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男子顿时闭嘴,光头于透带回来的这位少年和照片上那人确实长得很像,像到他都怀疑这才是正主。
莫怀双出门后,于透带他上库房领了一套日常用品,并带他上了团里预备队员的住所。
预备队住所在广场的正西面,和刚才出来的地方正好相对,在莫怀双跟着于透穿越广场的时候,广场上不少人扬着眉毛吹起了调戏的口哨。
于透充耳未闻的向目标走去,莫怀双绷着脸跟着,硬逼着自己让口哨声从右耳朵进左耳朵出。
预备队的房间四人一间,房间里很干净,气味清爽。仅这一点,莫怀双就对未来的室友印象良好。
走到自己柜子前,莫怀双将身上捂得他都快出痱子的皮袄脱下,换上新领的带有团标的背心。
“九博”的团标挺有意思,一道闪电劈开了一个鸡蛋。
换完衣服,莫怀双问光头,“训练什么?”
于透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怀双的细胳膊细腿,眼神里满是鄙视,“上午练体能,下午练习达玛,晚上做格斗训练。”
莫怀双没有意义的点头跟于透上了广场。
“十圈。”于透向着广场努了努嘴。
莫怀双抬腿就跑了起来,速度慢而匀。
广场上正在训练的汉子见他那比走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顿时阵阵倒喝彩。
“没吃饭啊,加快速度。”于透在莫怀双身后大喝。
莫怀双嘴一撇,可不是没吃饭嘛!虽然心里在辩驳着于透的训斥,但脚下还是加快速度。
四分钟后,灼热的呼吸开始刺激肺部,缺氧的感觉笼罩大脑,脑袋开始发胀,两腿开始迟重——
莫怀双知道这是体能开始够不上的表现,他更知道只要能忍住痛苦跨过那个极点,多少路他都能坚持下来。
耳边的嘈杂在消失,眼里的景像只剩那个终点,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踏下了这一步便不知还能不能踏下第二步,唯有意志还在坚持,跑下去,跑下去,绝不能放弃!
就在莫怀双跑了一圈又一圈,脑子里一片糊,已经不知圈数时,一群人打伤了门外守岗的战士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来,为首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黑发平头,眉毛很粗,神情跋扈。
有机灵的见事不对,拔腿去通知延邵柏。更多的则停止了训练,将这群来意不善的人围在了中间,各个脸上带着“想打架老子奉陪到底”的凶狠!
为首的那人手一挥,停住脚步,眯眼扫了周围人一圈,“我是锐将佣兵团的居正。”
在他介绍完之后,围着他的人中有人不屑的“切”了一声。
居正凌厉的视线立即落在了发声者身上,肌肉瞬间紧绷,整个人蓄势待发,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将人击毙。
于透上前一步挡在了居正眼前,“不知居正团长来,这是有什么指教!”
居正见有人出头,收起了欲杀人的架势,上下打量了于透两眼,在看到他的光头后眼神更加不善起来,“昨晚是你吧。说吧,这事要怎么了?”
居正话音未落,一道略沉的男音截了他的话头,“那你打伤我战士这事,要怎么了?”
听到这道声音,九博佣兵迅速让开了一条道路,人圈外,延邵柏挺身而立,气势逼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忽略了他的存在。
居正见到延邵柏嘴角一勾,挑衅的笑了,“只要延团长把踢断我弟弟手的人交出来,我自然也会给一个交代。”
“居团长真是好大的口气!”延邵柏寸步不让,唇畔勾起讽刺的笑,“居少欺辱我团员在先,难道教训不得了?要不是看在你居团长的面子上,这断得可不只是手!”
“延团长好口舌,居某自认不敌。既然延团长有意护短,那只能老规矩,擂台上见!”
居正说完,身旁跟来的锐将团员很有眼色地将一张白色金属卡飞扔向延邵柏。
延邵柏伸出两指在轻巧的夹住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飞旋而来的金属卡,瞥了瞥上面的日期,嘴角一勾,“三日后,擂台上,不见不散!”
他这话一出,周围九博的团员立刻有默契的高呼,“团长必胜!”
居正带来的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倨傲而又鄙夷的看着兴致高昂的九博团员。
这些人还真以为延邵柏所向无敌了?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劣等独角兽!等他们输了,倒是要看看延邵柏是怎么当众道歉的!
居正一看此行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带人大摇大摆地出了九博大门,好像三日后胜利的一定是他一样。
延邵柏看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就打算回自己的训练室。
九博现在排名第十一,想排上前十,除了积分够之外,击败原本排名第十佣兵团团长也是条件之一,他和居正这一战是在所难免。
居正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借个由头提前约下这一战。这是想乘他刚踏入七级的不多久的时机,在擂台上正大光明杀了他。
而就在延邵柏转身的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擂台赛的“导火索”——莫怀双,这人此时正如永动机一般的在操场上跑着,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和丈量过一般的精准,每次落脚的时间像掐了秒表似得精确,以延邵柏老辣的目光,自然看得出他的神智已经开始涣散,现在支持着这个少年跑下去的是必需到达终点的意志。
聪明、坚韧,只是——延邵柏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舒服起来,他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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