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记得小心些,别叫旁人发现。”令妃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稳住身子,勉强露出一点温和的神态,对那宫女叮嘱道。
那传递消息的宫女行了一个礼,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腊梅,你快去内务府找我父亲,福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福家若真的被流放,无异于断了令妃的一只臂膀。蹙着眉头,尽管心中急切,却仍然能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她在宫中经营了这么些年,甚至能稳压皇后一头,很是有些钉子埋放在各宫之中。
“冬雪,去查清楚,今儿去淑芳斋的人是谁?”揉着额头,令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儿晚上坤宁宫传来了有刺客的消息,待早上的时候,她们宫妃到坤宁宫请安,皇后面色如常,言语间滴水不漏,那为何皇上独独发作了福家?她可不相信福家有胆量做刺客。
待心腹宫女都出去之后,令妃方才有些平静下来,命人将地上的瓷片打扫干净,有些不安的坐在软榻上,等待着消息。
伺候的宫女端来了新沏的热茶,轻轻放在小几上,令妃只望着袅袅升起的白雾怔忪,不对劲,整个事情都不对劲。
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午睡之后,永璂懒洋洋的坐起身子,才堪堪掀开厚厚的帐幔,就有守候的宫女忙不迭的取来衣袍,伺候着他起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味道,嗅起来很醇透,却不浓烈,舒服的很,捏着玉佩的手顿了一下,问了一声:“今儿点的是什么香?”
“回十二阿哥的话,万岁爷特命换的沉香。”小心的将永璂的衣摆抹平,跪在地上的宫女轻声回答道。
沉香?永璂鲜润的唇轻轻一勾,露出一个清隽秀雅的笑容,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皇阿玛竟然放在心上了。
心情很愉悦,瞧了瞧时间,该去和皇额娘通通气,免得她情急之下又鲁莽行事:“去坤宁宫给皇额娘请安吧,免得皇额娘担心。”
坤宁宫中,除了皇后之外,纯贵妃也在,永璂有些意外,似乎这纯贵妃这段时间来的频繁了些。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见过贵妃娘娘。”永璂一甩马蹄袖,见了个礼。
纯贵妃脸上带着柔和的笑,还了永璂一个半礼,许是晓得皇后母子两有话说,便识趣道:“臣妾叨扰皇后娘娘许久,也该告退了。”
“苏妹妹这话说的,正巧我这儿新得了两匹锦缎,颜色亮眼的很,正好很衬和嘉的肤色。”皇后抿唇一笑,吩咐容嬷嬷将宫缎取来,赏给纯贵妃。
纯贵妃听罢,脸上的笑容多了三分真心,再三谢过皇后,才依礼退了下去。
瞧两人笑语嫣然的样子,永璂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待纯贵妃出了坤宁宫才腻在皇后身边,抓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脆甜的味道弥漫开来:“皇额娘,这纯贵妃来得挺勤快。”
“可怜天下父母心。”皇后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永璂的额头,带着宠溺和叹息:“和嘉也到了出嫁的年纪,纯贵妃为了自己的女儿打算,才刻意讨好本宫。”
纯贵妃这些年因为病痛已经失了颜色,六阿哥又被皇上出继,虽在贵妃的位子,却是安安分分,早已没了争宠的心思,当初皇后和令妃相斗的时候,她都是冷眼旁观。
眼看着十二阿哥得了皇上的欢心,帝后间的关系明显缓和,她才来讨好皇后,却是迟了。
到时候提点一句,就算为永璂结一份善缘,至于皇上听不听得进去,却不是皇后自己能管的。
“你们到殿外候着。”永璂想起自己来找皇后的缘由,对立在皇后身边的四个宫女道。
四个宫女福了福身子,温顺的退了出去,容嬷嬷见十二阿哥吃果子香甜,又端了一碟子上来。
“皇额娘,小燕子不是真正的格格,那宫女夏紫薇才是……”
还不待永璂说完,原本就觉得今儿儿子挥退宫女的举止有异的皇后,立刻柳眉倒竖,怒气涌了上来,竟是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这小燕子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犯如此欺君之罪!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丑事!”
永璂双眼睁得圆溜溜,他只想到皇后会发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皇后霍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准备往外走。
忙不迭的拉住皇后的袖子,永璂哭笑不得的说道:“皇额娘,先等儿子把话说完,皇阿玛现在还没下朝呢,更何况,这事儿并没有宣扬出去。”
永璂的声音带着急切,皇后见儿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又坐了下来,看宝贝儿子这样子,事儿该没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抬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假装不愉的瞪了永璂一眼:“快说,这么大的事儿竟然现在才来禀告皇额娘,白疼你了!”
边说边用手指戳了戳永璂光亮的脑门儿,永璂忙连连告饶,又嘴甜的说了几句话,哄好了皇后,才把五阿哥等人夜探坤宁宫,被打成重伤,小燕子冒充格格的事情败露,被乾隆当场击杀,夏紫薇现在正在淑芳斋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后。
“五阿哥受了重伤,还在昏迷?福家被皇上抄家流放?”皇后有些不敢相信,原本昨晚上动静就大的很,她忧心永璂,却被乾隆拦住,早已经坐立不安,待早上知道永璂没事儿,才有心情召见请安的宫妃。
“五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永璂笑着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那小燕子举止粗鄙,大字不识一个。”皇后一挑眉头,想到乾隆当初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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