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坝一刀不中,不等收刀,一脚大力向紫鸾踹去,正踹到紫鸾的胸腹之间,那紫鸾真的就如一个纸鸾一样,向后高高飞起,最后“啪”的一声掉到了瀑布上方。
传令兵眼见紫鸾轻飘飘的飞起,心中一惊,一抖手挥出手中的长鞭,终是距离远了点,长鞭落空,眼睁睁的看着紫鸾掉落水中,顺着水流打着旋儿的向下翻滚而去。
山涧两岸怪石林立,即使良驹也止步不前。传令兵立刻翻身下马,几个跳跃,跑到瀑布旁边,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儿面朝下四肢摊开,一动不动的伏在水面上随波逐流,一头乌黑秀发水藻一样飘散在水中。
传令兵再次甩出手中的长鞭,那鞭堪堪触到紫鸾腰间,紫鸾突然遇到水中一个漩涡,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旋儿,随着水流向前,从前方的瀑布上掉落山崖。
传令兵飞奔下山,连着转过几个山坳,才找到了瀑布下方的深潭,潭水暗碧,深不可测,那里还有什么人影儿。传令兵呆呆的伫立在潭水旁边,喃喃道:“我终究是来晚了嘛?”一挥手,用鞭击碎岸边的巨石,几块巨石碎屑滚落水中,连个水花都未激起,便沉入潭底。
传令兵恨道:“紫鸾,放心,我必会为你报仇雪恨!”
几个跳跃,奔回到陆坝等人身边,见陆坝的眼睛已经被利落的包扎妥当。
那个传令兵向三人喝道:“你们看管不严,使囚犯逃脱,该当何罪!”
那两个小兵闻声都对传令兵注目而视,见那传令兵剑眉朗目,俊秀非凡,只是身量略嫌单薄。心里欺他一个小小的传令兵,竟敢对吏部直属差官大呼小叫,又被他亲眼见着紫鸾被打下山涧,不由得暗生杀机,对视一眼,看向陆坝。
没想到陆坝扑通跪倒在地,以头叩地,谦卑的答道:“陆某三人既然犯了律法,自会回报上司刘丞相,任凭处罚。”
那两个士兵见状,不情愿的跟着跪在陆坝的身后。
传令兵紧紧握了下手中的长鞭,冷笑一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 ‘上司’会怎么公正的处罚你,这圣旨,想必你们也用不到了,我自会拿回去呈报皇上。”
陆坝的头伏的更低,答道:“恭送圣使。”
传令兵冷哼一声,调转马头,打马离开。不等他走远,两个小兵就一跃而起,上前扶起陆坝,不解的问:“不过是个小小的传令兵,头儿你为何如此低三下四?难不成咱们吏部直属的还怕了他不成?”
陆坝眼睛受到重创,疼的头一阵阵昏晕,但心里却是清明的,斥道:“传令兵?我们押着沈紫鸾出城不过百里,就有圣旨跟着到了,你们还真当他是个普通的传令兵?何况你们没见他骑的那匹马吗?那可是今年才从西域采买的汗血宝马,是一般人能配骑的吗?”
听陆坝这么一说,其他人不由的心生忧惧,一个人低声问道:“他不会回去告我们一状吧?”
“怕什么!”陆坝大声说道:“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有什么差错,自有上面的去担待!还要麻烦兄弟们在这附近细细搜上一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作者有话要说: 玩游戏、聊天和睡懒觉的时候,啥事没有,可一等到要写文,必有各种大小事情需要处理。
☆、遇救
紫鸾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浮在空中,低下头看到另一个自己趴在浅滩上。
“我已经死了吗?”紫鸾想,“真好,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不!我不可以死!我要活着送他们下地狱!”
想到这儿,紫鸾觉得眼前一黑,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肺像针扎一样疼,不由得咳了一下,吐出一口清水,结果牵扯到胸腹的伤,传来一阵剧痛——肋骨怕是断了。想动一下腿,结果右脚疼的根本动不了,扭头看去,脚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歪向一边。
紫鸾不甘心的用尽全身力气向岸边爬去,直到筋疲力尽,可事实上只前进了半步那么远。实在是太痛了,痛的紫鸾连做一个痛苦的表情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继续泡在水里,任冰凉的河水麻木伤处,带走痛楚。
模模糊糊中,太阳落山了,河水更凉了,一刻不停的带走紫鸾的体温,可紫鸾反倒越来越觉得水又温暖又温柔。
“再这样下去我会冻死的。”紫鸾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努力抬头张望,夜色朦胧,山中又多树,紫鸾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双头怪物,肩膀宽阔,独眼长在胸口上,向自己摇摇晃晃的走来。
“这是…来收魂的鬼怪吗?”想到自己最终没有撑到奇迹出现,紫鸾绝望的发出一声垂死的哀鸣,昏死过去。
深山幽静,那声饱含着痛苦和不甘的凄厉嘶喊在山间回荡,连那鬼怪都吓的停住了脚步。
“浑家,你看那是人是怪啊?”鬼怪的一个头竟然口吐人言。
“是怪才好,都这把年纪了,儿子又没了,我也不想活了。”鬼怪的另一个头答道。
走的近了,才发现是对老年夫妇,那老头儿手里提个灯笼照路,将灯笼在紫鸾脸上照照,见紫鸾的脸色在被烛火映的惨白惨白的,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便转头对老妇道:“是个死人,咱们回去吧。”
老妇人不甘心,隔着老头儿的肩膀看到那个人似乎是个小哥儿,心里想到自家无缘的儿子,心里一痛一软,绕过老头,伸手去探紫鸾鼻息,转头欣喜的对老头儿说:“还有气儿。”
老头有点迟疑,劝道:“这人来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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