有人说:“这就是老大要的?”然后汽车发动,就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醒来时,他的手被反绑着半吊在空中,只有脚尖能微微碰触到地面。眼皮沉重、大脑昏胀,周围仿佛一片漆黑,一股阴森寒冷的感觉不断侵蚀包围。意识逐渐恢复,疼痛也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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