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思闻言则转身对五皇子行了一个大礼,对曰:“既是殿下有令,小的不敢不从,小弟只得当众献丑了。若各位尚觉小弟技不入眼,也只得忍耐片刻了。”说罢便从稌永手中将双剑接过。
众人闻言只道是钦思过谦。
之后水溶又道:“可知月蔺善吹箫,此番钦思舞剑,月蔺便|吹箫和上一曲,权当为钦思伴奏。”说着便命家人将紫竹箫取来。
随后二人离了座,来到厅内宽阔无人处,慕梅吹奏了一曲《梧桐月》,一旁钦思和着此曲转足旋身、双剑齐舞,舞得是灯影迷离、只如飞花乱雪一般。座上诸人皆是看得如痴如醉,大声叫好。钦思舞毕,行礼后归座,将鸳鸯剑交还与五皇子,五皇子接过,随即便心生一念,道句:“本王见钦思舞剑,亦是豪兴大发,此番也来献舞一段。”说着便提着鸳鸯剑立起身,随即又忽地补充一句道,“不过本王善舞单剑,此番便邀鸿仪与本王各持一剑同舞一曲。”
众人闻罢这话俱是朝了座上贾珠望来,贾珠乍闻五皇子这话还未反应过来,只不知他怎会忽地提起自己来。见了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忙地起身推拒道:“殿下请莫要拿贾珠寻开心了,贾珠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能与殿下相提并论,更勿论和殿下同台共舞,只会带累了殿下……”
见贾珠只一味推诿,五皇子遂出声打断贾珠之言对曰:“鸿仪莫要过谦了,前番本王曾见过你与钦思过招,剑术不在钦思之下,何曾是甚三脚猫的功夫?何况又是出自名门,想来既是忘尘道长高徒,又如何会是泛泛之辈?即便是为了师门荣耀,鸿仪亦应挺身而出不该过分谦让!……”
贾珠听罢这话止不住心下碎碎念:“就是为了不给师门丢脸,我才不想舞什么剑啊!”
见贾珠不答,五皇子便只管拿话激他:“鸿仪如此推却不愿,难道是嫌了本王技艺不精,不配与鸿仪同台相和?”
贾珠闻言忙地拱手赔礼:“贾珠不敢!殿下如此言说令贾珠如何担当得起!殿下若是不嫌弃贾珠技艺不精,带累了殿下,贾珠便配合殿下舞剑一曲……”
听贾珠如此说,五皇子总算面露满意的神色,将手中的雌剑取了交与贾珠。而一旁水溶见状则拍手称快,开口言道:“难得见五殿下亦有这般兴致,小弟此番便抚琴为二位伴奏。”说着便命家人抬来琴案并瑶琴,随后水溶便于琴案前落了座,打算抚一曲《溪山秋月》。而另一边贾珠虽持剑在手,然心下却是着实忐忑不安,根本不知此番要如何与五皇子一道配合。
而座下众人反应则各有不同,慕梅忙着伺候水溶抚琴,钦思则大声叫道:“鸿仪莫要紧张,殿下剑术绝佳,定不会令你吃亏。”
贾珠闻言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下道句“这根本不是剑术好不好的问题吧,这是配合的问题啊喂”。
而煦玉则独自倚靠在靠背之上,一手抱臂,一手缓缓转着手中茶盏,只冷冷地望着厅中空地处的二人,沉默不言。贾珠瞥了一眼煦玉的方向,很快便将目光转开,打算不去细想目下煦玉的神色是何意味。
至于煦玉对面席坐的二人则旁若无人地挨在一处,柳菥双手捧着茶盏暖手,一旁孝华则拾起一小块藕粉桂糖糕递到柳菥嘴边,柳菥则径直张嘴咬下一小块细细嚼着,一面又将身子往孝华处靠得紧了些。贾珠见状寒毛直竖地将目光转开,心下道句“这边也不忍直视”。
贾珠将目光移回身前的五皇子身上,讪讪地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五皇子笑一阵,便闻见五皇子低声说道:“莫要担心,此番我二人舞剑便以对招的方式可好?你随本王的招式出招应对便可。”
贾珠听罢这话依旧不甚明了,不过心下亦不打算再问,只道是这种事问了也白搭,谁能光靠说便能知晓如何配合,便也点头以示知晓,以一副豁出去的姿态预备。
随后待他二人摆好了起势,便听一旁水溶的琴声响起,他二人遂跟随琴声节奏起舞。虽说贾珠在舞剑之前并不知如何应付,然待见了五皇子持剑向自己这方袭来,贾珠却也顿时跟上了节奏,随之对舞起来,二人默契便如天成一般。五皇子持剑直刺,贾珠便也举剑挡开;五皇子挥剑横扫,贾珠则侧身避让再举剑弹开;五皇子一个“剑荡八荒”,贾珠便回以一招“归燕回巢”;五皇子再来一计“狂风撩浪”,贾珠则使上一招“分花拂柳”;最终五皇子使出一招“一怒沉大海”,贾珠便对上一招“风水轮流转”。总归二人是你来我往,舞得亦是难舍难分,两股剑影如纠缠在一处的两条金蛇,寒光凛凛、咄咄逼人,然而每一步却均是踩在一个既定的节奏之上,步伐手势一丝不乱。
待二人舞毕收势站定,彼此俱是静立着回望对方。贾珠只见跟前五皇子微微扬起嘴角,开口道句“鸿仪剑术当真不赖”,贾珠闻言回句“殿下谬赞”,随后将手中雌剑双手捧着递还与五皇子。五皇子接过,颇具深意地回视了贾珠一眼,嘴角扬起几缕淡笑,之后便转身率先步回座位坐下。而座上众人除却煦玉之外俱是鼓掌叫好,其中便以钦思叫得尤为欢畅。
随后钦思又转向身侧的柳菥问道:“说到舞剑,小弟顿时想起了,据闻柳大姑娘身手颇佳,有一手过人的骑射功夫,能百步穿杨,亦可三箭齐发,文清,这可是真的?”
对面煦玉闻言亦是转过身来倾听他们的谈话,只听柳菥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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