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到他面前,“张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赌坊现在已经经营不下去,我家主子对你的赌坊很感兴趣,你何不识相一点,把赌坊卖给我家主子,兴趣你还能有一条活路。”
最后一句话说得比较隐晦。
张老板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他当然知道自己落魄了,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以往那些仇人怕是早等着他的下场,但是要他把风花赌坊卖给害他破产的人,绝对不可能!
男子看出他的决心,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张老板,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说到底,风花赌坊原就不是你的,不是吗?”
张老板猛地瞪大眼睛。
“是不是很意外我会知道?”男子从容的道:“君子城还没有我罗阳不知道的事情,你从自己兄弟手中夺到风花赌坊的事情其实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你还是爽快点,对你我都好!”
张老板低下头,用力的咬了咬牙齿。
他不是个好人,他自己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从未良心不安过。
唯独这件事,近几年一直是他心里的刺。
或许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身边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最近几年总是会时不时就想起年轻时与兄弟一起拼搏的画面,那时他的兄弟对他极其信任,但是他却出卖了他,并且将他们合伙打拼出来的赌坊据为己有。
他已经后悔了。
五年前,风花赌坊还不叫风花,这名是他后来改回来的,为的就是求一份心安,祭奠死去的兄弟,所以唯独风花赌坊,他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拱手让出去,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让你家主子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把赌坊卖给你们的。”
张老板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男子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我家主子想要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能够阻止的。”
在这条销金街,每家赌坊的背后多少有人撑腰,但是也有例外的。
就像风花赌坊,它在君子城算是一个奇迹,因为它的背后没有任何大人物撑腰,完完全全是靠张老板和他的兄弟两双手撑起来的。
多年来,风花赌坊之所以一直相安无事是因为张老板懂得做人,常常拿银子孝敬某些人,但是现在他家主子要动赌坊,就算他找地位再高的人撑腰,赌坊最终还是会并到宝华赌坊名下。
这是必然的趋势!
两人都没发现,他们的对话早已落在安子然和傅无天耳中,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安子然对风花赌坊还是有一点感兴趣的,能把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赌坊经营那么多年,这个张老板确实有点本事。
“王妃,要不要去玩几把?”
那位管事已经被他们打发掉,周围只剩下他们二人,傅无天说话便不再刻意压低声音。
安子然没有犹豫。
两人直接到一楼,只是看一看,没必要玩太大。
管事看到两人从楼上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以为被自己猜中了,他们确实是来观摩学习怎么开赌坊的,但是下一刻就见两人在一张赌桌前坐下,那架势又像是准备玩一玩。
管事特意走过去看一眼,发现他们每次押注的数额不大不小,十两到一百两不等,而且玩十把赢了九把,胜率高得吓人,没一会就让他们赢走了几百两,观察了好一会,他才觉得他们可能真是来赌坊消遣的,不过也不能让他们这么一直赢下去。
正当管事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人来顶替他们那桌的庄家,两人突然不玩了,将沉甸甸的几百两银子兑换成银票,两人便离开了赌坊。
“想不到你竟然还会赌。”
走出赌坊,安子然看向傅无天的眼神有些意外,他以为傅无天常年待在军营里应该很少接触过赌博才对,刚刚有几把是听了他才赢的。
傅无天察觉到他的心思,“在军营里有玩过。”
安子然诧异道:“军营还能赌博?”他以为军营更应该严禁赌博才对,否则容易军心涣散,结果傅无天反而带头玩。
“不能!”
安子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
傅无天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眼不远处门面冷清的风花赌坊,距离并不远,“王妃对这家风花赌坊有什么想法?”
安子然思索着道:“可以考虑试一试。”
傅无天问道:“那么还要再逛下去吗?”之前见他对赌坊感兴趣,他便猜到一二,只是没想到王妃会从这方面下手,不过也就只有赌坊才能投入少,多收益。
虽然他才刚回朝没多久,很多情况还没有具体了解过,但是他知道大亚的银子很多都流到赌坊里,包括某些赃银。
“不了,回王府吧。”
两人回到王府,傅无天立刻让葛谦安去调查风花赌坊的事情。
第二天,和风花赌坊有关的所有事情便迅速的呈到他们面前。
风花赌坊已经有十五年的历史,但真正发展起来却是十年前,那时赌坊的主人有两个,一个张老板,另一个是他的结拜兄弟,据说两人是同一个村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但是更胜亲兄弟。
两人一起打拼风花赌坊。
不过对风花赌坊贡献最大的是张老板的兄弟,没有他,赌坊就不可能发展得起来,但是每行每业都有竞争,特别是赌坊。
风花赌坊的发展引起一些人的眼红。
那些人挑拨张老板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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