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去……去小姐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出来告诉我一声。”凝碧一边安慰着暗自垂泪的秦老夫人,一边示意一旁红衣婢子进去内室瞧瞧。
白玉堂一眼就认出那个红衣婢子就是之前给他上茶点的小丫头,只见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过了好一会在轻手轻脚的出来,其中竟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白玉堂皱着眉头,眼见着她将嘴贴在凝碧耳边说了些什么,凝碧原本凝重的神色竟是一下子消散无踪。
“姑母,您不要在伤心了,我相信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养好精神啊,万一相公醒了您病倒了怎么办?”凝碧的一席话似乎让失神的秦老夫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没错,没错,琤儿从小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上天一定不会这么待他的。”秦老夫人来回念了几遍,最后狠下心站起身道:“大家都回去好好歇着吧,我们只能好好的尽人事了,希望琤儿能早点醒过来,让子衿留在这里好好的陪着琤儿吧。”
凝碧本想留下来守夜,但是秦老夫人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没答应,凝碧知道叫之前那个红衣婢子留下来,白玉堂这回记住了那个红衣婢子的名字。朱砂,名字倒还挺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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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们就这么留下子衿和一个婢女就走了?”白玉堂扒在窗棂上看着那些人一个个都慢慢的从秦琤房间出去,有些不可思议。
展昭摇了摇头将身子压得低了些,笑道:“方才秦老夫人都这么说了,自然就不会有人愿意留在这里,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啦。”
白玉堂撇了撇嘴,转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展昭:“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展昭一下子将白玉堂的脑袋往自己胸前一按,全身猛的贴住墙壁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奇怪,刚刚明明有声响?朱砂姐姐,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人声?”小离走到窗前,朝窗外张望了一阵,却发现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朱砂淡淡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作势看了看窗子“没有啊?你忙糊涂了?还是方才去煎药被药味熏昏了头?”
“哎呀,朱砂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取笑我!”小离扳了一张脸,跑到朱砂跟前,不满的愤恨道:“大少爷病着呢,你还有心情取笑我!”
白玉堂被展昭死死的按在他胸口,起初还有些挣扎,但扑鼻而来的是展昭身上独有青草味,脸上能够感觉到隔着衣服传来的热度,耳边回荡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白玉堂脸上一热,竟是趴在展昭胸口久久都没有动作。
展昭听着屋里两个丫头的谈话,得知方才小离已将药送去,刚想同白玉堂说换一个地方瞧瞧,却发现白玉堂趴在他胸口上一动不动,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莫不是自己手劲太大把这白耗子给憋死了?连忙把白玉堂从自己怀里捞起来。
“白兄?白兄?”展昭就觉得眼前的白玉堂不大对劲,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
白玉堂被展昭这一喊,脸上更烫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脸红,想他白五爷天不怕地不怕,今儿个居然被他展昭摁在胸口就算了,居然还脸红不止,说出去还要不要面子。
“白兄,你没事吧!”展昭终于觉察出白玉堂的不对劲,忙压低了声音问道。
白玉堂一愣,用袖子挡了挡脸,整理了一下在方才被展昭弄乱的发髻,脸上的热度这才退下去一些,展昭在一旁看着白玉堂一系列奇怪的行为,难得耐下性子等着他在那素白的蜀锦双绣广袖后面捣鼓。
确认自己不会在失仪,白玉堂这才放下袖子,展昭见他脸上虽神色如常,但双颊却泛着淡淡的红晕,手竟情不自禁附上那泛着粉色的脸颊“脸怎么红了?莫不是吹了凉风,受寒了?”
白玉堂突然觉得脸上一凉,脸上又轰的一声红了一片,心下暗叫不好,拍开展昭微凉的手,念嚅道“不是来偷看的么,别误了时辰。”说着就足下轻点,一个翻身就上了房顶。
展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房顶上宛若谪仙的白色身影,暗自微微笑了笑,也跟在白玉堂身后上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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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猫着腰动作轻盈地在房顶上游走,竟是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走了几步,白玉堂突然抬手示意展昭停下,自己也俯下身耳朵贴在下面听了一会,低声道:“就是就这里了。”说着一个翻身,人就没影了。
展昭也不敢怠慢,跟在白玉堂后面也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房顶上一蓝一白的身影一晃眼就不见了,直看的不远处打更的小厮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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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内平时不到祭祖时绝不开封的佛堂,此时却是亮着幽幽烛光。
秦老夫人跪在佛像前面的蒲团上,手中一串翠玉佛珠,她一边念着经文,一边不停地拨动手上的佛珠。
“姑母……”谭瑛也陪着跪在一旁的蒲团上,想是刚哭过的缘故,双眼通红。
“不要叫我姑母!”秦老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怒斥道。
谭瑛哭得更凶了,还不时的用绣帕拭泪,抽噎道:“相公他……我……”
秦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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