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封印之物。”
“死神、斩魄刀、魂葬,现世不少人类知道。”
“京乐先生为那小姐魂葬时也没避着我啊~”
她的语调节奏不急不缓,音色低柔婉转,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停顿少许微微偏开脸,又拿眼角斜乜,眼神象是有浅浅的歉意,又多出几许不情不愿的嗔怒,“我这样倘若惹您不高兴,那便算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简直要叫人相信,顺便为她的坦然他的怀疑而觉得惭愧…京乐春水弯了弯嘴角,曼声回道,“安娜小姐除了聪慧,口才也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此刻形势发展又一次出现不利,京乐春水的感叹大概会更多几分真心,对她也要生出几丝赞赏来,这样三言两语混淆绝大部分实情,真真假假,令人无从判断。
她的解释没几句实话,偏生叫人找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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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不信?”她漫不经心地换了个更随性的姿势,眉梢挑了挑,笑意温软柔和,一双墨黑眼瞳在如水月色里反而显得沉郁,深不见底的黑暗在其间蕴藏氤氲,“嘛~没所谓。”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也没必要推心置腹。”
淡淡的丢下一句称得上冷漠的话,她的视线复又抬高几分,目光投向别的方向,象是看到什么一样,眉宇间滑过少许古怪神采。
短暂的静默过后,收回看向别处的注意力,这人含笑看了他一眼,笑意里浮出些恶劣意味,“边走边谈如何?京乐先生如果不改主意的话。”
也不等他回答,她自沙发上起身,站定之后又伸了个懒腰,压低声线,喃喃自语般,“西家本家,等了六天,希望等下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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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无聊呢?”他笑着随口应答,“如果无聊,那一定是我的过错。”
她斜乜他一眼,眼神里仿佛似笑非笑,只是最终也没说什么,低头理了理裹在身上的窗纱,用看起来象出门散步一样的闲适步伐,慢慢悠悠朝着远处庭院唯一的出口,那扇垂花门走去。
京乐春水站起身,不紧不慢跟上前,在半步之遥的位置悄无声息打量这个人,良久才错开视线,貌似无意的转到另一个方向,目光微微一顿,转瞬间又平淡的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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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毁坏的庭院在月色里显得凄冷,就着迷蒙天光,视野所及各处角落散落碎石瓦砾,那人轻巧穿梭其间,间或纵身掠过横在道路中央的断垣残壁。
所用身法诡谲,速度快得…叫人惊讶。
也不过转眼间,庭院出口已经近在咫尺。
见她停下来,京乐春水跟着缓下速度,堪堪站到与她比肩的水平线上,紧接着他和她同时看见几分钟前同时引得两人注意的异状究竟是处于何故。
西园寺彬,这一代觉醒的西家白虎,年轻男人站在庭院垂门外,隔着鬼道结界,静静看着门内。
双方一照面,西园寺彬的神色一动,眼睛里包含着错综复杂神采,有浅浅的希翼,有微微不安,更有着深深的犹疑。
片刻过后,年轻的男人淡声开口,眼神冰凉,“京乐先生,您要带走罗暄的头骨?”
“为了这位继任的苍龙,还是为了那把刀?”西家白虎的视线错也不错,目光直直停在————安娜,继任的苍龙身上。
言语间西园寺彬朝前逼近,眉宇间渐渐浮出几丝诡异又激越的情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以西家现任家主的身份,开启通往地底的通道。”
西家这位白虎莽撞的冲击结界的前一秒,京乐春水从愕然中回神,正要抬手解除鬼道免得这年轻人心情激荡之下有个好歹,下一秒微抬的手腕就被扣住。
身侧这人将毫无温度的手指附在他腕间,阻止他的动作,看也不看他,而是望着透明结界之外的年轻男人,“你想重蹈覆辙?”
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这人声线压得更低,变得暗哑的声线,音色里多出森然冷意,“象玄武高雄那样,利用罗暄的头发复制她?”
西园寺彬沉默不语,只是从神色来看,她的猜测竟是正确。
而显然,恰是这种精准叫她微微变了脸色,语气更加尖利,“你疯了,即使复制成功,情况若是如当年那样…”
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下来,这人的呼吸变得急促,透过腕间不断收紧的力道,京乐春水察觉这人极力压制的恨怒。
扣在他腕间的手指铁箍一样,经由这样举动,她平静面具背后的心绪起伏变得清晰,不再是去留随意无悲无喜,整个人也真实几分。
这样…至少不会琢磨不透叫人无从下手,京乐春水心道,随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发力挣脱。
过得半晌,这人才勉强平静的接下去说道,“没有同一个灵魂,新生那个人又是谁呢?”
“那不公平,无论对谁,西园寺彬你应该比我清楚。”
…………
西园寺彬安静下来,良久,视线微微偏移。
“嗯?”京乐春水怔了怔,随即被身边这人投来的恶意目光弄得飞速回神,回过神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西家本家几位元老…”
看西家当代白虎的反应…京乐春水心想他是知晓了尸魂界的一些事,透过本家几位元老,得到关于死后世界的某些情报。
西园寺彬是想…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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