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得这话,韩宇还好。白果却恼了,冲着童子说,“我们从来没有服过杂役,老祖在的时候,你们赵师祖怎么不说这事儿,现在提起又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断岳峰吗?”南星倒是没说话,一张小脸也绷得紧紧的,紧瞪着那个童子。
童子倒是聪明,只在山脚下也就是大阵外说话,怕是觉得这大阵奈何不了他,说话也是放肆的很,只见他嘲弄道,“应该服的却不服,不过是仗着老祖的名头偷懒罢了。我不笑你们,你们倒好质问我?有这伶牙俐齿,不如速速去修炼,若是老祖在时,但凡用功点,也不至于如今还是个筑基期,冲着我这个小童子发难。”
他说完掉头就走,白果气的直跳脚,就想扯着南星下去教训他。南星却是纹丝不动,转头看向韩宇,等着他的吩咐,却发现他面色平静,这种羞辱仿佛没听见一样,冲着两个人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修炼去,明日陪我去领杂役。”
说完,他就又拿出了那方生死印参看起来。当时他听得韩三乌留下的声音介绍,这东西可让人生可让人死,只在一念间。觉得威力实在是大,所以拿出来准备自用。
没想到滴血认主后才发现,这东西需要的灵气极大,他轻轻往里输入了些,却没想到平日里积存的灵气霎时如江河入海,从体内奔流而出,幸亏他当机立断,立刻停止了激发生死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韩宇心道,这东西若是没有极大的危险,万万不能拿出来用。
只是他又不甘心,这才又拿出来研究一番。至于那童子说的事儿,他倒是没放在心里,一是他如今的确技不如人,而且经过实践,也的确是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十分慢,这恐怕就是资质差的原因了;二是他的确应该服役;三是,他再落魄也是筑基期修士,那童子修为与白果相当,如何敢如此冒犯他?不过是有人指点,想羞辱他罢了。若是他忍不住打伤了人,那才更好,触犯了门规,有的是办法惩治他。
他不在意,可白果在意啊。在别人看来,韩宇就是个废物点心,可在白果看来,韩宇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韩宇,他早就饿死了。不过他一向听话,韩宇不吩咐,他就不能随意行动,不给韩宇惹麻烦可是他的本能。只是终归有些不高兴,撅着嘴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不吭声。
还是南星看不下去了,点拨他,“你不觉得主人有什么不一样了?你想想我们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以为日后打架的日子少吗?以你炼气期二层的修为,能干什么?今天的童子你都只是平手吧。”
白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家主人醒来这么多天,都没喊着无聊要出去玩了,而是天天窝在房中修炼。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小声的说,“主人上进了。”南星这才点点头。
白果差点蹦高起来,可立刻又稳住,先是有些失落的说,“若是老祖知道该多高兴啊。”然后又不用劝就兴奋起来,跟屁股上有根针扎似的坐在那里说,“不过要是主人日后也飞升了,老祖就能知道了。那我可要修炼,以后出去不给主人丢脸。”
从他俩一出去,韩宇就用大阵看着——他这些天一直这样,倒不是为了窥探什么,只是他初来咋到,就算有原主的记忆,一来性格不同,二来他也无意掩饰自己的上进,跟原主总有不同。他能做的,就是一点点来而已。
直至今天,发现自己上进他们并没有觉察出任何不妥,这才放了心,只是这俩小东西,想的倒不少。担心解除,他手一抚,画面在墙上消失不见,他又沉浸到了研究生死印当中,他想到了个法子,这东西,似是能用了。
倒是那童子一回到卧牛岭,就被叫到了赵师祖那里,而半月前被打伤的张世杰也赫然在座。不过他情形并不好,如今身上包的严密,即便脸上,显然连外伤都没好,只露出一双淬了毒的眼。
童子连内门弟子都算不上,说到底不过是杂役,如何敢抬头多看?他低着头,听着赵师祖问他,就连忙将去断岳峰的前前后后讲了个清楚,然后在得了块下品灵石做奖励后,立刻离开。
这时候,一直稳坐在旁的张世杰才用沙哑的嗓子问,“一个服役,能将他如何?”赵师祖摸了摸自己的短须,笑道,“师弟这却不懂,服役事小,但他忍得住吗?只要他犯了错,就能让他搬离断岳峰,离了大阵,他不就是个废物吗?”
张世杰颇不解恨,“我要让他挫骨扬灰!”
第二日一大早,韩宇结束了一夜的修炼,就带着神采奕奕的白果和沉默寡言的南星,去了卧牛岭的杂役处。
按着规定,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必须服役,韩宇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就知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大门需要守吧!宗门建立这么多年,建筑需要修葺吧!炼丹炼器这些活总要有人干吧。何况还有催生照顾灵田——里面除了各类灵药,还有稻子蔬菜,都是平日里要用的——虽然老祖们早就可以不吃饭了,但来个客人呢。王母娘娘还开蟠桃宴呢,何况,他们还没修成神仙?
所以这么一来,偌大的烈阳宗,需要人的地方着实不少。
韩宇这人一向是不给别人挑错的机会,因为他从小就知道,当处于弱势的时候,人言就能杀人。所以,他到的时候,也不过刚刚辰时二刻,换算成原先就是八点整,不早不晚。
杂役处的大门还没开,门口已经站着几个人,从衣着看都是炼气期的弟子,正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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