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鹿西蹦同学初来我们班,还不太适应,我们要多多帮助她,知道了吗?让我们欢迎她!”王老师带头鼓掌。
掌声逐渐融成一片,久久地响着,力图让新同学感受到热情,大家内心也对她更加的好奇。
被安排与新同学坐同桌在许约的预料之中。她严格履行着班长的义务,对新同学友好善良,有问必答。不过新同学看来没有很强的意愿要融入班级,这就与许约无关了。她更关心的是夏半月的座位在哪里,同桌是谁。
下课后,李亮亮率领一众调皮的男生围过来,问着鹿西蹦诸如“你的名字怎么写呀”“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呀”“你从哪里转学过来的呀”一类无聊问题。许约早有先见之明,及时抽身,把夏半月的同桌贺知赶走,坐在他的座位上看夏半月编绳子。
三年级的夏半月,在“编绳界”已经小有名气,时常有高年级的姐姐们专门跑来请教花样,她们总是站在走廊上,一人拿一小把绳子,对夏半月的手又揉又捏,感叹这双手的灵巧,弄得许约现在一看见她们出现就板起脸。
三年级的许约,似乎没什么变化,仍旧一丝不苟地优秀着。
在许约的意识里并没有优秀、不优秀的概念,她也不像吴依依那样在乎名次、分数,老师和家长们所谓的“优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需要刻意保持的习惯。很自然地,她就优秀了;很自然地,她就是第一名了。
期中考试过后,红榜贴出,许约的名字高挂在榜首。竖着一列排了二十人,拐过来第二十一名是夏半月。阿胖进步了,许约很愉快,名字还挨在一起了,更愉快!
出成绩这天正是周五,放学铃声一响,同学们争前恐后地冲出教室,教室里留下夏半月、许约、李亮亮和鹿西蹦四个人。
从三年级开始,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交由学生来办,鹿西蹦因为有绘画功底,成为黑板报小组固定成员,负责布局和画画;许约作为班长每天要锁门,又写得一手好字,也顺理成章做了组员;夏半月就描描小花边。至于李亮亮,起初他是坐着干等的闲人一个,后来被许约指派了任务——检查门窗。
经过这半学期的相处,鹿西蹦与班里同学的关系不再像刚来时那么生疏,虽然她与许约坐同桌,不过意外的是,她和夏半月先成了朋友。
办完黑板报,四人一同离开学校。
夏半月说:“鹿西蹦,这周末你来找我们玩吧?我们可以踢毽子,编花篮,或者跳皮筋!”
鹿西蹦怔了下。这已经是第三次邀请了。她沉默着又走了几步,不知想了些什么,终于,她认真地看着夏半月说:“好。”
夏半月脸上的高兴是明显而真诚的,这样温暖的笑容,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夏半月连比带划,把路线说得仔仔细细,确定她记住了,满怀兴致地问:“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在小区门口等你。”
“明天下午两点吧。”鹿西蹦微微地牵起嘴角。
“好!不见不散!”
鹿西蹦点头。走到岔路口,她同她们说了再见,在回家的路上独自走远。
李亮亮瞅瞅她的背影,疑惑地问夏半月:“她都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你老理她干嘛?”
“鹿西蹦很好呀。”
李亮亮:“她也就长得好,成绩好呗。”
许约奇怪道:“你这是从哪得出的逻辑?难道因为你长得不好,成绩不好,你就觉得这两点不算优点了?”
李亮亮给噎了个满脸通红,愤怒地说:“许约!我这次可没招惹你,你干嘛又说我!”
许约:“我是实事求是。”
夏半月插话道:“鹿西蹦不爱说话,不能说明她性格不好,就像李亮亮你总是调皮捣蛋,但是个讲义气的朋友。”
“听听!”李亮亮朝着许约扬了扬下巴,回过味来,“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既然你这么讲义气,明天下午两点来帮我们撑皮筋。”许约淡淡地说。
李亮亮瞪眼睛:“我堂堂男子汉,帮你们女生撑皮筋?!”
于是,星期六下午,堂堂男子汉李亮亮在家属院楼下把脚踝的皮筋拉到小腿肚,报:“二级!”
对面和他搭档撑皮筋的许约念着歌谣:“小汽车,嘀嘀嘀,马兰开花二十一……”
夏半月和鹿西蹦一人一边,夏半月脑袋两边的小麻花辫在空中随着节拍跳跃,鹿西蹦的长发绑成了马尾,露出小巧的耳朵。鹿西蹦两边耳垂各有一个耳洞,但她从来不戴东西在上面,让班里那些妈妈不让打耳洞的女生大呼可惜。
脚踝、小腿肚、膝盖、大腿、腰——从一级到五级这么来了几轮,李亮亮抗议了:“我不会要撑一下午的皮筋吧?站在这像个树干似的,你们换个,换个!”
许约扫他一眼:“你不像树干,像三百年的粗树被砍伐后剩下的树桩。又没人不让你跳。”
李亮亮不乐意道:“我个男孩跳哪门子的皮筋啊,你们踢毽子呗,让我坐一边歇歇。”
夏半月有些不好意思,拉拉许约的手,对鹿西蹦说:“我们踢毽子吧?”
“好。”
李亮亮立刻拽着皮筋从里面跳出来,突然松掉的皮筋带着一股冲力,飞快地往许约那边收缩,夏半月赶紧伸脚挡了一下,才没让皮筋崩到许约的腿。
“疼不疼?!”尽管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事,许约还是非常紧张。
夏半月笑着摇摇头:“打在鞋上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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