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这个少女吗?当然不是,这个少女不过是顺带的而已,自己真的想要的是帮助妈妈复兴家族,再有就是帮助血族变革,让曾经在欧洲威慑整个世界的势力重新焕发生机,在顺手把异族联盟和圣堂签订的《沪都公约》销毁掉。
至于这个少女,毕竟是自己成为血族之后除了妈妈和姐姐之外最早遇到的人,顺手救下也无所谓。
自己并没有自大,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是这样的。
说话间,少女手中所持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窗太上留下了一层红色的烛泪,少年看不清少女身上穿了什么,只看见少女一只手托在自己下巴上,眼神迷离,像是蒙着一层神秘的云雾,经久不散,睫毛犹如风中摇曳的柳条,细嫩而又典雅,精致到梦幻的面孔似乎因为长久以来的痛苦经历而显得很是忧郁,却因为她本身坚强的性格而平添了一股英气。
坚强、柔软、梦幻、凄凉,这些东西在她的面孔上奇迹般的融合在了一起。
原来这个少女是这么美的。
少年惊觉自己现在才发现这个少女原来是这么美的。
“我刚刚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美丽的。”
少年侧头,想要看的更清晰一点,只是这棵树已经是距离窗户上最近的一颗了,少年也只是能看见少女的面孔和脖子而已。
“是的,我只有我的身体有价值了。”
“慕斯子爵就是因为你的身体而给你这个城堡生存的吗?只有你一个人?”
“是的,只有我一个,这是慕斯单独为我和他自己准备的。”
少年本来还想问慕斯平时会怎么对她,具体做什么事,可是自己却问不出来了。
是因为自己看见了这个少女的美丽了而心生疼惜了吗?这就是美女的特权?
少女看见少女不再说话,反而问道。
“你知道一个人活着身体却长出蛆虫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少女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问。
“这么侮辱自己真的好吗?很好玩吗?”
少年心中平生出一股怒气,对着这个不在乎自己的少女。
红色的火烛平静的燃烧着,少女并没有打开窗户,也就没有风儿干扰火烛安静的燃烧。
我并非真的不在乎除了生命之外自己的一切。
少女的心中略过了等待了漫长时间后应该没有了的东西,一种陌生的情感。
并非是关于那树上的少年,只是自己突兀的想起自己很久的曾经。
“你觉得,说一句我会做到要付出多少代价?”
少女闭上了双眼,把那名为曾经的自己又从记忆中拉扯了出来。
“我不会轻易的说的,不过如果我说了的话,我会尽力做到。”
少年这么说。
“这就是愚蠢吧。”
少女在闭目的沉默中喃喃自语。
这个夜里没有风,只有夏日清凉的夜。
还有满月下的两个吸血鬼。
“那个,昨天你回到家里之后,还好吗?”
少年想要表示自己的关心。
“还好吧,只是一顿暴打和侮辱是跑不掉的。”
少女不在意这些东西会不会让自己丢脸。
“如果下次我再次出去的话,我就会死。”
“真的?”
“我想差不多吧,慕斯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一个暴躁的人,没有心机的白痴,所以如果是他的话差不多就是真的。”
“既然他有没有困住你,为什么那你不逃离这里?”
“因为我逃离这里会更惨,在这里,我至少还能活着。”
“为什么说自己离开这里会更惨?”
“这个就不能说了,是秘密。”
“那么我换个话题如果慕斯不希望你出去的话,为什么不用结界限制你的活动范围呢,比如直接将你的活动范围压缩到整个城堡里,没有他自己的允许就绝对出不去之类的方法囚禁你不是更好吗?现在看上去更像是口头警号你一下而不是直接限制你。”
“昨天就已经是结界限制了,而且是他允许我出去我也出不去的那种结界。”
“可是你昨天明明自己出来了,所以是你自己不愿意逃出来的,而不是因为逃不出来而不出来。”
“是的。”
“好吧,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不直接逃出来。”
“我们是完全不听的两个人,你当然不懂。”
“我是站在正常的沉眠者的角度去理解的,觉得费解,我如果站在正常的血族的角度去理解,觉得更加费解了。”
“所以我们是完全不同的。”
“从我这个角度来说,你可不是一个正常人。”
“的确有些不正常。”
少女并没有反驳少年的话。
“难道是你自己喜欢被施虐?你是抖m?”
“当然不是。”
少年不知道她为什么甘愿受苦也要待在这城堡里,少女所说自己离开会更惨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其中果然是有隐情的。
“你和我说了这么多话,不怕我向慕斯告发吗?”
“不会,他只会杀了你,我不会死,他可舍不得我死。”
“如果想隐藏自己的话,一个人隐居起来不好吗?”
“我已经隐居了很长的时间了,相对于一个人居住,住在这城堡里多了一层保障,毕竟血族‘神眷’会议之后血族内部平民之间就不安全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住进贵族的家中也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虑。”
“你真的是爱惜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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