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黎的手指勾起一缕乌黑的头发,挂在白玉般的手指上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他十分享受月蝉温顺的趴在他膝头的样子,“那个人是谁,月蝉,告诉我。”
月蝉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任由常黎的微凉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熟练的将浓密的头发往上拢结于脑后,再反绾成双刀欲展之势,扎了一个双刀发髻,用从月桂神树上折下的玉枝插入发髻之中,乌黑的发中几簇玉状桂花摇摇欲坠。
“你忘了吗?”月蝉试探了一会儿,见常黎确实不像作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将头埋在臂弯之中才哽咽的说,“是…是你。”
“我!?”常黎被惊呆了,淡然的表情也装不住了,一脸错愕的说。
“百年前,你中了金乌之毒。”月蝉缓慢的说,“你忘了,是我帮你解的,你若是不信,可以看我的神识。”
月蝉抬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常黎的额头,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对着常黎的眼睛,将百年前所经历的一点点回忆起来。
常黎甚至看到了十分香艳的场景,脸颊不由泛起了红晕,在月蝉的记忆里他看到了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百年之前他中了金乌之毒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将金乌之毒强压在体内,但在晋级涅盘境的时候金乌之毒引发了心魔,让他走火入魔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的记忆都不清楚,幸好阴慈心——
“阴慈心!”常黎一字一字的说出这个名字,“是她说你趁着我走火入魔背叛广寒宫,窃取了宫内秘宝,然后就失踪了百年。”
月蝉的手指抓住了常黎的衣摆,把柔顺的天蝉丝掐出了深深的印记,“其实是我在太阴真元全失的情况下被人追杀了百年,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月蝉。”常黎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本源受损,先在玉晶月髓附近好好休养吸收太阴之力,其他的事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嗯。”月蝉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常黎,隐瞒了她并不是自愿替常黎解毒反而是被阴慈心下药强迫的事实,如果不是阴慈心恐怕常黎早就走火入魔而陨落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凭什么她要用自己千年的修为来救人?
她又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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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程溪绕了一圈看着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忘了之前是从哪里走过来的,“等会儿怎么回去?”
“不需要回去了。”应龙口齿清楚的说出一整句话,说完继续拉着程溪向前走去。
“什么意思…”程溪差点被路边的石头绊倒,一个踉跄站稳,看着气场完全不同的应龙,试探的叫道,“应龙?”
“你不是想回去吗?”应龙没有指明是回哪里去,“和我来。”
程溪一愣,“应龙呢?”
“我就是。”应龙肉嘟嘟的小脸上一片正经,显得十分奇怪,“我只是恢复了记忆而已。”
“哦…哦。”程溪不由自主的被应龙拉着向前走,看应龙的两条小短腿不停的迈着走了许久才走出去一段路,程溪忍不住笑了一声把应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应龙脸颊鼓了起来,瞪着程溪。
“这样走比较快吧。”程溪捏了捏应龙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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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冷。”在碰到一层薄薄的阻碍传过去之后,程溪一脚从青草地踩到了冰原之中,程溪抱紧了怀中的应龙,搓了搓手臂,“冷吗?”
应龙十分严肃的说,“我并不惧寒。”
程溪怀疑的看了眼应龙,脚底接触到寒冷的坚冰,差点让他跳了起来,“要…要去…哪里?”
“快到了。”应龙十分嫌弃程溪这幅样子,但还是动用了为数不多的灵气包裹住了程溪全身。
程溪立马就觉得身体暖了起来,体内的寒气被祛除了,他感叹道,“好厉害。”
“还不快走!”应龙莫名的觉得不好意思,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冰原的最深处,端坐着一位秀丽的少女,穿着粉白色齐胸儒裙裙摆缀樱白色花纹,肩上披着绒毛披肩,雪色绒毛衬着下颚越发白皙细腻。
“应龙。”月蝉从冰座上站了起来,披风上沾着的冰渣落在地上,她伸手指着一个半人高的冰柱“玉晶月髓就在那里,其他的我帮不到你了。”
应龙从程溪的怀里跳了下来,朝着冰柱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程溪,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溪溪,这个,刨冰。”
“好!”程溪听到应龙的撒娇,没有想太多,立马十分有精力的朝着冰柱走去。
冰柱上摆放着一个冰形成的莲花,莲花的花心是一簇碎冰,里面似乎有游离的月光。
程溪伸手取下了冰莲,在接触到冰莲的一瞬间就又感受了寒意,被冻得牙齿打颤。
应龙接过冰莲,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下口,他捧起冰莲歪头看向程溪,“刨冰?”
程溪搓了搓手掌,心里觉得把这个精致的冰莲砸碎有一些浪费,但不砸碎的话整个完全没法吃,还是拔出了芙蓉刀用刀背把冰莲敲碎装到了碗里,又在上面浇上了之前拿来的玉露花蜜。
蜜色的液体流淌在雪白的碎冰上,几乎可以听到碎冰滋滋的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应龙迫不及待的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口中,双眼放出亮晶晶的光芒,“好吃!”
在一旁围观了许久的月蝉提起了裙角走了出去,弯下腰看着应龙,“我还在想如何将玉晶月髓制成丹药吸收,你竟然把玉晶月髓这样子做了,给我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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