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天空看上去十分诡异的日子。如同阴翳般灰蒙的雾气笼罩着原本琉璃般的天空,连带着空气中都能感受到一种刺鼻的烟味。
然而这是一段正处于希望萌芽的阶段,那些看似永远杀不光的窃魂兽终于稍稍变得少了些,受伤的同伴们也从病床上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回到了队伍之中。
而她,拥有着柔软长发,总是笑着迎接自己回来的小小法师,也终于接受了自己最深的心意。
一切,本该是如此的美好。
直到,那一柄黑色的长矛刺进他的心脏之前。
“为什么?”
熟悉的面容上带着令他陌生,甚至是悚然表情的人,听到问话,嘴角只是一翘,随后他全身就如菜市场那些腐烂的垃圾般瘫倒在了地上。
“灵魂……只是我们的玩物。”
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开,眼球之中还带着不规则的血丝,这位刚刚从梦境中醒来的人轻轻哼了一声。
“无趣。”
而在魂师的墓园之外,言小天和南海棠的家里,烈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他们面前,带来了一则令人吃惊的消息。
“堕落的戒魂骑士?”言小天蹙眉,看向南海棠。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之前在哪里听过……”
南海棠托起下巴,似乎在沉思。
“没错,那个叛徒在很早之前就被上一代的戒魂骑士赶了出去,坊间传闻都是他已经被窃魂兽反噬而死,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又回来了。”
“堕落的戒魂骑士,强大的窃魂师罗季!”
“啊!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印象。”南海棠恍然大悟,终于是想起了什么。
“是的,那些违背了戒魂之道的堕落者,吸食人类灵魂的魂师,被冠以窃魂恶名的家伙,就是窃魂师,而我们这座城市里也曾经出过这样恐怖的人物,那就是罗季!”
烈压低了声音,双拳紧握。
“十几年前,就在那个不远的废弃厂区,曾经是一个戒魂骑士的聚集地,但是罗季那个堕落的混蛋,竟然在某天冲进去,杀死了自己曾经的同僚与伙伴,只是为了吸收他们的灵魂,壮大自己。”
言小天听了倒吸一口气,同时那个地点也唤醒他的一些记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是我们戒魂骑士的污点,这种窃魂师也是所有戒魂骑士的敌人。”
烈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
“我的父亲,也是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十几年前的事情,烈未曾亲历,然而他脑中却还能清晰的回想起自己等在家门口的样子。那时的他,痴痴的等着父亲的回来,然而最后他只能看到自己平日所仰望的父亲,那个自己认为不可战胜的父亲,紧紧闭着双眼,满身开裂的伤痕。
幼小的烈呼唤着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是比肉身受伤更为可怕的创口,是灵魂的缺损与作为人本质上的消亡。
那一天,被阴霾淹没而灰蒙的是天空,被泪水流淌而模糊的是眼睛。
“所以,我要报仇!”
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出了这番话。
意外的,言小天和南海棠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们还在静静的等着烈说下去。
“你们知道的,罗季在十几年就有了能够单人杀死那么多戒魂骑士的实力,虽然是偷袭加上谋划了很久的结果,但是他的实力依旧强大的可怕。”
“所以,这一次我们童族所有的戒魂骑士都将出战!”
说到这里,烈的一双眼中充满了自信与崇拜。
“我的哥哥,被称为黄金一代十大骑士之一的他,也已经回来。”
烈一说起自己口中的哥哥,那语气便完全不像是平时自信而高傲的他,这时的烈就像只是一个看门的门童般仰望着自己的心中的高山。
“童最,烈的哥哥,那个被称为最强黄金一代的十大戒魂骑士之一的男人……”
南海棠的眉间一挑,深受触动。
“当初那个童最可是单枪匹马就解决了半城的窃魂兽呢。”
“甚至比我父亲当初那样还要强大。”烈握着拳,谈到哥哥,眼睛之中闪着光。
黑发的少女点点头,她知道,童最那一代是公认的黄金时代,也是现在大部分主力戒魂骑士出生的时间段,而作为那个时代的黄金十人之一,要对堕落的窃魂师报仇,绝不是什么痴心妄想。
“更何况这一次是全城的围剿。”
“不过,烈,我们还没有正式成为魂师,议会不是不让我们掺和进去吗?”言小天提出疑问。
“无妨。”烈显得十分自信。
“毕竟是魂师大家童族,就算是违反一些规定也没有人会管,更何况是为了复仇……”
南海棠半眯起眼睛,以有些微妙的目光扫了一眼烈。
“所以你不仅仅是来通知我们消息的吧。”
“没错。”
烈看了看言小天与南海棠,扫过金不欢的时候自动将他忽略。
“海棠,我想请你来帮我,这个城里还没成为戒魂骑士的人中就我们两个是最强的……”
“喂喂,你想拉着海棠去冒险,不先问问我吗?”言小天听了烈的话很是不爽,直接就发言打断了烈的话。
“那小天,你来当我们的戒魂法师吧。”对于言小天的话,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意,似乎已经对几天之前自己被他打败的事情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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