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元脸有些发红,“真的不用。”
“你客气什么,说了不用你还就不用你还。”白新羽想法很简单,这个冯东元对他不错,他也应该对人家好一点儿。
冯东元腾地站了起来,“真的不用了,你们抽吧,我先走了。”说完扭身就走了。
“哎……”白新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真是……”
钱亮叹了口气,皱眉看着他。
白新羽不明所以,“怎么了?你瞪我干嘛?”
“我说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白新羽瞪大眼睛,他被骂得莫名其妙,“干嘛呀,一个个的。”
钱亮把烟掐了,“谁都知道你家有钱,你脑门子上就写着呢,可你用不着到处显摆吧,冯东元那么老实,你不能这么伤人自尊啊。”
白新羽愣住了,他反应过劲儿来,怒道:“谁显摆了!我好心好意想帮他,穷得没钱交学费还要什么自尊啊,能不能成熟点儿啊。”
钱亮气得拿手指指了他几秒,然后泄气地垂下手,转身也走了。
白新羽怔愣地被抛弃在凉亭里,半天没动弹。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本来是一片好意,结果还得罪人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部队里的人,是不是都跟俞风城一样不正常?他气哼哼地一根儿接着一根儿抽烟,憋了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这就是他当兵的第一天?全世界都跟他过不去,可真是精彩的第一……啊呸,半天还没过呢!
白新羽突然想起来,休息时间就一个小时,接下来还得列队去吃午饭呢,吃个饭都他妈得排队、念诗,什么鬼地方!
回到宿舍一看,人都到齐了,他好险没迟到。他故意站到冯东元旁边,有些心虚地看了冯东元一眼。
冯东元朝他淡淡一笑,就转过头去了,白新羽心里那个郁闷。
他们列队往食堂走去,打好饭后,照例背起了锄禾,背完之后才开始吃饭。
白新羽这次特意等俞风城坐下之后,挑了个离他老远的桌子。可是这样也就跟他们班所有人都分开了,白新羽吃了几口饭,偷偷瞄着俞风城那桌,钱亮和冯东元也在,一桌人有说有笑的,他心里不太是滋味儿。这个俞煞星对其他人都挺正常的,唯独跟他好像有仇似的,凭什么呀。
白新羽越吃越不爽,周围连个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滋味儿实在有一点孤单。人是群居动物,受不了一个人,尤其白新羽这样从小不独立、依赖性强的人,更是不能忍受被孤立。他有点想念钱亮和冯东元了,他一边吃,一边反省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话了。
可他明明是好心啊……
匆匆吃完饭,白新羽一个人回了宿舍,把自己甩在床上,闭着眼睛,幻想着自己是在家,可身下那硬邦邦的木板一再提醒着他的处境。
宿舍的人陆续回来了,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好像每个人都对入伍的第一天感到新奇有趣。
白新羽听到旁边床的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俞风城回来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赶紧转过了身去,拿后背对着俞风城。
俞风城不客气地爬了过来,膝盖压在他身旁,“喂,起来。”
白新羽拿辈子盖住脑袋,试图逃避现实。
俞风城推开被子,把他的脸拧了过来,邪笑道:“想憋死自己啊。”
白新羽戒备地说:“你要干嘛?”
俞风城指指他,“你是没发现自己睡的是谁的床吗?”
白新羽愣了愣,一下坐了起来,所有床铺都长一个样,他一时还真没注意,凭感觉就躺下了,他从墙头开始数,应该是倒数第五个是……妈的,他睡得是俞煞星的床!
他腾地就要起身,俞风城却按住他的肩膀,指指床铺,“你午休连鞋都不脱,把我床单都弄脏了,你想就这么走了?”
旁边一个新兵嗤笑道:“你这什么眼神儿啊,床都能弄错。”
俞风城低声在白新羽耳边说:“你这么迫不及待往我床上送,是不是暗示我什么啊。”
白新羽急道:“放屁,我真没注意,你可别、别瞎想啊。”
俞风城低笑道:“我瞎想什么?”
白新羽真想扇自己两耳光,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智商感到生气,明明应该躲着避着,结果他自己送上门儿找虐,他怎么这么傻逼呢!
白新羽拍了拍被自己鞋底蹭脏的地方,其实上面也没多少灰,可俞风城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要不……我把我的床单给你吧。”
俞风城挑眉,“谁要你的床单。”
白新羽哭丧着脸,“你想怎么样啊。”
俞风城笑道:“你紧张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那句“吃了你”,怎么听都充满了挑逗的味道,白新羽脸都绿了。
俞风城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孝敬我根儿烟就行了,走。”说完不由分说地把白新羽拖走了。
俞风城把人拉到了营区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白新羽一看这儿没什么人,撒丫子就想跑,结果被俞风城死死拽着,“你老实点儿,难道我会在这里qiáng_jiān你?”
白新羽颤巍巍地看着他,心想那可说不准。
俞风城伸手,“烟。”
白新羽把兜里的烟递给了他。
俞风城看了看,随手扔垃圾桶里去了。
“哎,你干什么呀!”好烟他就带了一条,部队的小卖部肯定没什么好东西,他还想省着抽呢!
俞风城拍了拍手,“你储物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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