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的肺活量,总会体现在很奇怪的地方。
威廉和米格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没有敢反驳温蒂半句。因为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大部分时间,女性在吐槽和抱怨的时候,可不是为了听别人告诉她“其实对方也没什么恶意”、“你这样想太偏激了”、“冷静下来”等p话,她们只是在发泄,需要的是身边人哪怕不同仇敌忾的陪着她一起骂,也最好安静的当个聆听者。等发泄够了,也就好了。
等温蒂理智回笼的时候,米高梅的大楼已经到了。
顶楼的办公室里,威廉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预算估值。然后,问题就来了,查普曼并没有给威廉——她之前说好的——其他剧组的范例。
“她根本就是故意在为难人吧?”温蒂的理智再一次飞走了,她的头上都好像能具现化出漫画里那种火山喷发的特效。当一个人不喜欢某人时,那是怎么看都不会顺眼的,并且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温蒂目露凶光,“boss,需要我帮你做掉她吗?!”
“……别闹。”米格坐在一边,再一次充当了温蒂的理智,他和温蒂的性格正好互补,总能合作无间,他提到她道,“你做不掉她的。”
意思是,要是能做掉,就要去做咯?
“我是没办事做掉她,但我认识的人有啊。”雪莉的联系方式,就躺在温蒂的电话薄里。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因为有共同语,好比威廉啊,威廉啊,以及威廉啊。
“我本来是想等你冷静下来再说的。”威廉见事态有些失控,赶忙开口阻止,“但现在看来我等不到了,只能说了。事先申明,我这不是圣父,或者好欺负什么的。我是真的并不觉得查普曼是有意针对我,或者故意刁难我。”
“why?!”x2。
连米格都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因为我没从2b250上看到敌意。查普曼有可能不喜欢他,但却绝对不会故意给他找麻烦。威廉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查普曼小姐的黑眼圈很重,开门时她说的是她还没睡,也就是说……”
“她一直忙工作,熬夜熬到天亮?”米格接话道。
“也许是熬了好几天。”从查普曼家桌子上的外卖披萨盒数量来看,她应该已经足不出户有些日子了,“所以我想,这种时候,哪怕是圣人的脾气也不会好的。”
而且,这次的电影,惠勒虽然依旧坚持当了导演,但由于医嘱,电影实际上的大部分拍摄,其实都要由副导演查普曼来完成。她一直跟在惠勒身边学习,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是她第一次独挑大梁,压力可想而知。
“她脾气不好是她的事,这也不能成为她随便发泄在别人身上的理由啊!别人凭什么体谅她?真以为天下皆是她妈啊?!”温蒂表示接受不能,现代社会,谁的压力不大啊?大家都很忙,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也没见正常人会把情绪发泄在陌生人身上,不是吗?因为大家都有涵养,知道最基本的要尊重别人。
只能说,查普曼对威廉就不太尊重,从一开始她就有偏见和敌意。
“她是有啊。”威廉其实在摁响门铃前,就已经最好了相关的心理准备,这还是惠勒特意打电话告诉他的,“查普曼小姐是个蕾丝边,因为童年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她有很深的恐男症。”
一般情况下的恐男症,会体现在无法和男性接触,无法正常交流,查普曼小姐有些与众不同,她的恐惧,最终化成了很深的敌意和攻击欲。
“我答应了惠勒先生,要体谅她,最起码在合作期间尽可能的不闹矛盾。”
“……什么?同性恋?!”温蒂一愣。这事儿冷不丁的炸开,一下子就转移了温蒂的注意力,让她没办法再继续去关注其他。人类总是对与众不同的点充满了好奇。
米格却意外的沉默了下来,不过他本身一直以来就很沉默,倒也没显得突兀。
“这里是加州。”威廉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加州是出了名的同性恋天堂,在70年代就已经很出名了,他提醒温蒂道,“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意外。”由于特殊的成长环境,温蒂是个很少有偏见的人,她甚至会因为别人歧视米格黄种人的身份,而和别人吵起来,哪怕那看起来并不关她的事。温蒂生怕威廉误会她。她这绝不是想要夸耀自己什么,因为她就是在“不要因为别人与你不同,就觉得别人有问题”的宽容教育下长大的。
“我知道。”威廉安抚温蒂道,“如果我们生活在一部言情里,那你肯定就是女主角了,很有正义感的那种。”
温蒂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她真的是个很矛盾的人,既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又特别容易害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米格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叫醒查普曼小姐?”
威廉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快速的摇摇头:“不,我一点都不想徒手,去面对低血糖大魔王。”
“我试着找之前的同事要一份米高梅的内部表格吧。”
“惠勒需要的是估值,不是已经敲定拿给制片方和电影公司的定稿。”预算估值和最后提交上去的实际标书,有时候数字能相差两位数。
“那怎么办啊?!”
“我好像没说过,我没办法。”威廉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永远要准备后手,不把自己置于绝境,这是他祖父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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