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都走进了屋里,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土炕上的男人,与我父亲的情况相比,他的情况显然要好上许多,因为发现的比较早,身体的机能还算完好,情况也算在可控的范围内,救好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我和段三儿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认为王二儿还有希望,没有着急动手,而是问道:“大妈,你是在哪里发现他的?离他昏迷不醒有多长时间了?”
中你妇女眉头紧皱,有些着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应该就是三点多钟吧,每天下午我家老王都会出去割草,一般的时候两三点钟就会回来,可是今天晚上,都快五点了,还没有回来,我有些着急,这才出去找他,谁知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草丛里了,大侄子,我知道,当年你跟着一个高人走了,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学艺,本是一定也很大,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王啊。”
中年妇女对着我一阵乞求,就差直接给我跪下了,我点了点头,然后安慰道:“您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而且看情况,他的状况并不算太糟糕,应该还有救。”
“真的吗?”中年妇女有些激动,但是也有些怀疑,毕竟这村子里已经连死了几个人了,没有一个人能够熬过去。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刚要动手,段三儿就拦住了我,然后说道:“你身体还弱,让我来吧,救人的方面,我们道术会更加有用一些”
我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对他们道家的术法有些好奇,想要再看一次这次段三儿又会用什么方法,但是可千万不要再让我用血了。我心里有些紧张,还真怕段三儿再让我在手上来两刀,那样的话,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段三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憨憨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中年妇女说道:“大妈,家里有公鸡没,杀一只,然后取出鸡冠血。”
“有,有,我这就去杀鸡。”中年妇女赶紧应道,也不多问,直接就出了屋子去杀鸡。
“阳阳,把你的朱砂,毛笔和没有写字的黄纸借我用一下。”段三儿又对着我说道。
我也不矫情,既然不是让我放血,那借什么都可以,从布袋里拿出了这些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段三儿接过了这些东西,将黄纸压好,研了研朱砂,然后用毛笔蘸了两下,开始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我注意到,他画符的特点和方式与我大不相同,我画的符纸比较秀气,自然携带一些我本身的洒脱,而他的符纸画起来中规中矩,与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很快一张符箓就被他画好了。
这符箓我同样不认识,毕竟天下道家,玄术世家还有其余的修者,各门各派都有着自己独门的符箓,每种符箓的功效又各不相同,所以即便从从此小到大读过无数的书籍,也不可能每种符箓都认识。
段三儿画完了一张之后,将符纸放在了一边,然后又拿出一张黄纸画了起来,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符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符纸与我精通的一些符纸区别很大,上面的气息充满了道家的正气,玄奥异常,我看的吱吱称奇,我姐姐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正在画符的段三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很快又一张符纸画完,段三儿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显然画这两张符已经费了他不少的心神,等了不久,王二媳妇走了进来,端着一个白色小瓷碗,里面有小半碗的鸡冠血,红的发黑,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传了过来,鸡冠血的阳气极盛,是公鸡一身精血所在,就像是人的舌尖血一样,极其重要。
段三儿接过了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兜里拿出了火机,点燃了其中的一张符纸,符纸很快燃尽,段三儿将符纸的灰烬放到了装着鸡冠血的碗里,然后用筷子搅拌了起来。
很快,那鸡冠血与符灰接触之后,立刻变得更加发黑,黏糊糊的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不会要把这个东西给他喂下去吧。”楚楚在旁边一脸的嫌弃,看着那恶心的半碗血露出了恶心的表情,我也觉得有些恶心,要是人血还好,可是这鸡冠血加上符纸灰之后卖相实在是有些难看,看起来有些恶心。
段三儿神秘的一笑,没有回答,拿着这些东西走到了王二儿的身前,然后将东西放在了一边,将王二儿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好在现在是夏天,王二儿的上身子只穿了一件短袖。
然后拿起了毛笔,在鸡血里面搅拌了几下,奇怪的是鸡血一放出来本应该凝结成一块一块的,可是这放了符纸灰的鸡血却并没有结块,而是像墨汁一样黏稠发黑,我本来想问问这符纸打作用,但是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没有问。
毕竟这些符纸咒语什么的历来都被各门各派相当的重视,如果去问那就有偷师的嫌疑。
搅拌了一会儿之后,段三儿开始在王二儿的胸前画了起来,先是画了一个圆形,虽然不是绝对的圆形,但是也差不多。
然后又在这圆的中间画了一条曲线,正是太极的分界线,之后拿起了碗,在阳鱼的位置上倒了一些,用毛笔画了几下,变成了一个实心圆。阴鱼的位置却并没有画东西,而那阳鱼的位置正是心脏的位置。
紧接着,段三儿又拿起了另外一张符纸,也用火烧成了灰烬,放在了左手手心,用右手将灰烬碾碎,然后在阴鱼的位置也画了个与阳鱼一般大小的灰白色圆圈。
做完了这些之后,将食指擦了擦,然后直接用嘴咬破了还没有完全愈合的
喜欢阴阳旅店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