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明愣住了,过了会儿,他从后面把楚慕圈进怀里。“以后我只用你的。”楚慕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愧疚的意思。
楚慕闭上嘴不再说话,他确实比不上景溪。他的声音条件没有景溪好,偏偏跟景溪属于同类型的歌手。雷同等同于模仿,除非楚慕转型,不然头上压着红得发紫的景溪,他这辈子也红不起来。楚慕愣是把自己给拐进了死胡同,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简直不自量力。他之前如果肯转型,可能还有希望。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冷,陆泽明原本还想试着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词。他跟楚慕没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聊的。两个人在完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他又年长楚慕十多岁。聊音乐?他是个门外汉。聊金融?楚慕念高中时数学就没上过六十分。真说起来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不像他跟景溪一样,坐在一起什么都不干,也能促膝长谈一晚。
楚慕心情不好,上床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他这段时间精神大不如前,他大约了解过病情的恶化周期,不再强求自己熬夜写歌。
睡到凌晨,楚慕感觉到身后的陆泽明悄悄下了床。陆泽明可能是怕吵醒楚慕,所以没有开灯,摸黑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出来往外走。他先去客厅里捡起手机,把电池卡进去之后,开机试了试。
楚慕打开床头灯,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卧室。他来到客厅时,陆泽明去了阳台打电话。大约二十分钟后,陆泽明挂了电话返回来。
“你怎么起来了?我临时想起来有点公事,明天要陪你,所以提前打电话跟小杜交代一下。”小杜是陆泽明的助理。陆泽明随口胡诌着理由,大半夜的,他不想因为景溪跟楚慕吵架。
“是给景溪打的吧?他又怎么了?头疼还是脑热?”对方连衣服都穿妥了,摆明了是要悄悄出门。往常也会这样,完事后一声不吭就走了。楚慕阴阳怪气的催促道,“你要走就赶快走,别让人家等急了。”
陆泽明苦笑,“你让我走哪儿去啊?跟我回床上睡觉去,夜里天这么凉,别再给你冻出个好歹来。”
“呵呵。”楚慕冷笑了两声,竟觉得无比可笑。他把正在显示通话中的手机从背后掏出来,对着话筒喊道,“你听清楚了没有?陆泽明睡在我家里,他现在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们睡了好几年了。你不是清冷高贵孤傲吗?你不是盗用我的曲子,还有脸四处让同行打压我吗?我让你恶心一辈子!”
电话另一头的呼吸声明显粗重起来。楚慕的话越说越难听,对方却没有挂掉。最终是陆泽明抢过电话,按了挂断键。
陆泽明手指翻飞,查了刚才的通话记录,确实是打给景溪的。他眼色变冷,手机几乎握不稳,一个不留神滑落在地面上。
楚慕勾唇冷冷的笑,然后双手抱胸回了卧室。反正没几天活路了,你们把我逼成如今这副模样,还想等我死了,你们好双宿双栖,做梦!我就要夹在你们两个人中间,让你们恶心一辈子!
楚慕重新回到床上,他开始以为陆泽明会大发雷霆。也许会把他拖下床狠狠地抽打一顿,他下定决心,陆泽明今天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他就跟丫拼命。他反正不怕死,以后谁也别想惹他。有仇当场就得报了,不报以后就没机会了。哪个圣人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也得有命活才行。
楚慕觉得今晚这通电话打得真痛快。等明天看他们两个人还怎么装恩爱。他在陆泽明面前唯唯诺诺了十年,难得有血性了一回。
陆泽明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抽烟,最近楚慕给他的感觉就像进入了叛逆期的神经病。以前不是这样的。楚慕刚跟他时多乖啊,听话,胆小,还有点儿小自卑。偶尔会在私下里跟他耍耍小脾气,挺讨喜的小孩。长大后反倒变得不招人待见了。
陆泽明知道前些年让楚慕做枪手委屈他了。可是当年许诺过景溪的事情,他不可能违背。楚慕跟他闹,他便由着楚慕闹。
那一句“我让你恶心一辈子!”着实伤透了陆泽明的心。敢情你跟我在一起这几年,是为了恶心别人,成全自己的报复?
☆、第10章 开个价吧
楚慕要去参加《摇滚最强音》的赛前彩排,特意起了个早,洗澡换衣服吹头发,一气呵成。
陆泽明昨晚在客厅里歇的,此时也换好了衣服在用早餐。他心里头惦记着楚慕的身体,暂时不想跟楚慕计较昨晚的事情。
楚慕转着钥匙圈来到楼下,满口的风凉话,“哟,客官昨晚没走啊?”
陆泽明起身替他盛粥,此时握勺的左手青筋暴起,恼怒到想要把手里的瓷碗扣在楚慕那颗爆炸头上。
“吃吧!”陆泽明黑着脸把一碗红枣粥推到对面,语气生硬道,“吃完带你去医院。”
楚慕真就坐下来吃,一点儿不觉得见外。他就着小菜吃了大半个花卷,喝了一碗粥,这才擦擦嘴说,“我今天要去参加彩排。你们要是有能耐的话,就让节目组把我的名字给划了。反正这种事情以前你们没少干。”
陆泽明没搭理他这茬儿,他从来不关心楚慕唱不唱歌,能不能红,他只关心楚慕的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生病。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那就明天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病我去医院干什么!”
楚慕把专用的音乐耳机戴在耳朵上,整个人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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