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从沉思中回过神,朝他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嫣儿姐姐,我再给你说说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下章成亲,然后跟作者一样脑残的小攻要出场了~~~~
话说为啥没有留言捏……对手指……想要花花想要留言……
☆、第十章
刘媖又在屋里砸东西,宫人们都吓得躲在远处不敢靠前。于是她更加肆无忌惮地将四处的摆设扫到地上,很快就满地狼藉,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东西都砸光了,她却仍不解气,可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砸摔的东西了。少女环顾四周,那满地七零八落的场景仿佛折射了自己烦乱的心情,她不由得眼睛一酸,缓缓蹲下身呜呜哭了起来。
“媖儿,你这是怎么了?”
刘媖先是一愣,等到反应过来声音主人的身份后,又是一喜。她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玄底金线蟒纹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瘦弱,容貌俊秀,五官与刘媖的面孔有些许相似。
刘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欣喜地笑道:“皇兄!”
那少年只负着手站在门口,视线落在满地碎片的时候,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原本严肃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看向躲在角落里的少女。
“我之前一直在养病,许久不曾出门,听说媖儿又犯了错惹父皇不快,父皇让媖儿在屋里好好反省,但是现在看这个样子,你好像并没有好好反省啊……”刘佑这样说道。他是太子,今年十八岁,由于皇帝常年不理朝政,故而刘佑在十六岁被封为太子之后,就开始学习处理政事,但是他身体不好,每年有一半时间都在东宫养病,涉政并不深。况且刘佑的外祖父是丞相,在朝中执掌大权,故而杨皇后并没有急着让太子刘佑掌权,而是四处求医问药一心想治好他的病。
刘媖有些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兄长:“我没错!皇兄,是刘嫣!刘嫣欺负我!她自己掉进水里,害我被父皇讨厌!”
刘佑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父皇要将大皇姐嫁与凉王,这本没什么……只是听说自从大皇姐被赐婚之后,就变得不近人情,连二皇妹都欺负……”
刘媖愤愤道:“没错!之前她根本不敢当众跟我顶嘴。但是自从被赐婚之后,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如今还自己落水嫁祸于我,让父皇讨厌我!现在她自己作得快死了,大家都觉得她可怜,根本没人可怜我!连母后也不见我了!”
刘佑摸了摸下巴。事实上他对这个大皇姐的印象只停留在重大宴会时躲在人堆里的瘦小身影,那人太过默默无闻,只知道是前皇后的独女,只比自己大两个月,刚出生的时候曾经在冷宫住过一段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小人物……不过,大公主要嫁的人却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刘佑小时候在雍监读书,这个曾经的凉王世子就曾三番五次地触他霉头,挑战他身为太子的权威。往他的书桌上放小虫,让博士误认为捉弄他的人是自己之类的都是小事……骑马使马惊疾驰不停,别人练箭故意射偏到自己附近,在他身上沾满蜂蜜惹蜜蜂追赶之类的惊险事也没少干。——尽管大部分都是刘佑自己想到整治萧昱的法子,却不曾想每次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后来甚至有一次差点害得他当着众多世家子弟的面犯了病……
时隔四年,刘佑都已经差不多快忘了之前的难堪事,却不曾想萧昱又要回来了。他记得萧昱总是一副温吞好欺负的样子,身边却有个机灵的小个子帮衬,他已经忘了那小个子的相貌,只有那双可恶的晶亮的大眼睛深深印刻在自己心里,让他每次回想起来都满心愤恨……刘佑想到这里,不由得紧紧攥住拳头。
——他们既然敢回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尤其是那个小个子,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媖儿别急,”刘佑沉吟着,缓缓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你与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没法出门,那就由你皇兄我帮你出气了。”
刘媖红着眼睛点点头:“刘嫣,还有萧昱……我要让他们都不好过!”
刘佑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十月初十,凉王抵京。
京城地处偏南的位置,立冬之后阴雨不断,湿气一天比一天重。刘未虽然病情有好转,却是仍然无法下地,更不敢接触外面寒冷的空气。拖着病歪歪的身体,他也有些怀疑之前落水之事是自己决断错误。好在这次自己一病不起,少了很多麻烦事,不仅见不到皇后的面,就连皇帝也对自己照顾有加,每天各种补药不间断的送。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养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了凉王进京的日子。
长荣掀开帘子走进来,他身上挂着雨水,脸颊也冻得有些发红。
刘未看见他,连忙招呼他到床边的炉子取暖,长荣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离刘未很远的地方,摇头道:“奴婢身上有寒气,怕过给殿下。”
刘未叹了一口气,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长荣道:“凉王进京只带了八十亲卫。今晚皇上在潋滟宫设宴为凉王接风,文武百官都有参加。”
刘未点头。
长荣继续道:“听容安公公说,凉王明天下聘,殿下与凉王大婚的日子也定了,在十月二十。”
刘未嗤笑道:“这么急,父皇是怕我死了吧?上赶着要坐实萧昱皇家女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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