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操得实在太爽,他的话里确实有了“爱”这个字,而且非但如此,完事后他还破天荒的跟李明涛谈论起爱来。
程皇一面穿裤子,一面问身边的李明涛:“舒服吗?”
李明涛简单地“嗯”了一声,低头去捡地上的t恤。
程皇从后边抱住他问:“喜欢我吗?”
“不喜欢。”李明涛答得超乎想象的快。
这话让程皇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波涛不惊的笑模样,在李明涛的后脖子上又啃又咬:“说嘛,快说嘛~说你喜欢我。”
“别闹,”李明涛压低嗓音,奋力挣脱:“咱们赶紧出去,带子快放完了。”
程皇哪听他的,仍旧跟个八爪鱼似的对其纠缠不休。
“还有完没完了?别招我烦啊!”李明涛心下着急,回头冲程皇大声嚷嚷。
“不说是吧?”程皇收了手,斜斜的倚在门边,说得半真半假:“那以后就少他妈上我的床。”
李明涛有些愕然地抬头看他,眼中蒙上一层辨不清的神色,他焦急地好像要辩解什么:“程皇,其实我……”
“我操,带子卷了,这他妈怎么回事啊啊啊?!”外边客厅里一阵骚动,虎子惨绝人寰的叫声把李明涛“我”之后的话断了个干净,这一断就再没连上。
那天虎子他们活活在程皇那儿泡了一整天,差点没把录像机整个嚼了,基本上余下的时间都是在抱怨上苍的不公以及悔恨倒带倒多了的复杂情绪中度过。
至于李明涛那回到底想说什么,程皇不知道,也没兴趣再提,李明涛不说,他也懒得问,毕竟只有ròu_tǐ上的关系才最简单,勃起shè_jīng的欢愉才最纯粹,他这人向来不愿活得太累。
所以,即便两人分手后,程皇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李明涛当他瘟神下凡一样躲避的举动很不理解,他也会选择性去忽略此事。
而那个一不小心把李明涛操了的冬夜却让程皇认真思考起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明涛到底把他当什么?
因为就在李明涛当面拒绝了程皇提议后的第七天,人却出现在了程皇的办公室。
当时,李明涛拖着一个不大的旅行箱,手上搭着件黑色大衣,冷冷地问他:“你这有员工宿舍吗?”
——
后来的大半年,李明涛都没再跟程皇提过那晚的事,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大学的青涩年华,还是最纯洁的那种,工作以外,直言不讳地瞎扯什么都行,就是不会谈论彼此,即便涉及以前的事也不过是用一两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一带而过。
在程皇看来,他们俩那点子屁事早就成了过往云烟,散得一点不剩,他们心里谁都没谁。
可在“乱世佳人”,郝文靖透露出来的讯息却让程皇明显地感觉到李明涛这个人的感情远远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没心思再跟郝文靖穷贫下去,掐了手里的烟,让李明涛去银台结账,自己先到车里闭目养神,静静心。
没过多久,引擎的声音在寂静的车中响起,李明涛一面发动车子,一面推他,告诉他,车里冷,别睡着了。
“我说你就不能结结账嘛?”看程皇仍旧闭着眼睛,李明涛没话找话地帮他醒盹:“次次都是我填报销单,替你走财务流程,再这样下去,你可就只会写自个名字了。”
“要不干脆把公司卖你得了,我就蹲家数钱。”程皇睁开眼,含笑地看着李明涛。
李明涛哼了一声:“你真他妈适合吃软饭,懒筋长得都跟别人不一样。”
程皇没像平时那样对李明涛的明讥暗讽报以微笑,相反地,却是少有的正经:“涛子,说真的,你要是有兴趣,我就出钱帮你办个公司,百来万的注册资金,不成问题。”
李明涛没言声,车里顿时一片寂静,许久,他那沉沉的声音响起:“我没兴趣。”
“东区国税局的吴处长跟我关系不错,他们那最近有个肥缺儿,公务员编制,风吹不着,雨打不着,油水还不少捞……”
“你什么意思?”李明涛打断他。
“你要是嫌我这儿累,太走心思,我就帮你运作运作……”
“怎么着?你是要跟我拜拜?不知道往哪甩是吧?” 李明涛怪腔怪调地打断他。
“瞎说什么呢?我没这意思!”
“没这意思就该干嘛干嘛去!少他妈管我的闲事!” 李明涛吼起来。
吼完,车里又陷入寂静。
半天,程皇冷哼一声:“看来还是给你活儿不够多。去,明天领辆沃尔沃给张浩开过去。”
“干嘛?”李明涛狐疑地问。
“张浩过生日,送他的生日礼物。”程皇编瞎话的功力一向很有。
李明涛沉默了,再开口时,又是那种半开不开的玩笑话:“让曾经操过的人给现在正在操的人送生日礼物,你丫口够重的啊?”
“你不是当我保姆有瘾吗?”程皇一字一字说得格外清晰:“这是你他妈自找的。”
猛地,李明涛一个大幅度右转,一脚停在了路边。
“下车!”他冷冷开口。
程皇瞥了眼方向盘上李明涛气得发抖的手,嬉皮笑脸地说:“这大冷天的,又不好打车,你舍得我在外边冻着?”
“你他妈给我滚蛋!”李明涛吼着,强行打开程皇的安全带,一把推了出去。
毫不迟疑,车门“啪”的一下关上,车子扬长而去。
李明涛走后很久,程皇都没怎么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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