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远被他手中随时倒出来的茶水吓得瑟瑟发抖。
陈郁远:遵命,您让我向东,我绝对不敢向西!
贺钧扬这才满意地笑了,虽然不确定对方是人是妖,但有个这样子的东西解闷还是挺不错的。
“还有个事情,前两天我桌子上的泥土,还有哪些被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文件,都是你的杰作?”
陈郁远对于自己一时的任性肠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他一定乖乖地做一株口不能言脚步不能动的植物。
陈郁远:那是我年少无知,大大您大人不叫小人过。
“嗯,这笔账我们后面慢慢算,最后一个问题,你是,额......公的还是母的。”
本来贺钧扬是想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但又觉得公母更适合形容他。
陈郁远迅速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假如他说自己是公的,或许贺钧扬就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能虐待,但如果说自己是母的,贺钧扬或许就会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了。
陈郁远:母的
作者有话要说:
☆、7、变成植物
看到陈郁远打的字,贺钧扬脸上现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来,陈郁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或者自己暴露了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没有啊,不是挺正常的么?
过了好一会儿,贺钧扬才含笑问道:“原来植物是分公母的啊?”
为什么没有,他在电视剧里演的就是公草!
即使没有,这会儿道理在他手上,他说有就有。
陈郁远:那当然,不然等以后我修炼成形就不男不女了。
“好吧,你说的这些话我暂且都相信你,”贺钧扬似乎没有追究下去的心思,“你的事情除了我知道,在别的人面前你只是一棵普通的植物,要是你敢在别人面前动一下,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暂时也没想好。”
他可不想把下属吓到了弄得人心惶惶,甚至传出去他们办公楼闹鬼的传言。
陈郁远泪流满面,为什么这么像约法三章啊,真是人善被人欺,草善被人拔啊,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反抗,老天啊,快点让我继续变回去吧,我再也不要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变态玩了。
陈郁远:好哒,我肯定会乖乖做一棵草的
贺钧扬捡起地上被花盆底弄脏的平板,走到办公室面前,接了电话的内线,“肖秘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肖秘书就堵在门口,很快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面。
“把里面的热水倒了,接满冷水。”贺钧扬抬了抬下巴,示意肖秘书把刚才他烧得热水倒掉,肖秘书看到被拴在桌角的那盆草,实在是诧异了一下,老老老,老板为什么把草绑在这里。
为毛她感觉今天的老板行为怪怪的啊卧槽!
可是他一个小时前才发火,才把自己的外甥痛骂了一顿,肖秘书才不要惹他,马上敛了自己脸上的诧异,照他的做法做了。
“铜钱草需要充足的阳光才能长得好些,你把它放在窗台上,把那杯水浇下去,让它长得快些。”
什么!
陈郁远想到那高的见不到底的高度,站在那窗台上,不摔死也会吓死吧,所以,贺钧扬是用这种办法来考验他么。
为什么人心都如此险恶,人与草之间为什么不能有信任,陈郁远的心在哭泣,而且我是棵母草啊为什么你还这么残忍!
肖秘书听了他的话怔忪了片刻,不知道只会破坏植物的老板啥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起来。
肖秘书确定自己的老板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用她敲键盘的纤纤玉手解开花盆上拴着的绳子,绳子被大汉们绑得十分紧,肖秘书弄了半天,一双白皙的手上弄得都是红印了,才把绳子解开。
然后肖秘书端起林郁远,确切地说是林郁远那棵铜钱草,然后把它放在窗台上,窗台有个很宽的地方,并不会让林郁远掉下去,但那感觉就很恐怖了。
林郁远被放在窗台上,下面是不见底的高空,35层的高楼让他忍不住一阵眩晕,这这这,这一阵风或者随便挪动一下都会掉下去吧。
卧槽贺钧扬老子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老子是母草,怜香惜玉你不会么?
陈郁远内流满面。
因为早上浇过水,肖秘书并没有全部浇下去,只倒了一点点,里面本来湿润的泥土就溢出水来了。
“全部浇下去。”贺钧扬吩咐道,“太阳那么大,一下子晒干了。”
“啊,”肖秘书看了贺钧扬一眼,见他盯着那盆草,“哦。”
一杯水倒进了栽着林郁远的盆里,小小的瓷盆装不下那么多的水,很多都漏了出来。早上已经被浇过水了,这会儿浇下来的水,没有让他感到舒爽,而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水里一样,要没办法呼吸了。
“嗯,可以了,以后我桌上的植物别买这种喜欢阳光的,不然还没扯光叶子就先枯死了,虽然我们公司不缺这么点钱但也要学会节约。”
“哦,好,知道了。”
肖秘书被贺钧扬这么一板一眼得说得整个人都懵掉了,她以前订的最多的就是铜钱草了,叶子浓密又小,扯了手上不会有太多草汁,什么时候贺钧扬在乎起钱这个事情来了,而且这样子被浇了那么多的水,更容易烂根而死吧!
林郁远本来就在高高的窗台上头提心吊胆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栽下去了,又被浇得呼吸困难,听到贺钧扬说得一板一眼好像真的是个节约的大老板,在心里咒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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