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区的环境很雅致,地上铺著深色的地毯,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郁帛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门敞开著,办公桌後站著个穿西装的男人,背对著门口,正往窗外看。光从背影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个子高肩膀宽腿也长,与他想象中的挺著大肚子,梳著油头的饭店老板不太一样。
郁帛轻轻的敲了敲门:「您好,我是来应聘的。」
「进来,把门关上。」
郁帛关门走到办公桌前,正要自我介绍,那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
看清对方的脸的一瞬间,郁帛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指著他的鼻子大叫:「怎麽是你?!」
「怎麽是你?!」
左仕商单手插著西裤口袋,摆出个潇洒的姿势,似笑非笑:「你这孩子,怎麽对长辈这麽不友善?」
「呃……不是……左叔叔,我是太激动了。」郁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砸了他的车这件事,左仕商又不知道,绝对不能露出做贼心虚的表情。
左仕商走近一步,一脸关爱的笑容:「是太想叔叔了吧?真乖,走,叔叔请你吃饭。」
郁帛连连摆手:「不用破费了──」
「咱们不在这儿吃,我大学那几年天天在这街上混,早吃腻了,叔叔开车带你去外面吃──」左仕商说到一半,露出懊恼的表情:「啊,我怎麽忘了,我的车子还在修理厂没开回来呢!」
听到「修车厂」二字,郁帛立刻挺直脊背,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眼神也开始游移。
「不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砸了叔叔的车──你说这科大的学生素质,怎麽江河日下,差到这种程度了呢?」
郁帛看起来有点呆,其实是个机灵的小孩,左仕商意有所指的话他怎麽可能听不出来,只是能听懂不代表能对付,更别提心中有鬼的情况下,唯一的反应就是脚底抹油。
「叔叔,您忙著,我就不打扰了。」
郁帛很礼貌的鞠了个躬,转身就跑,左仕商也不拦著,依然慢条斯理的说:「不过,你叔叔在科大混了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弄来一份我取车前的停车场监控录像也不是难事。」
握住门把的手臂顿住,郁帛僵硬的转过头,就见左仕商手里拿著一张光盘,随意的晃了晃。
「这个应该能帮我找到那个欠揍小混蛋吧?!」
左仕商站了起来,缓步向郁帛走来,他的西装上衣敞开著,衣摆随著他的步伐摆动,不过三米的距离,被他走得像t型台一般……不过看在郁帛眼里,则和拿著勾魂叉的牛头马面差不多。
终於走到郁帛面前,左仕商一手撑著门板,一手拿光盘托起小孩的下巴,轻佻的开口:「来,帮叔叔看看,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人──」
郁帛双手握拳,浑身发抖……看起来像是恐惧,可是他自己知道,这种超过安全线的距离以及强烈的男性气息,对正处於迷茫敏感期的他是个多大的刺激。
「呵呵……又不是让你陪叔叔一起看黄片,你紧张什麽?」
一股气流喷洒在郁帛的耳朵上,顷刻间,小孩就像个点著的炮仗一样炸了起来,甩著双臂,又喊又叫:「滚开滚开,离我远一点!」
「果然还是沈不住气……」左仕商後退一步,躲开那好似小动物被提著尾巴拎起来,胡乱挥舞四肢一样没破坏力的攻击。
拉开了距离,郁帛稍微镇定了些,双手抱胸防备道:「你、你想怎麽样?!」
左仕商两根指头夹著光盘,一脸促狭的笑:「你说,我把监控拿给你们系主任,你会有什麽下场呢?」
「你吹牛,你才不敢!你和大学讲师在车里乱搞,你就不怕吗?!」
「乱搞?」左仕商夸张的大笑起来:「老子就是在车里和大学讲师乱搞,怎麽样?我在我自己的车里和我的朋友做爱,我又没qiáng_jiān他,我们也没嗑药,犯哪门子王法?我为什麽要怕?」
郁帛被他这毫无廉耻的嚣张态度骇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左仕商冷哼一声:「看你这少见多怪的土包子相……怎麽,要不要抓我去浸猪笼?」
郁帛咬了咬嘴唇,完全无计可施。的确,他不可能去告发,且不说这样缺德的事情他决计做不出来,就说他丧天良的去告了,受到伤害的也只会是公职在身的辛老师,根本威胁不了左仕商这种私营老板。
「你到底想怎麽样?」
左仕商上前一步,从郁帛手里抽出自家饭店的招工传单:「以这个薪酬标准,一年的工钱差不多也够赔我的车了……」
「好,我给你白干一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郁帛告诉自己,总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左仕商挑眉:「从今天开始?」
「没问题!」
郁帛答完,正准备下楼去跟领班报道,门却被左仕商顶住,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掌心在他肩头磨蹭。
「那还不脱衣服?」
郁帛不明所以的张大嘴巴:「啊?」
「不是要给我白干一年吗?!」
对上左仕商戏谑的目光,郁帛突然明白了他话中下流的含意,顿时涨红了脸,气得发抖:「你──你──」
左仕商调笑之心更盛,抚弄肩头的手沿著脖子滑到了脸颊,在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脸蛋上弹了弹:「我之前怎麽没注意,你皮肤这麽好,真的和你爸爸一起做面膜了吗?」
郁帛两只手都攥起了拳头,挡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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