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鸣怎会拒绝她的话,点头应下,“我帮你切菜。”
郁筝刚要拒绝,男人已经先一步走进了厨房,迈开长腿步子十分快。
她无奈一笑:“好吧,小心点。”
……
谢鸣果然高估自己了。
想他年入不知道几个零,ip在当下炙手火热,追捧他的读者千千万,塑造出的故事奇幻多彩人物有血有肉,无论男女老少都赞不绝口。
然而,他切不好一根葱。
天知道那些整洁有序的葱是怎么切出来的!
还有蒜……
谢鸣看着手边一瓣一瓣的大蒜几乎绝望。
该怎么切成丁碾成泥?
郁筝将这条鲈鱼处理好放于盘中,去看了看谢鸣那边的情况,如她所料不容乐观。
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还是我来吧。”
说着她直接走到谢鸣的身后,绕过他的腰拿起刀,正是想手把手的教他,“你也是个很神奇的人,这么大年龄连葱都不会切,缺少生活经验?”
难以想象这二十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握着他的手腕,纤细的五指莹白又修长,仿佛玉一样的颜色。
谢鸣早就僵住,呼出的气也凝固在半空。
郁筝站在他身后,一手拿刀一手扶住他的手,好似她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亲密无间。
他向后悄悄挪了半步,让两个人的距离能够再近一点。
郁筝对此浑然不觉,她的刀工熟练,区区几下已经将葱蒜都切得十分漂亮。
“谢鸣?”
见男人目光凝结久久未动,她有几分疑惑。倏尔意识到两人挨得太近,触电般收回了手,又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鸣不由得感到失落。
郁筝很不自在:“帮我装盘,放一点在鲈鱼的肚子里,这你可以做到吧?”
她故意忽略刚才暧昧的姿势与气氛,尴尬荡然无存。
谢鸣唇角翘翘,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好。”
抹上盐与料酒,锅中水已经预热。
将鱼放入锅中开大火清蒸,等待之余郁筝将调好的配料撒在周围。
不一会儿,香气自白烟中冒出。
谢鸣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锅盆瓢碗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灵性,熟练地得到了运用。
她系围裙蒸鱼时神情温和柔软,像极了贤惠的妻子。
他很苦恼,他真的很苦恼。
郁筝虽然对他没有了刚开始的谨慎与保持距离,但两人之间始终有一层膜。这膜一日不破,他就一日追不到郁筝。
她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
谢鸣认为应该是有的。
只是她还没有发觉,她还对于上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感到惋惜与伤感,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自己的伤口,害怕再遇见林照影这样的渣男。
滚油与料汁浇在鱼上,混合着本身鱼肉的鲜美气息,让这盘菜看上去十分诱人。
郁筝又炒了两个菜,三下两下搞定之后,接连端进了客厅。
两人相对而坐,各怀心思。
“嗯……过两天我就要走了。”郁筝说,“你表哥表嫂还没有回来,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吃泡面了。这两天我允许你过来蹭饭。”
“真的?”谢鸣抬眼,牵出一丝笑意来,“需要付伙食费吗?”
“谢先生帮了我太多,小女子不足为报,只能以厨艺代劳。”郁筝把腔调拿捏得有模有样。
谢鸣微笑:“恭敬不如从命。”
*
《歌手》的比赛地点在首都b市。
美女老师给郁筝进行了20天的特训。20天的苦练让郁筝的神经一刻也不得松懈,乘坐着去b市的飞机,郁筝靠在椅子上翻看谱子,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
“休息会儿吧。”邓姐对她说。
郁筝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神却没从那谱子上挪开过。
谱子是新写的,一首中国风浓郁的民谣。现在五月中旬,离毕业只有短暂一月,这首民谣的主题便是歌唱毕业。
原本是作为郁筝暑假的主打单曲发布,没想到郁筝被节目组看中,邓姐便提前把这首曲子拿了出来。
词曲都请的是名人,写的十分有感觉,郁筝看着都不禁想到高三初三,想到明年自己就大四,也面临着分别。
她带着古筝过来,要以古典的古筝把这首时间轴为现代曲子弹出来难度可不小,最核心的一点就是找到感觉和定位。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试图回想高三那段时光,希望能够找到点感觉。
从s市到b市坐飞机去两个小时多一点,郁筝撑过在飞机上的时间没有睡着,下飞机后走在茫茫的大街上,神智清醒了不少。
在酒店安置下来后已经入夜,郁筝又练了会儿琴,方才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等到了比赛的现场,郁筝拿到号码,发现与她一起等候的人群里有不同寻常的人。
林照影。
林照影长相很好,在这群男生中也算是十分起眼的了。他虽然在网络上被曝光,但受到波及不大,爆的也是各方面的模糊照,此刻一作正装打扮,不仔细辨认还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曾经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况且距离事件曝光也过了将近一个月,两位当事人都没给出后续,这事到了现在也逐渐冷下来。
“郁筝。”他叫着她的名字向她走来,嗓音微哑。穿的依然是干净的衬衣,整洁又有条理。
郁筝低头看谱子,装作不认识他。
“郁筝,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她不愿搭理林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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