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伙伴也适应良好,没有突发心理疾病的趋势。
如此又打了几场,初时东夷的抵抗还像模像样,渐渐的,东夷军心涣散,到了后来,简直是一触即溃。闻仲率大军一路追击,竟是没有一点儿犹豫。
——喂喂,这样好么?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啊!
就在子受担心闻仲中了埋伏的时候,东夷首领竟率众投降了。
——说好的示敌以弱,诱敌深入呢?说好的破釜沉舟,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呢?你不是造反吗?怀疑你的诚意哦!
“应警惕那厮诈降。”子受对闻仲谏言道。
“出尔反尔,如何服众?他好歹是统领东夷的诸侯,自不会做出这等鬼蜮之事。”闻仲面色不渝,道。
——都造反了,还光明正大吗?
——哦,是的,他确实光明正大的造反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子受想多了。殷商大军顺利地接管了东夷的地盘,东夷首领被带到闻仲面前,老实得不像会造反的人。
闻仲高居首位,子受与另一军中大将左右分坐,东夷首领及其主要从属垂首立在下首。至于黄飞虎,这屋里没有他的地方。
闻仲正襟危坐,喝问道:“大商待尔等不薄,为何行此谋逆之举?”
听了这问话,子受在心底默默掩面。如果是审案子,这么问是没问题。现在是——好吧,现在也是审案子——谋逆案和刑事案件怎么能一样呢?先把罪名坐实了,再把处罚说出来,最后在居高临下,以施恩的姿态询问原因。闻仲的问法,缺乏敲竹杠的精髓。
那东夷首领也是个擅长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听闻仲此问,他顿时老泪纵横,什么干旱,什么妖兽作乱,什么外敌入侵,怎么可怜怎么说,好似不造反,就没有活路了。
初时,闻仲还是威严模样,渐渐的,他虽板着脸,眼中却流露出恻隐之意。
造反这种事,理由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子受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东夷首领的话,他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瞄了瞄闻太师——
喂!太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每次我们三个闯祸,撒娇扮痴逃掉惩罚时,你都是这模样!我知道你拿熊孩子没办法,但这个不是熊孩子啊!
“且慢!”抢在闻仲开口之前,子受插言道,“时候已晚,且将东夷诸人收押,明日再议。”
将要出口的话噎在喉咙里,闻仲不悦地皱起眉头。如果是在朝歌太师府,子受敢插话,闻仲一定会把他定着太阳底下暴晒。然而,现在到底不是在朝歌,当着东夷首领的面,子受这个殷商王子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闻仲挥挥手,东夷首领被带下去了,作陪的军中将领也知趣的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闻仲和子受两个人。
“受王子可是有话要说?”闻仲板着脸,问道。
“受王子”什么的,好久没听见这么正式的称呼了,平时都是叫“阿受”的。
第4章
“受王子”什么的,子受已经不想吐槽了,他端着一个王子应该有的架势,问道:“敢问太师,打算如何处置东夷诸人?”
闻仲面目严肃,沉吟道:“虽是谋逆,却也情有可原。”此时的人们,没经过历代封建君主以教化为名的疯狂洗脑,即使是闻仲这样的忠直大臣,也没有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
显然,接触过无数古装剧和扭曲了的各类“x斗”的子受比闻仲有觉悟多了。当然,这个觉悟是建立在他是王族一员的基础上的。
“所以?”虽然瞄见了闻仲的表情,子受就猜到了结果,但是,在说出来之前,他还是有点儿不愿相信。
“东夷僻远,风俗与商地大相径庭,尚需有识之人统领。既然东夷首领已诚心悔过,小惩大诫一般便是。另,”闻仲顿了顿,道,“一路所见,东夷确系荒蛮之地,百姓生存不易,我等当……”
“停!”子受打断了闻仲的话,“依太师之意,那东夷首领还是东夷首领,他们造反失败,我们还要给他们钱粮?”
“正是如此。”闻仲忍住被打断的不悦,说。
“哈!原来竟是我们输了嘛!输赢都有好处,难怪这天下总有人要造反!”子受嘲讽地说,打输打赢都赔款,原来这么早就有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习惯了!
从未被如此犀利的讽刺,闻仲顿时老脸通红。他冷冷地说:“请教王子有何高见?”
“东夷首领及其从属既然胆敢造反,那便不是我大商之民,而是大商之敌。既是敌人,岂可容其偏安一隅,蠢蠢欲动?请太师将其锁拿,押送朝歌,处以极刑,并邀诸侯来看,好让他们知道此等贼子的下场,警示后来之人。”子受无视闻仲越皱越紧的眉头,说,“至于这东夷之地,那东夷首领造反,从者甚众,竟无一忠义之人!想来这东夷之地,尽是桀骜不顺之民。如此荒蛮之地,何以立国?可将这东夷之地立为‘郡’,设郡守,由我商地贤者居之,行教化之功。”
子受自然记得,商就是被地方诸侯联军灭掉的,即使他将来不当商君了,也不希望子启被人推翻,他自己从真·皇亲国戚变成尴尬的前·皇亲国戚。怎么对付那些个诸侯?加强中央集权呗。造反的这么多,还怕没有理由吗?封神呢,是一定要有的。可如果他在封神开始之前,把各路诸侯都收拾老实了呢?
“如此苛刻,非人善之举。”闻仲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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