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兵刃根本伤不了这树皮,一下便坏了。只能以肉身硬劈。江睿也不觉得麻烦,只觉这是一个极好的淬炼肉身的机会。一边运转着炼体心法,一边以掌作刀劈斩玉树。
如此花了秘境五六日的时间,在江睿筋疲力竭,元气大伤,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玉树皮才将将露出一个细微的口子,滴出一滴晶莹剔透的髓液来。几乎是在髓液滴下的同一瞬,树皮上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仿佛上面从来没有过裂口一般。
江睿眼疾手快将一块玉佛置于其下,让髓液刚好滴在玉佛上面。玉树髓液遇物则融,只有铁心木制成的器皿可存储。铁心木也不是烂大街的白菜货,比之灵髓玉树更加难遇难取。铁心木因生于污秽之气聚集之地,又是天地最坚硬之物,外加生而伴随霸道凶厉的木罡,等闲修士根本不得靠近其十丈之内。
别说秘境这种环境养不出铁心木,就算养得出,江睿才刚筑基,一旦靠近其十丈之内就会木罡入体,魂飞魄散,连轮回都省了。
所以眼下这髓液只能是用一滴取一滴。
江睿瞧着手里已经被髓液滋养渗透了的玉佛,因伤了元气而有些惨白的脸色这才透出一点激动的红晕。
母亲的健康,终究是保住了。
不过取一滴髓液都快要了他半条命,要是再来几次,他还不得一命呜呼了。看来提升修为还是必须的。修为不够,真是处处受限。
第9章 有事
超市还在起步期,有江睿“老板”的“入股”至少资金这一块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每月手上的钱足够应付超市的情况。江父江母缺少的也只是经验和人脉渠道。做生意的哪个在起步期都为这些犯难过。
江睿前生在没遇见王城晖之前摆过地摊儿,卖过小吃,做过服务生,扫过厕所,后来在迪厅被喝醉酒的客人借酒疯撒气,被刚好在那里放松的王城晖碰上。
那时候他被人揍得不成人样,一下手都没还。他知道只要他身上还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还在这家迪厅里他就不能还手。
事后,本来错不在他迪厅补偿他是应该的,明明早就不是不知事的学生,应该见好就收,可那会儿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轴,钱也不要,道歉也不接受,在那条街上蹲点好几天,终于逮着机会把那撒酒疯的客人给打了一顿。开了瓢。
江睿当时已经做好被警察逮捕的准备,可没想到东躲西藏了几天,王城晖的人找上了他。令江睿担心的觉都睡不好的事儿,王城晖手下的人出面就解决了。他也再没回去做过服务生。
再后来,那迪厅的老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巴结恭敬地跟见了祖宗似的。
想想当初,王城晖给他工作给他机会,他缺什么少什么,王城晖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他开口之前就替他打点好。遇到难事儿,王城晖总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错了,他就教,不明白,就一遍又一遍地教。对江睿来说,王城晖不仅仅是顶头上司,他跟随的老大,还是一位师长。
直到遇见叶文斌。
叶文斌家境不好,叶父偏偏还好赌成性,输大了之后把亲儿子都卖了。叶文斌当时一个高中生,年纪小心气儿高,哪儿遇到过这种事儿,在酒店房里就把金主给揍了,逃跑的时候碰见那个把他哄来的经理就站在江睿身边,就错以为江睿才是这件事的主谋,扬拳头就要跟江睿干架。
江睿的身手是被王城晖找专人训练过的,叶文斌在这之前别说跟人打架,吵个架都是难得。
江睿自然懒得跟他动手,只觉得这人不管不顾冲上来的狠劲有点意思。就让人注意了一下,谁知道这一注意就是近十年。
江睿一直觉得他跟叶文斌很像,所以他能理解他心里最深的地方,后来知道叶文斌早就背着他跟王城晖在一起,又被王城晖当做弃卒来保叶文斌的时候,江睿才清醒地认识到——他跟叶文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也从来没了解过他。
江睿不知道王城晖为什么捧了他之后又放弃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曾经欠对方多少,前生那条命都给了出去,他们之间已两清了。
中考临近,江睿倒是淡定地很,江父江母可没他这份儿好心性,尤其是何馥兰,因为手头有了些钱,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毛钱恨不得掰两半花,又是核桃又是钙片,又是什么口服液的,不管有用没用给江睿买了一堆,就怕江睿费脑伤身。
江睿本来没事儿,都快被亲妈折腾有事儿。最后还是江建军看不下去,跟媳妇生气红了脸,江睿还求班主任亲自上门一趟安抚了半天,何馥兰这才冷静些。
一次学校组织的周末补课,王晓蕊这个学霸破天荒地没来,江睿给周洋传纸条问他怎么回事。因为江睿和王晓蕊关系不错,周洋也早就跟她混熟了,三人早就是班上的铁三角。周洋对同学的消息一向灵通,这回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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