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送我回府之时,张守鑫已经回了府,想必他已经等我良久了,我一进府,他便焦急迎上来。
“妙元,你跑到哪儿去了,我一回府没有看到你担心死了,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要是稍微出点什么差错,你让我怎么办?”
“这不是有牧童吗?”我挽着他的手臂,讨好说着。
张守鑫看着牧童,眼里意味不明,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神情专注:“即使有牧童在也不行,你可知,我是万万不愿看你被其他人所救,即使是侍卫也不行。”
还不待我做出回应,也来不及看其他人的反应,身后便传来满带揶揄的声音,“小九,如今守鑫如此在意你,我也是放心了。”
我与张守鑫同时向后看去,原来二皇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恼羞成怒,转过身子,带着撒娇的询问:“皇兄,你不是走了吗。”
嘴角噙笑:“若是走了,那如此情真意切的一幕岂不是就糟蹋了。”
“思佚,快别搅和了,你看妙元都说不出话儿了。”见我羞得无言以对,张守鑫将我半搂在怀里,向二皇兄说着。
“好好好,有人心疼了,我便不说了便是。”
二皇兄与张守鑫从小交好,加之二皇兄和善,两人向来没有身份相阻,私下相交与普通人无异,说话也是没多大忌讳。
“好了好了,话说思佚,你去而又反,是有什么是吗。”
“确实有事儿。”一下子,二皇兄便严肃起来,见此,张守鑫也敛住了笑颜,我想二皇兄大概是想对张守鑫说莫行的事儿吧。
“我好累哦,要歇息一下,守鑫哥哥,就由你来陪二皇兄吧。”很是善解人意地说出这句话,他们也没留,只是让我回屋小心脚下注意安全。
在带着小椅子和牧童回屋的路上,我看见前方拐角处季文慧正带着自家的丫鬟,那丫鬟手中端着一盅不知道是什么的陶盅。
恰好我这位子也站的好,刚好我看得到她,她却看不到我。
自我怀孕后,季文慧和薛灿对我的态度倒是恭敬了很多,就是私下这动作,比从前多了很多,私下就认为如今我身子不适,无法伺候张守鑫,只能有她们来,再加上徐琦雯对他们说了什么,便开始总爱在张守鑫面前晃,献殷勤,哪知张守鑫依旧故作不知,夜里依旧进了我的房,即使我不能与他做什么,他都是安安分分地躺在我边上。
“守鑫哥哥,不如你去她们两个那吧。”到底是成年男性,毕竟有过房|事儿,我又因当初坠马胎儿不稳,根本不敢冒险,看他忍得如此辛苦,有一夜我便这样对她说,其实这样的话我之前也对他说过很多次了,都被他搪塞了回来,只有那一次,让我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也稍微改变了对他的想法。
“妙元,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你到底是将我当做哥哥,还是相公。”默了一会儿,张守鑫这样子说,声音带着无限的惆怅与失落,我转头看他,他正双眼无神的看着床帐,却有说不出的落寞。
“其他女子,都恨不得将夫君时时刻刻拴在身上,巴不得夫君看不见其他女人,你倒好,总是将我往外推。”
他从前从不会用这样略带嘲讽的语气与我说话,我当时竟然在想,我总是对他说这样的话,是否真的将他伤到了,侧过身子,圈住他的腰身,带着委屈说着:“可是,婆婆不会喜欢我总是霸着你,季文慧和薛灿也不会喜欢的。”
“傻子。”他叹了口气,侧过身子伸出手来反抱着我,“若是你在自私一点就好了,不过你记住,一回万万不要再将我往外推了,真的会伤到。”
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可是说没有将这一番话听进去,是假的,况且在有了孩子后,我的心更容易软下去。
我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主子,要去阻止她吗?”见我盯着季文慧有些时间,若有所思,小椅子在我耳边询问,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小椅子当然看出了我对张守鑫的变化。
“不用了。”我沉声说道,又看了季文慧一眼,“走吧。”
张守鑫我不敢保证,可现在在张守鑫身边的二皇兄我却能确定,以他如此护我,见到季文慧在张守鑫边儿上殷勤,必定拐弯抹角给她一番羞辱。
果真,我回房后躺在窗下的软榻上歇息,不久后听到一阵动静,起身向窗外一看,季文慧红着眼睛站在我房门不远处,她丫鬟在她边儿上叽叽喳喳劝解着什么,最后她死死地盯着我的房门,甩袖而去。
将身子放下来,轻轻一笑,一抬头,便对上牧童的眼睛,一张脸,神色莫测,见我看他,慌忙将头低下。
我心下一沉,牧童的我隐隐约约是知道的,若是其他人,或是更早更早以前,至少在我坠马以前,我必定是要给他一番警告,让他消了那份,可是如今,我不愿意了,我想要将他强绑在我身边,我想他一直对我都有那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将我看得遥不可及的,我甚至喜欢不经意间看到他将我看入神后被我发现时的那份窘迫,说到底,我更喜欢的还是他愿意为了我,不要命。
“牧童,今日离开莫行那儿只是,你为何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可是我知道,能让他产生如此大的情绪的,一定不是小事儿。
不知为何,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闪亮,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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