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筝一度觉得这武尊大概是练功练坏脑子了吧,命都没了,还走个毛线啊。
直到自己又被打趴在雪地上,雪莲又被抢走之后,秦筝终于有所顿悟,难道这货也是看中了妹子的美貌。要的是他的命,放走的是妹子。
唉,大宗师都那么世俗,何况他这个小diao丝。
武尊问雪莲:“你兄长在何处?”
秦筝刚要举手,就听见雪莲说:“我不会让你们抓我哥哥的!”秦筝眨了眨眼,敢情我不是她的哥哥,秦筝霎时觉得自己心理阴影面积变大了。
“喂!”秦筝吼了一嗓子,只是嗓子口赌着血,沙哑得要命,“武尊大人,你找她哥哥,她哥哥就是我啊。你快快放了我妹妹。”
武尊一把将雪莲摔给了淳于薇,睨着眼,一步一步逼近秦筝。
“你是她哥哥?你可知他哥哥是谁?”
“我管他是谁!”秦筝砰地刺出一棍,如此之近的距离,岂容他错过。
武尊冷哼:“找死。”
山上突然响起阵阵闷沉的声音,再接着,是弥天盖地的雪浪,喷涌卷下,顷刻,一切都仿佛归于了平静。
莽莽草原上,秦筝背着雪莲,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秦筝赤着膀子,身上唯一的一件袍子,裹在雪莲的身上,两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雪莲,你说你哥哥是马贼?怎么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劫我们?你确定是这条路么?”秦筝打趣着说,一路上,为了不让雪莲睡着,他只有不停地说话,不停地说话,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雪莲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被武尊一掌断在心口,偏偏又遇上了那场雪崩,而这一掌最终偏了分毫,没有死在当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雪莲迷迷糊糊地说:“哥哥说过在这里,能够找到他的。”
“这里?这里的草都长得一模一样,你确定我们走得对?”
“嗯嗯嗯。”
“还嗯?!”秦筝顿时警觉,被当做拐杖的血泠一下提了起来,“雪莲,这么多人,如果不是你大哥,那咱们就完蛋了。”
马贼。从四面八方而来,竟然能将草原踩出了黄尘满天。数百骑将两人团团围住,不时地围着他们转圈。
马嘶声,尖利得仿似要刺破穹天。
雪莲含含糊糊地重复着“哥哥……哥哥……”
秦筝却是双目半敛,时刻提防:“雪莲,你哥哥到底是谁?”
“聿——”
乍然,一匹黑亮的骏马直冲到秦筝面前,高高扬起的双蹄,照着秦筝就像是要踏落。
马背上的男子,青发皙白,容貌俊朗,神色苍茫如雪,一双黑眸,似浸染了天山的池水,澄澈到令人只倒映出了自己,而忘了对方。
秦筝木然地望着那人,先前带起的伤,蓦然在胸腹间翻疼得厉害。
雪莲在这时回答道:“我哥哥是跋锋寒。”
秦筝积郁许久的怨怒,化作一口鲜血,溅落草原。
跋锋寒……
靠!大唐!
?
☆、第2章 闲人
? 秦筝昏天黑地地睡了不知多久,本想舒服地伸个懒腰,结果身上的内外伤一起发作,痛得他在床上直哼哼。
秦筝肆无忌惮地折腾了半天,终于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结果,两眼一翻,又直挺挺地仰头倒了下去,把被子由头到脚地将自己裹住。
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抖抖瑟瑟的:“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门口一人,抱着臂,斜倚在门框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团被子,不说话。
秦筝在被子里憋了半天,听不到外面有啥动静,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边,朝门口张望了两下,见屋门关得好好的,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钻出了被子。
“啊!”
这人的确不在大门口了,因为已经站到他床边来了。
秦筝和他眼瞪着眼,觉得自己的伤又开始作痛,只好低着头,讷讷地说:“亲,进屋要敲门知道么?”
谁知,那人却用刀柄在屋里扫了一圈,寒声道:“整个寨子都是我的,我又何须敲门。”
秦筝顺手挑过外衣,穿上,心底一阵鄙夷:“马贼就是马贼,没文化……”
“你说什么?”
跋锋寒的手臂如铁钳一般,一把将人反手摁在榻上,秦筝左右晃着脑袋,不甘示弱地叫唤:“痛痛痛!”
他语气倔得很,可眼中已经痛出了一片水光。
气得他想把跋锋寒上上下下的十八代都问候一下,而他又忽然发现,这人的十八代,他只认识一个雪莲……
但又不太好意思问候雪莲。
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自己苦逼的经历,吧嗒吧嗒的大颗眼泪顿时就滚了出来,声音也不再是刚刚的假装了,而是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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