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起身,迎候景帝。跟随景帝一同走出来的是贤王生母燕贵妃。景帝在位期间,大炎始终未设后位,燕贵妃已是后宫中分位最高的妃子。
苏印后来问兄长,为何大炎无皇后?苏归说,“大炎的皇后只在景帝心里,终生未有名分。”
苏印喃喃道,“身为皇帝也有不可得之人吗?”
苏归叹了一口气“天下和情爱,若定要舍弃一方,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能有几个?”
苏印心想,什么情啊爱的,他都没经历过,自然不懂。不过这炎景帝,应该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否则,也不会终生不立皇后了。
景帝毕竟上了年纪,体虚易乏,早早得就在燕贵妃搀扶下退了席。留下一众皇子大臣倒也轻松,杯筹交错间众人都有了醉意。苏印因身体羸弱又是刚回府的公子,只在兄长介绍下以茶代酒敬了几位大人,之后他安静的观察着。
现皇子中已立亲王的除了贤王夏彦之,端王夏则端以外,还有端王的同母胞兄皇长子睿王夏则睿。只是这睿王似是无心权术,对大臣们也多是点头之交,听苏归说睿王不擅朝政却好风雅,没事就喜欢组织些诗歌酒会,呼朋引伴的热闹热闹,这若放回现代,也不失为一个公关好手。可惜,他的生母--怡妃对这一点很是看不上。四皇子夏崇文年纪不过十四岁,对兄长都是一派恭敬模样,可是苏印却看的出来,夏崇文对夏彦之的崇拜之意要远胜于其他皇兄,眼神是骗不了人。
如此算来,夺嫡之争实际是端贤二王的争斗了,而苏家已经选择了一方。三公之中的另两位,御史大人向来中立两边都不讨好两边都不得罪,太尉魏如甄是怡妃的哥哥,算起来应是端王的舅舅,他的立场不言而喻。怡妃是这宫中资历仅次于燕贵妃的人。
两王的争斗从不动声色到摆上台面已有数年,六部之中亦是早已没有了还能独善其身的。苏印将眼前的推杯问盏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已有答案。急于弄清这些,倒不是苏印有心参与其中,而是想着好不容易自己投胎重生,却是一个无法预见历史的朝代,若是牺牲在这勾心斗角的政斗之中实在是划不来,毛-主-席说“生的伟大,死得光荣。”他宁可在边境被一枪爆头为国捐躯也不要实测古人的什么五马分尸之类的酷刑惨死,若是不死,摊上什么阉刑就更惨了。倒不如早早的看清形势,有备无患。
正想着,苏印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抬头寻找这目光的来源,只见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夏彦之正端着酒杯,看似在与苏娉婷耳语,眼神却看向了自己。与苏印的目光对上,他非但不觉尴尬还故意举起酒杯挑眉示意,那表情仿佛在说:没错,本王就是在看你。苏印禁不住全身汗毛倒立,搞什么鬼。进宫前,他曾听下人说过,大炎国风开放,男女之间自由恋爱的不在少数,更重要的是,男男之间也不少,达官贵人间不乏喜好男色之人,这深宫中自是不必多说了。想到这里,他不敢再看夏彦之,忙低头装作吃菜,可是余光分明看到夏彦之忍不住掩嘴偷笑,好像在嘲笑自己的欲盖弥彰。苏印被夏彦之看得浑身难受,一顿饭吃的坐立难安。
☆、第五章
魂不守舍的回了苏府,苏印几次想拽住大哥好好问问,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兄长,可知贤王性向?”“兄长,贤王对姐姐可好?”“兄长.....”怎么问都不妥,何况这也只是自己的感觉不能作数的。尽管身为特种兵,苏印对自己的警觉性和第六感一直很有自信。好在方才宴席结束辞别时,贤王倒是一派坦然,只说择日带娉婷去苏府再与苏归好好聊聊,只字未提苏印。
苏印回府后,几次提出想出府,他还没好好看看这封登城呢。印氏担心他的身体一直不许。
“母亲,孩儿的身体真的好多了。不信你摸摸,我都有肌肉了。”苏印不死心的说道。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看你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万一出去晕倒了可如何是好?”
“可是。。。”苏印仍是不肯罢休。
“别可是了,乖乖去把今日的汤药喝了。”印氏说着就要走。
一旁围观的贾其见苏印除了一些记忆丢失,身体倒无大碍,架不住徒儿哀求的眼神便主动提出由自己带苏印去药庄看看。
“药庄主乃是我的师兄,我与他多年不见,今日正约着要好好叙叙旧,印儿与我同去,也可以学习一些中药的知识。”
“既然是贾先生带着,我也好放心一些。这样吧,我安排家中护卫陪同你们一起,有事也可保护你们。”印氏见贾其亲自提出,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得同意。苏印高兴坏了,直朝着贾其挤眉弄眼。
药庄是封登最大的医馆,京中但凡达官贵人,有些大病小病的都会来此求医问药。庄主与贾其少时曾拜同一老师学医,自贾其入宫后,一别也有数十年了。见面如故不免多聊了些时候。苏印打着失忆的旗号掩盖他对医理的一窍不通,说真的,除了特种兵时期对外伤包扎止血驱毒稍有研究,他对中医完全是一无所知的,不一阵就觉得无聊的紧。贾其见有护卫在侧便同意他去城中转转。苏家那名护卫名叫刘赏,壮硕无比,站在身形纤薄的苏印身后对比强烈,颇有些神鬼莫近的架势。其实,自穿越以来苏印每每想到这身体就止不住的郁闷,当年他哪里是需要他人保护的。别说是一个刘赏了,再来十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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