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范乐这时简直就想把他脑子撬开看看是什么做的,他都说得那么明显了这人还能理解到一个奇怪的角度去,他可记得原文里没说男主还是个圣父来着,或者说这人其实有感情理解障碍?范乐觉得自己真相了,所以才会高冷寡言,连绝色妹纸的邀请都能轻易拒绝。但他此时很有必要把某人的三观掰回来。
“这不是你的做法问题,是海清太小气了。如果他大度一点就应该利用你给他的资源好好修炼,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知道嫉恨你,然后混在一堆女人中间汲汲营营,你看他这还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额样子吗!”范乐不遗余力的把海清往黑了抹,虽然后者本身也不白,但他要让许忆对海清的印象能有多差就变多差,免得他那天脑子抽了又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而放海清一马最后把自己坑了。
最后经过范乐传-销式的洗脑轰炸,许忆在脑海中建立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海清就是一个从头到尾的小人,一有机会一定要一剑劈了。
没了明月宗人的打扰,两人顺利地找到了小河,然后顺着往下一直走到天黑。
很早了片空地,许忆先是娴熟地布置了个防御阵法顺便隔绝阵内的情况,然后才引燃了火堆。
这里已经是山脉深处,妖兽众多,火光会将他们吸引过来。但人类总还是喜欢光明的,即使能夜视,有着火光照耀,在这片孤寂的森林中也要觉得安心许多。
范乐看着许忆火光下的面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反正他们现在也算是互相坦白一些了,这个要求某人应该不会拒绝。
“许忆,你把面具拿下来怎么样?”范乐声音中带着跃跃欲试。
许忆迟疑了一下,手覆上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着范乐亮晶晶的双眼。这人长相并不出众,身上又透着古怪,但有时却又显得有些孩子气,让人捉摸不透,但他的要求总是让他不能拒绝。
他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几乎令天地失色的容貌,一切的词汇都无法被用于形容,因为没有一个词能及得上他的万分之一。他们身前的这堆火光都瞬间黯淡了。
范乐没想到自己还有看男人看呆的一天,但他此时真的想掐着作者的脖子问,你把一个男主写得帅出了宇宙你这究竟是要做什么,让他注孤生吗?
此刻范乐突然对那个原文中对许忆示爱的皎月仙子产生了深深的敬意,能决心和帅得这么惨绝人寰的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这得要多大的决心啊。不说那完全可以预见的在未来源源不绝的狂蜂浪蝶,就算只是每天起床看见这样一张脸都会觉得亚历山大然后开始怀疑人生意义啊有木有!
“如何?”许忆看范乐久久没有反应问道。
“你……还是把脸挡起来吧!”范乐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无力摇动。
许忆虽然不明白范乐的用意,但还是把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了,简直不要太听话。
在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之后,范乐决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从仓库里翻出一大堆十里暗香,没错,正是十里暗香,这是他从山谷旁路过的时候顺手采的。
许忆皱起眉头不明白他是何意。
“你是丹师应该可以把这些十里暗香炼制成强力mí_yào,我们应该能用上。”
“如此行径非君子所为。”一听范乐的话许忆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在他看来这样下作的手段其实是有点不耻的。
范乐嗤笑一声,他知道许忆从前过的是什么生活,天之骄子高高在上,并且几乎从未遇到过挫折,任何问题在他面前都可迎刃而解。因此他也从未真正体会过修真界最底层的黑暗,未曾体会过一些小门派弟子和散修们为了一点修真资源尔虞我诈的诡谲。他虽然一朝跌落尘埃,但心态依旧还是高高在上。
“你是君子,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而他们都是小人,所以才能比你笑得更久。你现在已经不是明月宗的少宗主,只是一个被人四处追杀的可怜人。人命只有一条,你要怎样是你的事情。但你要知道,不管是小人还是君子,只有最终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评说,若是死了,一切都是空的。”范乐把一堆十里暗香放到许忆面前,然后拿出从客栈顺走的棉被改在身上开始呼呼大睡。至于男主会怎么选择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了,其实他就是小心眼想折腾某人罢了,长得太帅也是罪啊!
范乐睡后,许忆默默捡起地上的十里暗香。嫩绿的花-径上粉色的花瓣柔弱地在风中摇摆,他轻轻一握,染了一手的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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