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一拉出安全带往身上捆:“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失眠,走吧,我要去瑜苑,你带我一程。”
陈西安发动汽车,从后视镜里看他,心想钱心一到底是心软,所以他的机会一大把。他拐了个弯,说:“那我们以后还一起吃饭吗?”
钱心一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吃屁,不一起!”
陈西安很愉快的笑起来:“好的,一起。”
第18章
说不上那里怪,但就是感觉有古怪。
小楼的造型叽里拐弯,结构因此也特别复杂,陈西安这边明显忙不过来,赵东文作为流动人员被拨到了陈西安这边帮忙,他一天往陈西安的工位跑百八十趟,这种感觉比谁都深刻。
“这里是个八角楼,檐口突出,风荷载比较大,梁截面加大一点,以后有时间我教你算,现在配筋你先问包工。还有梁底离屋面的高度不到700,注意跟老吴和梁琴通下气,让他们画外装饰的时候考虑一下安装的问题,免得到时候现场来找麻烦。”
陈西安一边手速惊人的在草图上做云线标记,一边侧过头来看赵东文:“明白没,还有别的问题吗?”
陈西安会是个很好的师父,有耐心,讲的也简单易懂,做他的徒弟应该是一种幸福,但是赵东文觉得自己不会叛变。
他下意识撩头看了他师父一眼,发现那个平时爱插嘴进来骂他的人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在画图,聋了一样。
这情况有点反常,以前他来一趟被骂一趟,钱心一总觉得他依赖性太重,也没有归纳整理的习惯,一遇到问题就天塌了一样的来问,没半小时又来一趟,既打断对方的思路又浪费别人的时间。
这两天却很少插入他们的话题,也少见他和陈工边工作边聊天了,每次他来办公室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从不停歇。
“嗯”,赵东文狐疑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咧出一个笑:“暂时没有了,谢谢陈工,那我先出去了。”
陈西安嗯了一声,他拿着纸笔出去,迅速和梁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他趴在和梁琴工位的分界线上,先交代了陈西安提的位置,随即话题奔着八卦的道路一去不回,他鬼鬼祟祟的说:“琴姐,你觉没觉得,我师父和陈工他们两个……”
梁琴萎靡的精神猛然一震,滑着椅子和他挤做一团:“有有有,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赵东文立刻摇头:“吵不起来吧,陈工脾气那么好。”
梁琴一脸“这你就不懂”的表情:“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一般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才吓人呢。”
赵东文呵呵道:“我师父不可怕吗?再说他们有什么好吵的,意见别提多一致了。”
这个梁琴赞成,她想了想,忽然小声的说:“陈工在八局有些流言你知不知道?”
赵东文上班忙成狗,加班连狗都不如,还要抽出紧巴巴的时间和温晓茹蜜里调油,实在兼顾不了八卦,闻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眼底的兴趣像x射线一样。
梁琴左看右看,发现胖子在算配筋,老吴在纠结檐椽,就跟赵东文咬耳朵:“我跟你说你别大嘴巴一咧歪全公司都知道了啊,是这样,我听徐姐和小张说,陈工在八局把局长闺女的肚子搞大了,不肯娶人,又不知道怎么说是同性恋,被硬辞的。”
赵东文被大肚子的新闻炸的头昏脑涨,嘴巴里能塞个鸡蛋,后两句基本没听清:“……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梁琴面色古怪的说:“我也不太信,可你师父说不定信了呢。”
赵东文摆摆手:“可拉倒吧,我师父最不信这种流言蜚语了。”
梁琴到底是女性,细心且直觉强烈,还有半句话她没说,她能感觉出钱心一对陈西安的态度没以前那么随意了,至于是为什么,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西安的性向传言。
这单身的老女人一脸深沉的思维风暴了一会儿,最后被无止尽的工作折磨的恶从胆边生,愤而想道:要是工作狂钱心一能被理性圆滑的陈工收服,起码一所的日子不至于这么苦逼。
就像墙壁一旦有了裂痕,腻子和抗裂砂浆顶多能起个粉丝太平的作用,破坏不会终止,只会不停的龟裂和蔓延。
钱心一并不是故意冷落或是疏离陈西安,只是朋友的界限太模糊,他拿捏不好那个分寸,怕一个不注意给别人留下了暧昧的误会,弄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当,就话也不敢多说,饭也不敢像以前那么频繁的吃,自己过的小心翼翼心怪累的,别人看来他却像是对陈西安有意见,用沉默来代言。
陈西安也有所察觉,他依旧温和依旧有礼,但是渐渐的也不再找钱心一吃晚饭了。
钱心一背地里纠结的不行,这种明明天天见却把对方当空气的相处模式让他觉得非常堵心,另一边习惯了约饭,再回归一个人到处瞎对付的晚餐,总是有种“寒风飘逸洒满我的脸”的凄凉心境。
但是拒绝的话是他说的,而且他纠结的头发狂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还是站在失去一个谈得来的朋友的角度,所以在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个找到对象之前,他都不该主动招惹陈西安。
没有意思,却给别人还有机会的暗示,是极其可耻的行为。
另一边,杨江“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情系列也再度遭遇滑铁卢,他爱恋的女人为了给孩子和老人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在她老公指天发誓没有下一次的毒誓里回到了婚姻的囚笼,杨江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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