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暗中看着永璂,见他对这两个宫女没有丝毫的不满,心中的不安去了几分,暗笑自己多心,忍不住还是劝诫道:“永璂,你皇阿玛是君,你平日里与你皇阿玛相处,要时刻谨守本分,切不可逾矩。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日日与你皇阿玛同吃同住,实在有些不妥。”
边说,皇后不由得拧着手中的帕子,平日里没有注意,这乾隆与永璂实在太过亲密了些。
永璂自从瘦了下来,愈发带着一股清隽出尘的味道,长长的睫毛就好似碟翅轻舞,最勾人的还属那双眸子,脉脉含情,只要看着你,就仿佛再看全世界一般,惑人的仿佛只想沉溺在其中。
越想,越发对乾隆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两口气,将心中的怨恨压了下去,只不停的劝说着永璂。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都记住了,绝不会犯了规矩。”永璂含笑听着皇后的念叨,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心里头暖洋洋的,被人关怀的滋味,实在很美妙,不时的点头附和两声。他也不太想和乾隆住在一起,有些时候还真不方便,要时刻的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一个人住,要轻松许多。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嗓子,却是乾隆大步走了进来。
殿里的人纷纷起身向乾隆请安,皇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永璂不过才到了那么一刻钟,这乾隆就赶过来了,简直叫她不想面对。
乾隆摆摆手,命众人起身,走到永璂身边,一撩袍子坐下,方才永璂与皇后间的气氛温馨的很,叫他心里头很是吃味,问道:“永璂与你皇额娘说什么呢?”
“皇额娘给儿臣找了两个宫女,儿臣特地来看看合不合心意。”永璂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边说边端起茶壶,给乾隆倒了一杯温茶。
就这么点小事也劳累永璂,皇后真是大惊小怪,乾隆接过茶水,心中不以为然。暗自打量了那两个宫女一眼,微微的皱起眉头,这两个宫女长相太过俗艳,双眼飘忽,举止轻浮,哪里配在永璂身边伺候。
把这两个宫女给贬低到尘埃里,乾隆心里仍然不觉得舒服。
“这是臣妾特地从内务府挑选出来,伺候永璂的。”皇后这个时候的笑容自然了些,说出的话中,伺候两个字加重的语气,明显是暗示乾隆,这两个宫女的作用。
乾隆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这两个贱婢想要伺候永璂?面上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冷厉,那看向两个宫女的眼神,仿佛带着死气,顿时叫那两个水嫩如花的宫女面色惨白,身子都瑟缩起来。
“永璂,你怎么说?”好不容易,乾隆才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干哑的痛楚。
“全有皇额娘做主就好。”永璂不甚在意。
乾隆眸子一暗,是的,永璂年纪也到了可以大婚的时候了,阿哥身边有格格伺候,那是自然而然的。心中带着苦楚,偏又不能发泄出来,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更是不能给永璂知晓。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愤怒嫉妒给压了下去,乾隆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两个宫女太过一般,待过些日子,朕给永璂挑几个好的。”
能拖一时是一时,乾隆心中有些苦涩颓然的想,什么时候,他一个帝王,竟然要这么委曲求全。
将乾隆的那些个情绪都看在眼里,皇后的脑子“嗡”的一声轰鸣,双手死死的掐在一起,尖锐的指甲套刺入肉中,也感觉不到疼痛。
竟然是真的!乾隆竟然真的对永璂怀有那下作的心思!
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个时候,皇后竟然发现自己还能脸上堆着笑容,语气恭敬的送走了乾隆,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甚至不动声色下达命令。
待夜幕降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皇后终于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好似在冰窖中一般,抬起手捂着脸颊,泪水从指缝间蜿蜒而下。
她的永璂怎么办?乾隆那个自大的帝王,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爱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不在意你了,就能将你踩踏的连尘埃都不如,令妃不就是这样。
更况且,父子□,他的永璂,将会背上不伦的罪孽,从此沦为笑柄和耻辱。
不,绝不,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后睁着双眼,黑暗中,那眸子竟然带着一种可怖的光芒,犹如要烧毁一切的火焰。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必须歇在坤宁宫的。
这一日,皇后坐在梳妆台上细细的描眉,换上一身新裁的宫装,缠枝的牡丹耀人眼目,越发显得她肤白如雪,竟带着几分逼人的艳光。
从首饰盒子里拣出一枚祖母绿戒指戴在中指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款款的进入了寝殿之中。
乾隆到的时候,皇后葱白的手指捏着茶壶泡茶,热水徐徐注入壶口,动作一丝不苟。见到乾隆,起身含笑向乾隆问安。
“皇上不若尝尝臣妾泡的茶水。”嗓音带着清亮,皇后倒出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乾隆,一杯则留给自己。
“皇后什么时候喜欢上泡茶了?”乾隆见皇后动作大气的将茶杯中黄亮的茶水一饮而尽,微一皱眉,果然不会品茶。端起杯子一口一口将茶水喝完。
皇后又为乾隆倒了一杯,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永璂为了讨万岁的欢心,臣妾这个做额娘的,也就跟着学了点。”
这番话听得乾隆很舒服,又一杯茶水下了肚。
皇后手不停歇的继续倒茶,不疾不徐的说着:“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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